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旱魃
木鳶歌趁著這個空間從乾坤袋裏找出了一些小玩意。
他們是一些用木頭做的玩具,很是精致,其中一個是縮小迷你版的馬車,這馬車前麵還有一個小人拉著那匹馬,被雕刻的很是精致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樣。
木鳶歌將這個遞給了孟玹霖,“這個是隻需要給它一點靈力,然後就可以讓它變大。”
孟玹霖突然想起了上一世木鳶歌外出曆練的時候幾乎都是做了這個馬車。
他心裏有一瞬間的惶恐,他原先以為弦歌對木鳶歌來說隻是一個長輩的存在,盡管有些特殊,但是他還是可以抱得師尊歸的。
木鳶歌還在那邊問著,“孟玹霖,你覺得怎麽樣?”
孟玹霖果斷的搖頭,“我不喜歡。”
木鳶歌又再次問了一遍,“真的不喜歡嗎,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她語氣有些低落,隻好將那馬車收回去了,誰知道手中突然一輕隻見他的小徒弟手中死死的抱著那個馬車玩具看起來很是寶貴。
木鳶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孟玹霖也絲毫不心虛,“這真的是師尊送給我的嗎?”
“嗯。”
孟玹霖立刻欣喜的抱著那馬車不撒手,突然之間木鳶歌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因為是他送的所以他才會喜歡。
不過呢,木鳶歌才不會有什麽不好意思反而故意調侃著,“小徒弟,你就這麽喜歡我嗎?”
要是普通的孩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會有點臉紅吧。
不過孟玹霖是已經活了幾百歲的老妖精了,他聽到這句話竟然臉不紅心也不跳,反而還湊了過去抱著她然後他還蹭了蹭軟軟道,“師尊,我最喜歡你了。”
於是弦歌和許廣濟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相親相愛的兩個人。
弦歌一來這小小的房間頓時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木鳶歌不自在的將孟玹霖放了下去,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袍隨後行了一禮,“弦歌。”
弦歌伸出了一隻手把她的這一禮給弄掉了,“你我之間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鳶歌。這樣子我可是會傷心的。”
木鳶歌頓時將手放了下來,乖巧的應了一聲,隨後她將這關山山村的地形一一講訴給他聽。
弦歌沉吟了一會隨後開口道,“直接去找旱魃。”
許廣濟當即就往前衝,姬千鈺也出去了,她慢慢的和弦歌走到了最後,木鳶歌有幾分糾結的開了口,“弦歌,他認識師父。”
弦歌眼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所以鳶歌是想要我放過他。”
要是上一輩子的木鳶歌,雖然不會講旱魃弄死,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旱魃,至少會把他拔下來一層皮。
可如今的木鳶歌心中的道義感減少了許多,而且這整個關山山村除了關良或者關荔大約都稱不上活人,因此旱魃罪不及死。
木鳶歌果斷的點了點頭,弦歌沒有給什麽答案隻是有些感慨,“鳶歌大約是真的長大了。”
她把這句話當成了默許,她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她笑起來很好看,也很讓人驚豔,不過真正欣賞的人卻不在這。
弦歌是長輩見此他伸出了手,本想摸摸她臉頰的動作改為拍肩。
孟玹霖跟著前麵幾個人走了一會兒猛地發現木鳶歌沒有在這,他轉頭向後看去,看到了相談甚歡的兩人。
這次他果斷的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朝兩人走了過去,“師尊。”
他一邊叫著師尊一邊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木鳶歌果然低下身子將他抱了起來,“怎麽了?”
“想師尊了。”
木鳶歌點了點他的鼻子,“多大的人了,真是不知羞。”孟玹霖咧開嘴對她笑了起來然後偷偷的打量著一旁的弦歌。
弦歌見到他這副模樣一時陷入了沉思,他曾經見過木鳶歌的母親,那個時候他還是一把古琴,那個人隻是個孩子和孟玹霖差不多的年紀。
她從小就人精,主意很多,被那群人寵的無法無天,有些矜傲,她不喜歡談琴。
於是他就被放在了雜物間被冷落了,那雜物間黑黑的有許多玩具。
他是唯一一個開了靈識的琴所以難免有些孤單,那個時候他又遇到了一個小孩兒。
那是個男孩兒,他衣服上到處都是補丁看起來很是辛酸,他是做了些錯事,惹怒了那個姑娘,於是男孩兒被她發配到了這備受冷落的雜物間。
他大約是練過古琴,看到古琴有些愛不釋手,他……一來二去也很這個人熟知了。
弦歌收回了那些記憶覺得自己大約是真的想多了,怎麽會在這麽一個孩童的身上看到那兩人的模樣。
……
前麵的許廣濟已經順著追風找到了旱魃所在的地方,他眼裏滿是蠢蠢欲動,姬千鈺用一隻手抓著他然後帶著他遠離這裏。
姬千鈺用靈識傳音道,“許廣濟,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一個人打的過嗎?”
許廣濟被她偷襲的猝不及防此刻竟隻能在哪嗚嗚的叫著,他用力的搖了搖頭。
姬千鈺這才放開了他,許廣濟等自己恢複了行動他立刻在比方鳥的頭上敲了一下,“傻鳥,竟然還敢我攔我。”
姬千鈺自然不肯這麽受到他的攻擊,想在打過去,不過木鳶歌走了過來,她抱著孟玹霖看到兩人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沒有任何言語卻讓姬千鈺兩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等木鳶歌的身影消失,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吐了吐舌頭,但也不敢再鬧立刻跟上了他。
追風是一條線,可以查到別人的蹤跡,此刻它停到了一間房的門口不在動彈,木鳶歌將孟玹霖放了下來抬手握住了追風。
隨後她將追風扔給了孟玹霖,“是個小玩意兒,你可以放在乾坤袋裏。”
“謝謝師尊”
木鳶歌嗯了一聲隨後看向弦歌,這追風是弦歌做的東西,雖然弦歌送給了她,但此刻她在原主人的麵前將它扔給孟玹霖還是有一瞬間的心虛。
弦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麽還不開門?”。
她立刻走了過去正兒八經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