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王寇賭場
這裏是獵人鎮最大的賭場,在金碧輝煌的大廳當中,擺放著一張張花花綠綠,進行著不同遊戲的賭桌,以及站立著一名名製服整潔,隨時替客人開局的荷官。
它的名字叫做王寇賭場,顧名思義,與一般的賭場不同,這家店麵直接就將賭場的鐵則展示在了客人的眼前。
“在這間賭場裏麵,你既可能成為盆滿缽滿的王者,也可能成為傾家蕩產的敗者,請注意,一切結果全在你的一念之間,成王敗寇,好自為之。”
這句話乃是王寇賭場的宣傳語錄,隻不過,對於那些到來光顧的客人,它非但沒有起到恐嚇作用,反而還極大地勾起了眾人上場作戰的欲望。
畢竟,前往賭場的大部分人就是奔著“贏”這個字來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會相信自己就是那個最後的王者,然後就滿懷期待地將大片錢幣兌換成一疊疊籌碼推上賭桌。
然而,最後的現實卻往往並非他們所願,實際上,在踏入豪華賭場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人就已經開始一步步淪陷在這個深不見底的泥潭當中了.……
時至今日,王寇賭場的顧客還是和平常一樣絡繹不絕。
熙熙攘攘的男女人群擁擠圍聚在不同的賭桌與荷官之間,將自己買來的籌碼一疊疊地堆積在桌麵,眼睛注視著麵前的紙牌或是輪盤,閃爍著各色各樣的情感色彩。
這些身份不同的賭客,麵對剛剛開始或者正在進行的賭局,有的伸手捏著手心的籌碼,一臉緊張而念念有詞;有的捧起一杯盛滿了液體的酒杯,麵帶微笑而絲毫不亂;有的則是看向自己殘餘不多的資金,眉目緊皺,似乎在做著是否要孤注一擲的冒險決定……
總而言之,客人們的氣息不一,神情百態,倒也算得上是賭場的經典風光。
而在王寇賭場某個角落的賭桌之上,正坐著一名身穿樸素長衫,留有中分卷發,容貌俊逸英俊的男人。
他是血匠獵人耶塵,如今正在與麵前的一位性感女性荷官進行著一種名為“21點”的卡牌遊戲,相傳這種遊戲是千年以前遷徙而來的異人族所傳入聖光淨土的。
它的操作十分簡單,勝負全憑運氣,因此在賭場新手之間人氣頗高,然而這一切不過是表麵的假象,實際上這種遊戲暗藏玄機,隻要掌握不同規則之下的分牌決策技巧,這種遊戲其實是賭場內勝率最高的,足足可以高達百分之四十九。
耶塵的桌前擺著兩疊籌碼,價值等同於四枚金幣。
“再來一輪。”他臉色淡定地向荷官提出了要求。
“明白了,獵人先生。”荷官帶著一副職業性的微笑,動作流利給男人發去了一張明牌一張暗牌,再是為自己重複了同樣的步驟。
耶塵瞅了一眼手裏的明牌點數,手指快速地點了兩下桌麵,而後便是將自己的一半籌碼向前一推,同時語氣平靜地向荷官這麽宣稱道:
“不要牌,直接加注。”
“好的,那麽我不要也不跟。”
荷官語氣友善地做出回應,接著便是與耶塵一同亮出了各自的手牌。
唰唰。
雙方的牌麵亮出,結果當即分曉。
荷官20點,耶塵21點。
血匠獵人完美無暇地拿下了這局的勝利。
“謔,獵人先生,您這局的手氣可實在是好到家了呢~”
荷官一邊將大疊的籌碼推到耶塵麵前,一邊對他果敢豪邁的表現進行了好不吝嗇的誇讚。
“那麽,您是否要趁著這股火熱勢頭,繼續與我進行下一局呢?”
她隨即向耶塵如是詢問道,言辭之間隱約透露了挑逗的意味。
不過,耶塵倒是極其幹脆地回以拒絕:
“不用了,到此為止吧。”
將贏來的籌碼盡數收穩在盒子內部,他隨即便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咦……居然會在這個手氣正旺的節骨眼選擇退出,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客人啊.……”
看著耶塵快步離開的背影,荷官不由自主地在內心發出了驚訝的感歎。
穿過擁擠的賭桌與喧嘩的人群,耶塵就此大步走向籌碼兌現的賭場前台。
不過,下一秒,另外一道人影卻也從吵鬧不已的賭客隊伍當中穿越而出,旋即就毫無征兆地向耶塵撞來。
耶塵眼神微變,止步轉胯,當即就以幹淨利落的腳步及時躲開了對麵的撞擊。
然而,那個人的身手卻似乎沒有耶塵這麽靈活,在原地一個踉蹌過後,緊接著就狼狽地摔倒在地,懷裏的籌碼亦是七七八八地散落在瓷磚地板上。
“.……”
見到此狀,耶塵的麵色毫無波動,僅是瞥了一眼這名自己絆倒自己的中年男人,而後便是轉身離開。
不過,匆匆爬起身的對方,卻是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
冷冰冰的話語隨之從後方傳入了耶塵的耳畔。
“你就這麽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耶塵聽罷,回頭看去,發現這名中年男人臉龐削瘦,麵部通紅,仿佛是喝醉了一樣,而且看上去還令自己感到些許的麵熟。
然後,他神色波瀾不驚地做出回應:“我可沒有碰到你呢。”
“但是你擋住我的路了,否則我也不至於摔跤。”中年男人語氣陰沉地追究起責任。“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最好道個歉麽?”
說完這番言論,他隨即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將手背上的貴束紋身展現在了耶塵的眼前,儼然一副在拿獵人身份來進行威逼恐嚇的姿態。
怪不得自己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原來是在獵人之顛見過的同僚啊……
耶塵望著那道烙印在對方手背上的獵人頭像紋身,在內心這麽暗自思考著,隨後也拉起了自己的袖口,向中年男人展示出了一模一樣的貴束紋身,以此來表麵自己絲毫不畏懼對方的身份,最後一臉平淡地予以回答:
“我並不這麽認為,不要沒事找事。”
落下這一句冷冰冰的話語,耶塵即是再度轉身離開,顯然沒有與這個同僚多做糾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