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2
她趁著自己還算精神,帶著一批年輕力壯的人,到處查看起來。
幾人一言一語的查看這這個地方,不過顯然這個地方她們沒有得到一絲溫暖。
而除了饑餓外這裏還時不時有些怪物刷新。
第一天的怪物,木鳶歌輕輕鬆鬆的一個人都能打完。
第二次怪物的數量多了一半,木鳶歌為了救一個女人受了重傷,她昏迷了許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第三天了。
她第一次昏迷的時候,身邊有不少村民圍在她的身邊,生怕有怪物過來對她不利。
木鳶歌醒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女子,這女子並不會說話,但神色雙眸之間很是溫柔,一舉一動都透漏著自己的細心與體貼。
那女子為她上著藥,她下手的動作很輕,好像在為她擔心。
這是她的第一次昏迷,大約是受著傷的緣故,她總覺得這裏的時間過得格外的快,好像每次一睜眼天就已經黑了,再睜著眼,天就亮了起來。
而天亮起來代表著怪物也要來了,這第三波怪物數量和第二波的怪物一樣。
木鳶歌雖然受了傷,但身邊到底還有村民,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攻克了第三關。
不過第三天辟穀丹失效,所有人又體驗到了饑餓的感覺,木鳶歌那個時候更是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每天都要靠著清心咒保持著清醒。
也正是第三天的時候,村民們發現怪物的肉是可以吃的,於是這群怪物成為了她們的主食。
那個啞女為她剃掉了骨頭,端著滿滿一盆肉回來了,沒有人說些什麽,那些村民甚至還帶著笑意等著她好起來帶著他們一起出去。
但第三天過去以後第四天的時候怪物的數量變少,身體也變小了攻擊卻變厲害了。
她們再一次的陷入了窘迫中沒有食物沒有水,生命遭受倒了危險,身邊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木鳶歌。
而他們會陷入這般窘迫的地方竟然也有她的一半功勞。
第四天她們發現她們退不出去了
她們開始在心裏質疑著木鳶歌話裏的可信度饑餓再一次來襲,這些人開始叫囂著遠離木鳶歌……
第五天的時候怪物隻剩下了兩個這兩隻怪物小巧精致,就像寵物一樣,不過一道攻擊,就讓受傷的木鳶歌連劍都握不穩了。
這一天死了許多人21個人中死了四個青年,木鳶歌的劍也斷了。
木鳶歌又一次的昏迷了,不過這次隻有啞女一個人在她身邊,其他人都縮在另一個角落就好像憑空多出了一層結界將她們這兩撥人給分開了。
這次她們的身邊隻有少許的肉,甚至連塞牙縫的都不夠。
木鳶歌沒怎麽在意,將所有的肉給了啞女後就繼續拖著身體研究起了出路。
第六天怪物隻剩下了一個,這個怪物的力量好像是集合了前麵的力量,很是厲害。
17個人剩下了了7個人,木鳶歌用了禁術強行提高了自己的靈識,以至於經脈倒流等打完以後,她當即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鮮血甚至一些破碎的內髒。
她雖然有人一腔孤勇,有些熱血,對這些事情丟看的很淡,但一些事情還是懂得。
她將這個對自己有幾分善意的啞女安置在了後麵,她這個時候已經找到了些破綻隻差明天確定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這次的怪物小小的大概隻有家雀那般大小。
木鳶歌的傷勢很重,於是有些人自怨自艾道,“是啊,這些食物對你來說也太膩味,我給你找個果子吃。”
她懷中的孩子則眼巴巴的看著即將熟透的吃食。
有時候也真是有些可笑死去的人從來都是那些身體強壯的青年。
他們犧牲自己的性命將生的希望留給了一些孩童和老人,可這些人在麵對救助她們的人的時候卻毫不遮掩自己的私心。
這是木鳶歌第六天沒有吃飯,她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到了一定的界限,如果沒有食物的補充以這個受傷程度,她大約都活不過今晚。
那個時候她的棱角還沒有被打磨,紮得別人一手的刺。
她知道這個地方這個鬼地方,怎麽可能會有果子之類的東西,這果子不用說也是為了安慰她不要讓她發火的客套話。
況且,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表情就是掩飾不住的不耐等各種負麵的情緒。
