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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順其自然

  安恬羽望了望保姆一臉的蒼白,一麵快步進了醫院大門一麵問:“怎麽會這樣呢,剛剛我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


  保姆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你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思爾就醒過來了,吵著要出去,我就帶著她在走廊裏玩,結果一個病友手裏拿著玩具,她想要,人家不給,我怎麽哄也哄不住,結果哭了一會兒,就背過氣去了。”


  患心髒病的孩子是格外脆弱的,不能生氣,不能興奮過頭,稍有不慎,就會發病。


  而如果救治的不及時,每一次發病都會有生命危險。


  安恬羽心急如焚的穿過走廊,向著盡頭的急救室奔去,過於性急了些,腳下的高跟鞋崴了一下,腳踝處針紮般的痛起來,她也無暇顧及。


  她趕到急救室外麵,一隻手撐著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


  很湊巧的是,急救室門就在這時候被人從裏麵推開,穿著白大褂的急救醫生摘下去自己的口罩,到了她麵前:“祁太太,有驚無險,您放心吧,孩子已經救過來了。”


  安恬羽點點頭:“謝謝您醫生。”


  醫生並沒有馬上離開:“孩子現在的情況比預期中還要惡劣一些,不隻是心髒的問題,身體的其他部位和同齡孩子相比,也還差著那麽一些。”


  安恬羽皺著眉頭:“她平時經常會生病,我很擔心這樣下去,根本就撐不了十年那麽久。”


  醫生歎了一口氣:“是啊,所以作為病人家屬,你們應該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畢竟,治病治不了命,一切就隻能順其自然。”


  安恬羽沒再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本來安恬羽是打算安排思爾第二就出院的,可是經過這件事,隻得又推遲了時間。


  ……


  早起的陽光明媚,但是溫度偏低,安恬羽盡管穿著外套,也依舊覺得寒意襲人。


  她在遠離市區的一處陵園外麵下了車子,然後自己沿著青石板路往裏走。


  陵園地處郊外,四周環山,談不上景色優美,但是空氣格外的清爽宜人。


  石板路延伸出去很遠,路邊是清一色白色花卉點綴,蝴蝶在上麵翩翩起舞,花香彌漫在空氣中,煞是好聞。


  安恬羽的心情,卻是無比沉重的。


  她很快就到了陵園入口處,因為時間還早,並不見裏麵有什麽人來祭掃,倒是清靜的很。


  安恬羽輕車熟路的到了位於陵園邊側,最頭裏的一個墓碑前,停下了腳步。


  墓碑立起來的時間不長,上麵貼著女人的照片,是劉然。


  安恬羽隻在她下葬,還有忌日時來過兩次,此時再見她一張人永隔的笑臉,神色難掩悲戚。


  她把手裏麵大簇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然後取出來濕巾,擦拭墓碑還有照片上的灰塵,一麵喃喃自語:“劉然,好久沒來看你了,真的很抱歉,一個人在這裏一定很寂寞吧?”


  四下裏安安靜靜,沒有一點生息。


  安恬羽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道:“當初我對你的承諾,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可是我現在很糾結,醫生昨和我講,孩子的狀況不容樂觀,也許根本等不到可以做手術的那一……”


  照片上的女人年輕又漂亮,笑容燦爛陽光,可惜,在最好的年紀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且還是帶著滿心的遺憾和牽掛。


  隻因為,她犯了一個大的錯誤。


  安恬羽心情無比的壓抑:“劉然,我在想,那個人的確沒有做一個父親的資格,可是,我們好像也並沒有資格剝奪一個孩子和唯一血親相認的權力……”


  她嗓音有些嘶啞,停頓了片刻才又道:“其實,她有見過那個男人兩次,不知道為什麽,平時那麽認生的她,對那個男人卻很親近,而且會一直看著他笑,當時我就覺得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身後,遠遠的傳過來有人的腳步聲。


  原本和她相距十米左右的保鏢,靠近了過來,其中一個低聲提醒:“我們也該回去了。”


  安恬羽昨晚上在醫院走廊裏不心扭了腳,此刻又蹲了這麽久,起身的時候有些吃力:“好吧。”


  她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依舊望向照片上的女人:“我要回去了,我今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如果真的一切都不可逆轉,孩子堅持不了的那一,我也許會違背對你的承諾,希望你不要怪我。”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隻有風聲在耳邊回蕩……而明明她剛剛過來的時候,是沒有一點風絲的。


