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太含糊了
老人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外帶兩瓶八二年拉菲,大家一麵吃一麵聊著。
安恬羽自然是不喝酒的,用飲料代替。
方姐在這種場合,話就格外的多:“我看老先生格外眼熟,以前一定在哪裏見過您。”
老人笑笑:“我是第一次過來國內,怎麽可能見過呢,方姐一定是搞錯了。不過我以前的朋友都我像以前一個已故知名影星,我想大概你也見過那個影星。”
方姐點點頭:“噢,有這種可能。”
安恬羽打量老者:“您剛剛和我是同行,那你以前是做什麽行業的,也是做奢侈品的嗎?”
老人點點頭:“接觸過一些。”
安恬羽笑笑:“這些年,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這一行也難做了。”
老人似乎酒量還不錯,兩杯紅酒下肚,臉不變色心不跳:“是啊,所以我現在也算是退居二線了,年紀大了,爭名奪利的心也就沒了,還能有碗飯吃就好了。”
他看桌子上隻餘半瓶紅酒,衝著門外招呼服務生:“服務生,再來一瓶紅酒。”
隔著一扇門,服務生應該聽不清楚裏麵的聲音,所以推開房門:“先生,您要什麽?”
不等老人什麽,安恬羽搶先一步:“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酒就算了吧,而且,方姐他們待會還要工作……”
艾麗就附和:“是啊,我現在頭已經暈暈的了,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老人聽他們這麽,也就沒再堅持,把服務生打發出去。
然後接下來,大家一麵聊一麵吃東西。
方姐笑問:“老先生這次來國內,打算呆多長時間?我們這邊好多的名勝古跡,既然來了,就該都走走才是。”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老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有些意外,抬眼望過去,就不由得變了變臉色:“您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老人此刻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一隻手撫著胸口的位置,無比痛苦的模樣。
安恬羽急忙站起身來:“你這是哪裏不舒服,是心髒還是……”
因為當初祁老爺子就有心髒病,所以安恬羽知道如果是心髒病發作了,就必須要及時服藥,一般送醫院是來不及的。
而有心髒病史的病人,身上也都會自帶救心丸一類藥物。
但是如果是別的病,還好些。
老爺子意識還是清楚的,他搖了搖頭:“是胃病,送我去醫院吧。”
那邊,方姐已經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然後大約半個時之後,救護車就趕到了,大家把老人送進醫院。
例行的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得出來的結論是,老人本來就有胃潰瘍,然後最近接二連三的受到刺激,所以病情複發,當然也並沒有什麽大問題,需要住院療養幾,應該就沒事了。
老人打上點滴之後,很快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因為室內有特護看護,安恬羽和方姐就到了室外,方姐皺著眉頭:“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喝酒,剛剛看到他那個樣子,可是把我嚇得不輕。”
安恬羽笑笑:“他好像病情不是很嚴重,平時也是喝酒的,這次發病隻是因為喝得太頻繁。”
方姐又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很眼熟,還像什麽已故明星,我怎麽就想不起來是哪個明星。”
安恬羽望向走廊盡頭電梯口處由遠及近而來的幾個老外:“他分明就是在騙人,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我覺得他一定不是什麽普通人。”
方姐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好像,你的沒錯啊……”
那幾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很快就到了她們進前,然後望一望她們身後的門牌號:“查爾曼先生是在這間病房吧,之前的電話是不是你們打給我的?”
方姐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查爾曼先生,你是病房裏麵的是查爾曼……我看著那麽眼熟,原來是他?”
安恬羽倒是一臉的鎮靜,閃身到一側:“是的,醫生已經給他做了檢查,現在已經沒事了,在裏麵掛點滴。”
有人推門而入進了病房,一個高個子男人則留在外頭:“請問兩位姐,查爾曼先生怎麽會突然發病呢,你們是在哪裏遇見他?”
安恬羽就把事情的經過一遍:“真的很抱歉,我們當時並不知道他有胃病史,所以沒有阻止他飲酒,這件事情我們有一定的責任。”
高個子男人笑笑:“這件事情責任並不在你們,是先生他太固執了,他一向很隨性的,不太顧及自己的身體,多謝你們送他過來醫院,麻煩留個聯係方式好嗎?”