於是她忍不住和這些人吵了幾句,但沒有想到她們真的將果子找了回來,那果子有點酸酸的入口即化。
她吃的時候隻覺得她們的神色有點說不出的悲憫與痛苦。
她後來每次夢到這個場景時都忍不住的後悔起來,如果她在厲害一點,那麽是不是可以少死一點人,至少那些人都不會死。
第七天怪物來襲的時候,她終於確定了出口在哪,不過她當時的修為並不高一次隻能讓一個人出去。
而一個人出去以後怪物則會更加凶猛的攻擊接下來的人,這是她讓一個人的出去以後得到的信息。
她第一個讓啞女出去了,那些人的表情在她看來有些糾結,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啞女好像看到了他們表情,她一向心善,她比劃了幾個手勢,讓他們幾個人先行出去。
木鳶歌沒有多大表示,反正對她來說,這些人她都要將他們救出去所以誰先走都可以既然啞女說了等他們先走那讓他們先走就行。
可看到這幅神態,那些人臉上卻並沒有多少歡喜反而如臨大敵一般。
如果這個時候她能多點心思察覺一下,或許還會有補救的時候,可那個時候,她是無條件的相信啞女。
所以她相信啞女的善良就算啞女一開始是被人推到怪物嘴下的,她也相信這和啞女無關,僅僅是因為那些人排擠她欺負她。
因此,在看到啞女說了讓他們先走,這些人還還很是警惕,互相推讓時,她不禁有些煩躁。
她拉下了臉,渾身散發著冰涼,那些人大概是不想讓她生氣。
因此最後讓出了一個人來,那個人是個小孩子,他的父親在打怪的時候死了。
這個小孩兒,有些呆呆的,瞳孔深處沒有一絲波動,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木鳶歌當時沒有管那麽多,隻以為他是因為失去父親而悲傷。
這個時候那些怪物並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也不給推讓的時間,木鳶歌在前麵強忍著怪物的怪物的襲擊。
等到那些人終於將第一個是誰給推讓出來以後,她當即抱起了那個小孩,找準時間塞到了那個怪物身後的巢穴中。
這是她經曆了這七天以來找到最後的出處,以她僅有的認知推斷出來這裏最為薄弱的地方就是這怪物的身後。
這怪物的身後確實不算很好試探,現如今,她手中多了一個小孩。
她更不知如何靠近那怪物畢竟稍有不慎,一個不小心那死的可是一條性命。
她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那個怪物的大部分傷害隨後趁那怪物轉身的時候找了個空隙將那小孩兒丟進了洞中。
那洞中有著一個傳換陣,小孩子被她扔到怪物的巢穴中還來不及叫聲痛,就發現自己周身的場景變了。
他有些驚奇的看了看四周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人。
他那雙沒有波動的,呆滯的眼裏此刻終於後知後覺得知道了恐懼。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他捏了捏自己的衣擺無聲道,“父親,我好想你。”
可等他在一轉身時候,有一個人影出來了,這個人他也認識。
這個姐姐有些奇怪她不會說話,父親還在的時候他曾和這個姐姐搭過話,不過父親不想讓他和這個姐姐說話。
他那時看著溫柔的姐姐有些不解,為什麽父親不喜歡這個姐姐,甚至這個村子裏遇到的叔叔伯伯他們都不喜歡這個姐姐。
這個姐姐很漂亮,也很溫柔,看著他一個人落單被人欺負的時候還幫過他。
所以他那雙呆滯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點波動,他十指無意識的摩擦著,不知為何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心裏躊躇了一會兒,但底年紀還小如今看到一個認識的大人,忍不住的想靠近,“姐姐,你等等我,姐姐我過去了。”
可他還未靠近,那個姐姐就伸出手將他整個人都給拎起來了。
他隻覺得自己呼吸不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姐姐現在會這樣子對他。
見小孩兒呆呆地望著他,啞女笑了一下她紅唇微啟,“嘖,真是可惜,是你被他們推出來了。”
她大約是看到他眼瞳孔中深處的驚恐,她又恢複了那幅溫溫和和的模樣,用著溫柔的語調說著最危險的話,“你可不要怪我呀!”
