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胡說八道
祁辰是興奮不已的:“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安恬羽囑咐一句:“路上心點。”
祁辰答道:“我知道的,晚了,找家酒店休息吧,別忘了吃點東西。”
安恬羽敷衍的答應了,然後掛斷電話。
前麵的司機問一句:“我們現在去哪裏。”
安恬羽靠在椅背上:“繼續追下去。”
司機皺眉:“可是我們也並不確定那輛車子是不是直行的這條路……”
安恬羽態度堅決:“哪怕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去追。”
司機不得已,加大了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
盡管,並不確定安恬羽見到的那個人就是許平玉,祁辰還是第一時間通知了警方,於是很快,警方對陵園四周開始盤查起來。
可是,幾百號人足足盤查了一宿,也沒有找到許平玉的影子。
太陽從東方升起來,一片火紅的雲霞把地萬物都映照成了赤紅色,祁辰站在一處高地上,極目遠眺,四下裏一片蔥鬱的莊稼地,盡管還沒有長成,但是在裏麵藏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難不曾,許平玉是藏到莊稼地裏麵去了?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想要找到她就難上加難了。
他心裏焦灼不安,一身便裝的孫警官走過來:“祁總,您看,我們都找了一宿了,人困馬乏的,是不是該讓大家歇歇。”
祁辰點點頭。
孫警官這才對手下人發號施令,早就精疲力盡的眾人於是東倒西歪在草地上,酣睡起來。
祁辰取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陳秘書。
陳秘書那邊很快接聽:“祁總,有什麽事情嗎?”
祁辰答道:“你現在趕緊給我籌集一批現款,越多越好,然後叫人給我送過來。”
陳秘書有些納悶,問一句:“是不是綁匪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
祁辰有些不耐煩:“你讓白助理把那些錢帶過來,另外再帶幾個人。”
他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邊的孫警官有些納悶:“祁總這是什麽意思?”
祁辰抬手指一指那一望無際的莊稼地:“我懷疑,許平玉有可能是藏在那裏麵的,但是我們人手不夠,很不好搜,所以我打算,用機器把那些莊稼平了,她就無處藏身了。”
孫警官有些個目瞪口呆,那足足幾百畝的莊稼,悉數鏟平,需要賠償村民好大一筆錢的啊。
少則幾十萬,多則上千萬。
那麽大的一筆錢,直接打了水漂,太可惜了點吧?
恐怕,也隻有祁辰做得出來這樣的決定。
不過,他知道祁辰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不可能輕易改弦易轍。
他隻能點點頭:“祁總這個法子不錯……不過,白助理他們趕過來大概也需要一點時間,您也一宿沒睡了,回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祁辰沒有一點睡意,但是因為擔心安恬羽,還是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這裏,有勞孫警官盯著點吧。”
孫警官自然是連聲應承。
祁辰這才驅車去酒店。
安恬羽所在的酒店,位於一個不起眼的鎮上,一共三層樓,三十幾個房間而已,規模並不大。
因為是早晨,很多的客人紛紛離開,酒店門前倒是熱鬧得很。
祁辰直接進了店門,然後上了樓梯,到了三樓一個相對寬敞的房間外。
他輕輕敲一敲門,裏麵沒有什麽回應,想必,安恬羽還沒有起?
