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
“這是自然的。”
玥神鬆了一口氣,“冰棺下有密室,他們就在密室裏。”
密室?木鳶歌兩人在那裏呆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她緊蹙眉頭,難不成又是大能的封印,“你帶我們去。”
玥神念叨了兩句,“你們這是又不怕我逃跑了嗎?”
“別廢話,快點。”
玥神眼神微閃,“是。”
看著還沒醒來倒在地上的小丫,姬千鈺多嘴問了一句,“你不把小丫帶上嗎?”
玥神看了她一眼對她露出了一個還算是笑的笑容,“我帶她做什麽?”
小丫不是她的心頭好嗎,怎麽突然就不屑一顧了?
姬千鈺略微覺得有些奇怪連帶著木鳶歌兩人也將視線看向了她。
玥神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怎麽了?”
木鳶歌看了她一眼,以防會出什麽亂子,她召喚出子苑劍將小丫拎到了子苑劍上任由子苑劍帶著她。
木鳶歌拍了拍手,“好了,我們走吧。”
玥神眼裏帶了點笑意,她的手摸索著好像在使著絆子,“這可是你要帶的。”
“千鈺把他綁好。”
“是。”
玥神聽話的將自己的手伸到他麵前任由姬千鈺將自己綁著。
有玥神指路,幾人不緊不慢的往那個地方走著,大約是那些人還活著期間這些人竟然說話也有來有往。
“你綁架那麽多人做什麽?”
玥神瞥了她一眼,“用來做祭祀,你信嗎?”
木鳶歌冷淡的掃了她一眼肯定道,“你是複活冰棺裏的人?”
玥神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突然她勾唇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是誰嗎?”
木鳶歌不在看她,控製著子苑劍繼續向前走,“不想。”
“嗬嗬,真的不想嗎?”玥神壓低聲音那不算好聽的音調像鉤子一般像紮在人心裏,“那個人和你可是有幾分相似,說不定這個人會和你有血緣關係。”
木鳶歌不為所動一向清冷的麵孔竟然帶著幾分暴戾,“不該存活的人為何還要來到世上。”
他們說話間已經到了木屋,木屋的結界外早已沒有了幾位花靈。
孟玹霖一直牽著她的衣袖,他自然而然的轉換了話題,“師尊,到了。”
木鳶歌揉了揉他的頭發,“進去吧。”
“是。”
木鳶歌將木屋旁邊的結界去掉,木屋旁邊的花又開始張牙舞爪。
但這次嗅到木鳶歌周身的氣息很是乖順,湊到她身邊殷勤的釋放著自己身上的香氣唯恐遭受到她的不喜連一旁的主人在這都不在意了。
玥神笑了一下,嘴裏哼起了不知名的調子,很快這些花就昏昏欲睡,如蔫了一般沒有了動靜,“走,我們進去吧。”
進到木屋,玥神看著放著冰棺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她冷笑了一聲,“沒想到諸位還是個小偷,拿走我們的東西?”
姬千鈺牽著捆綁著玥神的繩子冷冰冰的威脅著,“再多嘴,舌頭都給你剪了。”
玥神連忙捂住嘴,生怕生怕下一秒就被這人真的給剪下來。
冰棺下是在正常不過的地板,“你過來說密室在哪兒?”
玥神指了指自己,又張了張嘴,但沒有發出聲音。
木鳶歌有些不耐煩,“你可以說話了。”
玥神笑了起來,“你這人脾氣也真是暴躁,也不知道她們怎麽忍受的。”
孟玹霖轉過了頭來,眉似遠山,薄唇微抿,一雙烏黑鎏金的眼不經意地掃來,傲氣淩人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一向溫和的臉上終於沒有任何特意的偽裝,卻讓眾人清楚的看到他眼裏那絲絲點點的冷意。
黑色的長發被風吹著微微有些淩亂,清秀幹淨一向被人稱作溫和的臉上,僅僅是抿著嘴卻有著說不出的冷冽。
玥神被他注視著隻覺得心中一顫,不過是個還沒金丹期的小崽子怎麽周身的威壓那麽像尊上?
木鳶歌沒有注意兩人之間的波動,她在地上敲敲打打的好一會兒還沒有找到密室心裏更加不耐煩了,“別廢話,快點。”
玥神嗯了一聲,又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那令人害怕的孟玹霖一眼。
但孟玹霖早已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又將溫和的視線投到了還在敲打的木鳶歌身上這一瞬間玥神感覺他周身像冰山一樣的東西此刻已經完全融化了。
玥神撇了撇嘴,壓下心裏的吐槽活動著好不容易被放開的手,走到木鳶歌身邊跟著她一起敲敲打打。
“快點。”
玥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真人,這種情況下怎麽能著急呢?”
木鳶歌手下的動作不停,此刻手下感受到一個空隙,她直接借著這個空隙將地板給掀起來了,“要你有何用?”
玥神也沒生氣反而還鼓掌,“真人不愧是真人就是厲害。”
這密室做得很粗糙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存放糧食的地窖,“下去吧。”
“是,真人。”
冰棺下有一條小道那條通著密室的路越來越窄到最後隻能容下孩童的身高。
她們不得不彎腰才能進去,走了大概5分鍾到達了地窖。
地窖的規模不小,且沒有人看守裏麵的男人死氣沉沉,麵瘦肌黃看起來像是餓了幾天一樣。
木鳶歌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怎麽會這樣?”