  安恬羽轉身離開,才走出去幾步遠的距離,卻因為望到剛剛從陵園外麵過來的一個人,下意識停住了步子。


  來人她是熟悉的,竟然是,最不該在這裏出現的,查爾曼。


  安恬羽心裏麵莫名的忐忑,臉上卻又不得不故作鎮靜。


  查爾曼是孤身一人而來,在見到安恬羽一行人的時候,明顯也有些意外。


  他腳下的步子頓了一頓,然後遠遠的打招呼:“真是巧了,安姐也在。”


  他在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掃向劉然的墓碑,臉上的神色複雜。


  安恬羽答道:“來看一個朋友。”


  她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就打算直接越過他離開。


  可是,查爾曼卻又道:“真的是很巧,你也是來看劉然的,我也是。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安恬羽停住了步子:“認識好多年了,還是在當初上學的時候,她是我的一個學姐,但是我們的交集並不多,我之所以會來看她,是受人之托,她的一個表妹是我的朋友。”


  查爾曼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安恬羽反問:“查爾曼先生又是怎麽認識劉然的呢,應該是在國外吧,因為據我所知,你前些年都很少到國內來的?”


  查爾曼沒有否認:“在她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覺得不合適就分開了。”


  他竟然可以把始亂終棄,形容的這麽冠冕堂皇。


  安恬羽冷冷的笑:“好像這世界上,合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不存在的?”


  爾曼淡淡笑了笑,沒有言語。


  安恬羽又道:“那我倒是奇怪了,你們既然後來都沒有什麽交集,你是怎麽知道她的墓地在這裏呢?”


  查爾曼答道:“和一個朋友過來,偶然看到她的照片,我才知道她已經去世了,我想這也算作是一種機緣吧,所以我偶爾會過來看看她。”


  安恬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隻是我覺得你真是沒有這個必要過來的,她大概並不想見到你。為了她在那個世界裏可以過的安穩些,麻煩你,以後不要來打擾她了。”


  她完,轉身快步的離開。


  和這個男人的每一次交集,都會讓她心裏不舒坦,猶若是吞了一隻死蒼蠅,惡心得很。


  查爾曼站在原地沒有動,語氣裏也不帶怒意:“我很想知道一些有關於劉然的事情,因為我懷疑當初她離開我的時候,也許已經懷孕了。”


  安恬羽因為他的話心裏一沉,卻並沒有停步,隻做什麽也沒有聽到,迅速的離開了陵園,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直到坐進車子裏,安恬羽跳得紛亂的一顆心,才終於穩了下來。


  她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望著車窗外麵開闊的莊稼地,神色黯然。


  安恬羽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卻見到了事先沒有和她打招呼,提前趕回來的祁辰。


  她有些驚喜交加:“怎麽招呼也沒打一下就提前回來了,一定是保鏢和你了思爾的事吧。”


  祁辰望一眼病床上麵熟睡過去的孩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轉身出了病房:“不是,是因為你差點給綁架的事。”


  安恬羽此刻隨他到了門外,忍不住側頭去望身後的保鏢,那件事之後,她反複叮囑保鏢不要通知祁辰,保鏢當時也是答應的好好的,想不到還是出爾反爾了。


  保鏢隻是笑了笑:“我們是要聽命祁總的,這麽大的事,不敢不和他講。”


  祁辰道:“他們如果不告訴我,我一定要辭退他們,然後再扒了他們的皮。”


  安恬羽歎氣:“我隻是不想耽誤你的工作,你提前回來,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祁辰答道:“讓老爺子幫我善後了,反正老爺子也沒有什麽事做不是。”


  安恬羽又問:“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再發病,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祁辰搖搖頭:“至少要等到見了孫子才能回來吧,不過我看曉勳的意思,還是希望老爺子留下。”


  安恬羽點點頭:“我可是不希望他留在那邊,但是一切隻能看老爺子的意思,哦對了,思爾的事,你也聽了吧?”


  祁辰沒有否認:“剛剛和醫生談了一下,不容樂觀啊,不過我這次回來,帶來國外新研發的一種特效藥給她試試,希望能有效果。”


  安恬羽道:“什麽特效藥啊,藥效能好到什麽程度,需要服用多長時間?”


  祁辰答道:“國外的臨床效果都很好,但是也要因人而異,一個療程至少要一個月吧,價格有點貴,不過還好,我們能承受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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