他於是讓服務生用備用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外間空空蕩蕩,他便直接進了臥室裏。
隻是想不到的是,安恬羽已經醒過來了,正靠在床頭,雙手抱著膝蓋,發著呆。
不過短短幾的功夫,她整個人就比之前瘦了一大圈,臉色也憔悴的很,一頭黑發亂蓬蓬的,稱著她的一張臉更加的了,烏黑的大眼睛此刻也沒了神采,空洞而又無神。
祁辰就覺得心裏麵無法形容的灼痛。
他努力擠出來一絲笑意,走近她去:“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安恬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邊一定沒有什麽結果,她歎氣:“我剛剛又夢到咱們嘉寧了,他和我,他很冷,很餓……許平玉那麽心狠手辣,我真的擔心咱們嘉寧會吃苦頭。”
祁辰攬上她的肩膀:“你就是每休息不好,然後才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放心吧,隻要有我在,嘉寧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恬羽歎氣:“你又不是大羅神仙……都已十幾了,那麽的一個孩子,就算是許平玉不傷害他,也未必扛得住了……”
她到最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祁辰覺得,自己心如刀絞。
他擁緊她的身體:“咱們嘉寧吉人有相,不會有事的。”
安恬羽吸了一下鼻子,推開他:“我去洗把臉,你折騰了一宿也累了,睡一會兒吧。”
祁辰點點頭,然後放開她,又目送著她出了臥室的門,自己才仰倒在床上。
這幾來,他幾乎每晚上都不得休息,倦乏不已,此刻已經撐不住了。
可是就在他打算合眼的時候,放在床邊上的,安恬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把手機拿在手裏,望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出預料是祁思思的名字。
他有心想不去理會,可是又擔心祁思思會打起來沒完沒了,索性就按了接聽鍵。
不等他出聲,祁思思已經開口:“羽,剛剛我聽到爺爺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他又了很難聽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啊,爺爺他這兩也是急瘋了,一股邪火不知道找誰撒……”
祁辰的眉頭一點點的皺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吭聲,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隨即取了自己的手機,打算給老爺子打過去電話,可是,號碼撥出去一半,他又放下了手機。
老爺子身體不好,因為這件事,心情也格外惡劣,自己這個時候找他吵架,並不合適。
可是任由著他一次次給安恬羽傷口上撒鹽,也是不行的。
他於是,取了安恬羽的手機,把老爺子的號碼直接拉黑了,自己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
這幾年來,鄉村旅遊業非常的興盛,連帶著很多農戶也開始發家致富。
很多人把自己的宅院間隔出去幾間房,供遊人住宿,收取費用。
此刻,許平玉就坐在一間農家院裏,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發著呆。
耳邊傳來有人話的聲音,一個應該是這裏的老板:“我聽大哥那邊的村子最近去了好多人,還要把他們的莊稼高價買了,然後直接用機器清割一下呢。”
老板娘顯然有些吃驚:“什麽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糟蹋莊稼啊。”
老板笑道:“不是沒事幹,據道消息,有一個什麽綁匪好像在莊稼地裏藏著呢。被綁架的是個不大的孩子,當爹的有的是的錢,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孩子找出來。”
老板娘歎氣道:“既然有那麽多的錢,給了綁匪,難道還換不回來孩子?除非,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他們就是要把綁匪揪出來,所以才不惜代價。”
老板好像知道的還挺多:“不是的不是的,孩子現在生死未卜,綁匪呢是為了尋仇,再多的錢也未必管用。”
許平玉的臉色有些難看。
看起來,這裏也不能繼續留下去了。
她必須另外找個安全的地方安身才行。
隻是,看祁辰這陣仗,自己就算是跑到涯海角,也未必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了。
有一句話的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去市裏。
既免了顛沛流離之苦,也許反而更安全些。
許平玉心裏有了打算,就起身準備回去屋子裏睡了。
從屋子裏麵出來倒洗腳水的老板娘看到她,笑嗬嗬的打招呼:“方姐,還沒睡呢你?”
許平玉在外麵一直不敢爆出自己的真名,自稱姓方,所以老板娘才會這麽稱呼她。
她笑了笑:“就打算去睡了。”
老板娘笑道:“我看你氣色不大好,白也不出去轉轉,就一個人悶在屋子裏,是不是生病了啊?要是生病的話可別耽擱,我認識這裏最好的醫生哦。”
許平玉笑著搖了搖頭:“我的病也不是一兩了,慢性病,總是這樣子的,歇兩就好了啊,謝謝你的關心。”
老板娘性格很爽朗:“這話的就遠了,能住到我的店裏,也是咱們的緣分,相互照應一下,有什麽的。”
兩個人寒暄了兩句,然後各自回去屋子。
許平玉回去以後直接就關了燈,睡下了。
老板娘卻依舊沒有要睡的意思,她推一推床上的丈夫:“你覺不覺得那個女人很奇怪?”
老板困得極了,眼睛也不張一下:“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有錢人不都是這樣,隨心所欲……”
老板娘皺著眉頭:“她來咱們這裏也有兩三了,白都是待在屋子裏,也不出去玩,可不像個普通的遊人……你,她會不會就是那個綁匪呀?”
男人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別胡八道啊,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