“真人,你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壞人,我沒有殺了他們就不錯,你能不成還要我好好心的招待他們嗎?”
孟玹霖在第一時間就去幫忙查探一番,發現這些還有呼吸稍微放心了。
玥神在旁邊發著,看到這些情況就把鑰匙遞給木鳶歌。
木鳶歌沒接瞥了一眼鎖,“你自己打開。”
玥神活動了一下手指把鎖打開了,裏麵的男人沒有動反而蜷縮著生怕走出去。
她觀察了一會兒吩咐道,“你把門打開,態度好點。”
玥神如實做了,這好像是一個信號,接受了這個信號以後那些本蜷縮著的男人蜂擁而出,走出了牢房。
“你們都是吳玥小鎮的人嗎?”
那些男人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對。”
“但是這是哪,我們不是在家嗎?”
“對呀,我記得我明明在家啊怎麽會突然來到這啊。”
“嘖。”玥神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自己心裏沒點數啊。”
幾個大男人臉有一瞬間的紅了但他們對視一眼,很快有了理由,“我們就是風流了一番。”
玥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風流啊,確實是風流。”
一脫離危險這幾個男人就開始了自命不凡,“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孟玹霖可疑的沉默了,“師尊,這些人……?”
木鳶歌臉上更加難看了,“你們幾個直接回去吧。”
等男人訕訕的笑了一下,他們走完以後木鳶歌幾人對視了一眼,玥神依舊沒心沒肺的“真人,我可以走了嗎?”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玥神摸了摸下巴,“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得寸進尺,一開始說隻要我把這幾個人放了,你們就放過我,現在還要理清事情經過,真是的,不過誰讓我比較好心呢,就勉強告訴你們吧。”
玥神緩緩的說了出來,“我當初是追查魔界叛逃出來的小魔才來到這。”
“這個小魔可以變成美麗的女子吸引別人然後吸取男子的精力,這些男人都是被那名女子吸引了才會被騙到這。”
“我不過隻是見死不救而已。”說著玥神還朝兩人拋了一個媚眼,“知道我被冤枉了吧,你們這些人還不快給我道歉。”
木鳶歌當機立斷,“抱歉。”
玥神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一時竟覺得有些受寵若驚,“竟然真的道歉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嗯。”木鳶歌不冷不淡點了點頭,“那隻小魔現在在哪?”
玥神咧了咧嘴,“當然是被我吃了。”
妖魔人三界簽訂了協議,不能平白無故的傷人,因此對待一些沒有傷害過的物種她們會不傷性命的將人放走。
玥神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怎麽真人不會還要讓我將小魔給你吧?”
木鳶歌沒多少情緒,“這是魔界定下的規矩,我們不便插手,你吃了,那就吃吧。”
“行了現在已經清楚了,你先走吧。”木鳶歌用完就丟,“千鈺,為她解開繩子。”
姬千鈺不發一言,為她解開手上的繩子。
玥神也和不少人打過不少次交道,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仇魔族的正道之人她不由得寸進遲,“真人,不妨把冰棺也還給我吧。”
“你怎麽知道這冰棺是你的,我還說是我撿到的。”木鳶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不走?”
冰棺如今在她手裏,現在應該是玥神著急,她想怎麽樣也沒關係。
玥神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喃喃自語道,“嗯,沒事,冰棺在你那裏尊上也不會說些什麽。”
“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了。”玥神擺了擺手飛走了。
她飛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一個地方,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玥神敲了敲門,一陣琴聲悠悠的傳了出來,“進。”
玥神不敢多言低著頭立刻走了進去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而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
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水晶簾落,紗幔垂曳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長發翩然,並未用任何玉冠和發帶束紮起來,十分隨意,耀黑的長發落在那雙冷厲的鳳目旁,襯得這張臉龐更加高冷出塵,如同月色一般冰冷淡漠。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神色慵懶,眼底深處卻是絕對的冰,他嘴角揚起帶著絲絲縷縷的嘲諷,“失敗了?”
“回尊上,冰棺不見了。”
尊上輕笑了一聲,“嘖,要你有什麽用?”他的手也緩緩的放到了琴上剛準備有動作
玥神慌忙的解釋道,“回尊上,冰棺在木鳶歌那,被夫人拿走了。”
她這個時候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帶著魅惑而是普普通通的音色,沒有偽裝以後反而反而多了幾分清脆。
“這樣啊。”他唇邊帶著一抹弧度,美麗妖冶中有一種深深的寵溺,“你將事情經過說清楚。”
玥神撇了撇嘴,知道尊上這是要聽木鳶歌的事,她能屈能伸的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誇獎了木鳶歌。
“那小魔呢?”尊上冷不丁的問道,“回去給她送過去。”
玥神在心裏不耐煩的吼了幾句,“這兩人,也真是有情趣。”但還是格外尊敬的應下來了,“是。”
不知何處,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
“木鳶歌來了不去見她嗎?”腦中有人問著,“很快她就要回去了,真的不去見她一麵嗎?”
“為何要見。”
琴聲又在水晶珠簾裏緩緩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