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未來的機會
“這便是‘誘導’這門學問的最高境界，而過去的我也正是依靠著對它的熟練，才得以在無數次的廝殺死鬥當中得以擊敗強大的敵手。”
“風險巨大，收益也同樣巨大，這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想要將其用好，不僅需要勤學苦練，還需要紮實的底子，更需要高超的天賦。”
“而也正是因為你具備了這些關鍵性的要素，讓我能夠從你身上看到更多的成長空間，所以才會將它們告知於你，否則的話到頭來也隻會害了你，我自然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聽完老人語重心長的一句句解釋，青年的臉龐終究是恍然大悟，繼而變得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確實有道理啊……”
耶塵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湛藍色的雙眸湧現出了激動的高光，宛如發現了某樣稀世寶藏一般。
在此之前，拋開奧靈術與噩夢境界不談，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在基礎技術領域已經沒有繼續提升的空間了。
然而，在經曆了今日與奎澤的一戰之後，耶塵的麵前卻是立刻出現了一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對方真不愧是一位見過了大風大浪，身懷歲月滄桑的至高強者，僅僅隻是需要一場不超過十分鍾的切磋，以及一段語重心長的話語，就足以令得耶塵的此次山頂之行大有收獲，煥然一新。
而在耶塵為此而頗感開心之際，奎澤則是神情友善地補充道：
“你經常和破曉小隊的其他隊友一塊練習較量，不是嗎？他們皆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所以應該也都有資格去鑽研這門學問。因此在這之後你可以去和他們探討此事，一起學習，一起進步，這些正是獵團想要看見的結果。”
耶塵聽罷，隨即以敬重的態度向奎澤低頭答謝起來：
“明白了，我之後會挑時間和他們一起鑽研這些的，感謝您今天的大方指教！”
奎澤淡然一笑，低頭看了一眼黑環圓表，又抬頭瞅了瞅逐漸昏黃下來的天色，隨後便是開口做出了宣告：
“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現在就送你出鍾樓。”
耶塵點了點腦袋，隨即就跟隨奎澤離開山崖庭院，返回老舊鍾樓的室內長廊。
不過，一邊平穩地慢步行走，一邊注視著奎澤的滄桑背影，另外一個人的模樣便是止不住地出現在了耶塵的腦海。
於是，青年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向老人開口請求道：
“對了，奎澤先生，臨走之前，我能夠向您提出一個有些不合時宜的問題嗎？”
奎澤麵不改色地點頭同意。
“你說吧。”
耶塵深吸一口氣，轉而表明了內心的疑問。
“我想向您谘詢一下關於我老師的事情.……”
奎澤聽罷，不過旋即就恢複了鎮定，繼而以平淡的語氣回應道：
“那位曾經在獵團服役過，然後在隱域將你撫養長大，名字叫做萊爾的獵人是嗎？”
耶塵表情不自然地點頭確認，盡管萊爾曾經在日誌裏麵囑咐他不要過分追查自己的過往，然而念在今天難得有機會與奎澤獨處交談，耶塵最終還是忍不住地提起了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我本不該過問的……但是在看見您剛才展示出那種身手之後，我就發現我的老師與您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我就猜想您會不會認識他.……”
“就比如……他過去和您其實是師徒之類的關係？”
“早在當初第一次進入獵人之巔的時候，我就向獵團的審問人員提交了有關我老師五官麵貌的素描像，所以不止是名字，您應該也知道他的長相才對.……”
奎澤的眼神隱約地下沉些許，隨後便是向耶塵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有關你老師的身份信息，獵團確實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審查與核對。”
“然而，最後的結果恐怕要讓你失望。”
“無論是他的名字，還是他的外貌，全部都是假的，獵團的檔案館裏麵並沒有記錄。”
耶塵聞言，神情頓時充滿了詫異。
“不僅是名字……就連外貌.……也都是假的？”
奎澤微微點頭，再是補充說明道：
“沒錯，你的老師必定是一位凡事考慮周全的老獵人，想來或許早就對獵團的這些審查手段有所防範，而以我本人的角度來說，我也完全無法判斷他的具體身份究竟是誰，甚至連年齡也不清楚。”
耶塵沉默半響，隨即一臉匪夷所思地呢喃出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為什麽又要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奎澤停頓片刻，隨後即是給出了自己作為團長的看法。
“或許.……他可能是獵團的叛徒也說不定。”
“正是因為擔心自己身份暴露而牽連到之後融入獵團的你，所以才會執意將事情隱瞞到如此程度吧……”
“不過，這些終究也隻是我個人毫無根據的推測，總而言之，既然你這些年以來已經為獵團建下了數之不清的功績，那麽無論他的真身到底是誰，如今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耶塵聽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說實話，他本人早就隱約猜測過這樣的可能性，不過當它從團長口中冒出來之後，還是讓耶塵內心感到十分的不是滋味。
隨後，壓製住內心的茫然與困惑，耶塵決定不再與奎澤討論這道話題，就這麽與對方一同走到了老鍾樓的出口大門之外。
“奎澤先生，感謝您抽空出來的切磋指導，我今天實在是受益匪淺。”
告別之際，披著身後那抹霞紅的黃昏，耶塵再度向老人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後又以極其誠懇的語氣如是感歎道：
“雖然這麽說起來可能會顯得厚顏無恥，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未來還能夠有機會與您進行這樣的較量.……”
在見到耶塵縱使遭遇慘敗卻仍然心向強大的良好心態，奎澤隨即向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展現出了一道慈祥和藹的笑容。
“嗬嗬，放心吧，孩子，如果隻是單單這件事，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證，未來，我們必定還會擁有較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