安恬羽望一眼方姐,握住她要從口袋裏掏名片的一隻手:“這就不必了吧,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拉著方姐就要離開。
那個男人卻急忙掏出自己的名片:“等一下,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聯係我。”
安恬羽把名片接在手裏,道了謝,然後轉身離開。
等到兩個人進了電梯,方姐才忍不住開口:“你幹嘛攔我,那可是查爾曼啊,我還想著將來也許用得著他呢。”
安恬羽把手裏的名片撕碎:“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要不得的喲。”
方姐愣了一下:“什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聽不懂你的什麽。”
安恬羽笑笑:“據我所知,這位查爾曼先生可是韓萌的座上賓,兩個人昨晚上還有過一夜之歡,他是韓氏的人,而你是匯豐的人,還想要試圖和他有所交集,你這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是什麽?”
方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怎麽會這樣啊?那個韓萌也真是本事大,竟然都可以請得動他,厲害厲害。”
安恬羽歎氣:“這個對手足夠強大,我們匯豐接下來又有的忙了。”
方姐笑道:“話雖然這麽,可是我覺得,就算是韓萌請了這個大佬加盟,也絕不是咱們祁總的對手。”
“但願如此吧。”安恬羽轉移話題:“對了方姐,我聽公司最近重新延簽了一部分模特,你在不在其列呀?”
方姐點點頭:“延簽給我們開出的福利特別的高,所以我也沒經住誘惑,就又簽了五年的。我還想問你呢,祁總為什麽這麽做呀?”
安恬羽回答道:“我和你,但是你可不要和別人講,辰這麽做,等於是在做變相投資。延簽的人都是他覺得極有潛力的模特,設想一下三年以後這些人當中如果有一半都紅了,那麽就算是他們願意繼續留在匯豐,也是需要付出高昂的費用的,但是如果現在簽約,費用就低得多了。”
方姐笑道:“可是如果押錯了呢?那麽損失也是不的呀。”
安恬羽搖搖頭:“押錯的可能是有的,但是,不可能全盤壓錯,我們還是有帳算的。”
方姐遲疑一下:“可是就算是有人紅了,不是也一樣走就走,到那種時候,違約金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安恬羽搖搖頭:“你是不是沒有仔細看那些合同?據我所知,合同上標明的違約金可是和一般違約不一樣的,高出去不下十倍百倍。”
方姐皺著眉頭:“我當時也沒有看得特別仔細……聽你這麽一我就覺得,我好像被你們騙了。”
安恬羽搖頭:“你這話的就不對了,當時沒有人逼著你簽合同啊,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含糊了。”
方姐歎氣:“那倒也是……”
……
韓萌趕到醫院的時候,色已經是黃昏了。
她進到病房裏,就見查爾曼正靠在病床上,由隨從給他喂飯。
他氣色有點差,但是精神還好。
韓萌到了窗前,接過隨從手裏麵的粥碗:“我來吧。”
那個隨從望了一眼查爾曼,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韓萌一麵把匙子送到老人麵前,一麵道:“接到消息後可是把我嚇壞了,怎麽突然就病了呢,昨不是還好好的。”
查爾曼笑笑:“我這一把老骨頭,哪裏經得住折騰?”
韓萌就道:“你這不是怪我的意思吧?別當我不知道您是為什麽住的院,是因為酒精刺激,不是因為別的緣故。”
查爾曼就道:“剛才還問我怎麽突然病了,原來是明知故問,你早就和醫生問過我的病因了是吧?”
韓萌笑笑:“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所以我呢,昨晚上的事,您其實也是知道的,不過是想和我來個將計就計,得了便宜,然後還不用負責,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查爾曼笑得很大聲:“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你可以算計得了的人,以後別和我動那些心思。”
韓萌歎氣:“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不過您這麽個大男人,和我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的,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呀?”
查爾曼笑道:“怎麽就不大合適?和你這麽狡猾的女孩子,不斤斤計較怎麽行,難道讓你把我套得牢牢的,任你宰割嗎?”
韓萌歎氣:“這話的還真是難聽,我哪有那份兒野心,而且就算是有,也沒有那個膽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