“我可是把機會讓給了他們,可是沒有想到……。”
她搖了搖頭看起來真的對他即將離開人間的的性命有些可惜,“你死了以後可要去謝謝那個小道士。”
畢竟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都是木鳶歌自己一個人作出來的。
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為了留下一個小小的金丹期,既然她自己闖進來了,那就不要怪她了。
小孩兒其實沒有聽懂那麽多,他隻是有些怕渾身都在發抖。
不過很快他就再也不用發抖了,因為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
“啞女,你在做什麽?”
來的人赫然是那幾個剩下的老弱病殘。
他看到這一幕,雖然內心早有預感但猛地看到人殺人這一場景還是有些還是有些膽顫就連說出口的話也顫栗不起像是在求饒。
啞女沒想到木鳶歌還真有幾分本事,外麵的怪沒有抵抗住她,給她爭取些時間,竟然就這麽讓她將這些人給送了進來,“你們這些人真是可笑。”
啞女將手上的屍體扔了下去,她裝作啞女這個角色太久了,也真的許久沒有說過話了。
現如今開口說話聲線竟然有幾分軟弱,不過她也不是靠著聲線來嚇唬別人的人,她一般不威脅人,她出手隻殺人。
“你們將他推出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啞女看著麵前被嚇的腿都在抖的老人,她有幾分不屑的揚起了唇角,“知道我的本性還將這個孩子推到我麵前來,你們不就是想讓他死嗎?我如今滿足你們的願望你們竟然還在這指責我。”
那人在她的麵前有些局促,說實話他們將這個人推出去的時候就想著犧牲他一個人的性命保全他們。
可當自己的私心成真的時候,他們卻開始害怕等一個孩子死了以後,那接下來死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們。
那被蒙在鼓裏,還一直對她信任有加的修真者還在外麵奮鬥。
那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借來的勇氣突然開口大聲指責道,“啞女,你就不怕嗎,你就不怕外麵的那個人知道?”
啞女聽完冷笑了一聲,“怕我有什麽可怕的而且……”說著這句她停頓了一下將自己那幾根調皮的頭發攏到耳後,“哦,你覺得她是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你這些愚蠢的人?”
和妖女談實力,他們沒有實力和妖女談正道之人的信任,他們這些凡人被正道的人厭惡,而這個妖女卻被正道之人當做眼珠子一般護著。
他那句勇氣也在這句話中全都用完了,他又恢複了那個軟腳丫的樣子,他往後退了幾步就那麽坐了下去。
啞女欺身上前,眼看就要靠近那人突然她耳朵動了動好似察覺到了什麽,竟然換了個姿勢變成了那人在上,她在下。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從外麵進來了,進來的木鳶歌。
她手捂著胸口大滴大滴的血往外湧著,木鳶歌的地方看不到這些人她隻能吼道,“你們在哪兒。”
那怪物不知是怎麽回事,好像突然多了探視這個功能,他看到了那些村民藏的地地方。
就算她拚命地吸引著怪物的注意力,但還是被怪物得逞,那些人……那些人竟然在她麵前死去了。
她並不喜歡這些人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不喜,可那些死去的人竟然拚命的抱著那怪物隻為給她拖延一點時間讓她離開。
她一時內心有些複雜,不知如何麵對這些人,也算是幸運吧,她從今以後再也不用麵對這些人了,那些人已經在她麵前成為了一句不會說話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