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慕慕受傷
有的道路,看似平坦,實則越走越狹窄;
有的道路,看似崎嶇,實則越走越開闊。
然而人的選擇,決定了他的路。
——南希日記
初九摸了摸下巴,“確實挺淺顯的!”
其實許婉清不是一個笨人,如果她真的能潛心去研究一個角色,初九相信未來影壇中會有她的一席之地。畢竟沒有幾個明星能像她這樣,將兩個世家的繼承人遊刃有餘的玩轉在股掌之中。如果她肯將這份心思放在演戲上,必定會有所收獲。
然而,這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
有些人選擇了那條簡單易走的道路,習慣了輕易的得到,便不會想再去吃苦。
所以有些人的路,越走越窄,而選擇了那條艱辛的道路的人,則是越走越寬闊。
所以說,人的選擇,決定了他的路。
“你說的是以往的影片中,魔教的色彩,但是你覺得這樣的人會被一個心思純真的人愛上麽?”初九反問許婉清。
對於演戲的問題,初九從來都是無比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理解的有錯了?”許婉清不認為初九是在和她講戲,不過是借機敲打她而已。
“也不能這樣說,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個人的想法,都會透過她的表演,呈現出來。我隻能說,你再看看劇本就能知道,或許換一種方式來演繹,會有更好的效果。沒有人天生的惡,魔教也不都是壞人。”
初九在工作的時候,最是認真的,她就魔教聖女的角色,與大致劇情梳理後,總覺得不應該是許婉清演的那樣,流於表麵的浮華,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你看過劇本了麽,你就這樣說?別以為你是影後,你就什麽都行,這裏不是好萊塢!”
許婉清聽見初九否認自己對人物的理解和演繹後,再也壓不住內心的火氣。
說來也奇怪,她平時起碼能裝出表麵的平和,可是最近,她越發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許婉清雙手不自覺的按了按不太舒服的小腹。
“許女士似乎對我有意見?”
初九挑了挑眉,看著許婉清,無意瞥見她下意識的動作後,嘴角噙了一絲冷笑。
“怎麽會,我隻是對於魔教聖女的理解與你的想法不盡相同。”
許婉清迅速收斂起剛剛囂張的語氣,換了一副受氣的模樣,仿佛剛才那番話不是從她口而出的一樣。
“許女士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讓我見識一回真正的四川變臉技術。”
沒道理被人當麵嘲諷還不懟回去,不要以為她許婉清是劇情中重要的角色,初九就不敢動她。
“既然許女士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休息吧!”她似乎知道要怎麽將許婉清趕出劇組了。
“郭導!”許婉清不再看初九,轉而看向郭明中,語氣中隱隱帶著威脅。
“您才是劇組的導演,當初陸先生安排我過來的時候,你也是答應他要照顧我的!做人總不好食言而肥吧!”
“南希說也的沒錯,許小姐身體不舒服就去看醫生,給你放假還不好麽?”
郭明中笑眯眯的看著許婉清,讓她一肚子的火氣,越無處可發。
小腹附墜墜的疼。
“既然這樣,那我就休息了,到時可別說是因為我耽誤了拍攝進度才好!”
許婉清招呼助理收拾東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這個破劇組,條件破成這樣,她早就不想待了。要不是礙於陸景苑的命令,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原本正愁沒有借口離開呢!現在正好有了理由。
有機會不抓住,從來不是她的性格。
今天她走了,再想她回來,不三請四催的,她都不會回來!當誰是沒背景的新演員麽!被人呼來喝去的!
此時的許婉清完全沒有意識到,有時候你走了,再想回來,已經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
送走了小白蓮,不,應該是黑心蓮,整個劇組的氣氛,瞬間歡快起來。
現在的許婉清,在初九麵前裝都懶得裝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郭叔不會怪我把人給趕走了吧?”初九不在意許婉清,不過卻還是要顧及一下郭明中的立場。
“怎麽會?我還在想要怎麽把她送回去,你就幫我把事給辦好了,我謝你都來不及呢!不過陸家那邊怕是會有點小麻煩。”郭明中如實的說道。
“這點郭叔你放心,我初九辦事,沒有做一半的道理,就怕是她許婉清已經不想回來了。”
“哦?怎麽說?”郭明中來了興致。
“我家老爺子最喜歡《三國》中的哪出戲碼,你還記得麽?”
郭明中挑了挑眉“挾天子以令諸侯?”
“嗯哼!”
初九的話讓郭明中大吃一驚,“你是說”
初九點了點頭,露出了迷之微笑。
郭明中悄然大悟。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許婉清的離開,對他們劇組還真的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呀!
不過這墨初九真不愧是墨家的子孫,她不過今天剛剛到的劇組,就能處理掉劇組裏最棘手的人,讓他不得不佩服。
看著郭明中不語,初九了然。招手叫來小助理,“阿清!”
“通知蘇澄,讓她透露給宋曉,有人暗度陳倉,珠胎暗結,其父不詳。”
阿清聽了初九的話,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送走了槽心的人後,還是要繼續拍戲。不過由於沒有了魔教聖女,場次還是要改一下,先拍其他的部分。
“各部門準備!十分鍾後,我們拍男女主相遇的場麵!”劇組的工作人員,通知著演員,馬上要拍的戲碼,並做好準備。
林慕白起身,左腳沾地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發出一聲輕嘶。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感覺,繼續邁步走向拍攝場地。
初九有留意林慕白的動向,所在沒有錯過他那聲輕呼。
“慕慕,你等一下。”
“怎麽了?”
不等林慕白的解釋,初九徑直蹲在他的左腳邊,撩起白色及地的長擺,伸手去觸碰他的腳踝。
“嘶”林慕白壓抑不住的疼出聲來。
看著腫成饅頭的腳踝,初九恨不得捏住林慕白的耳朵,問他是木頭人不是!
“還知道疼?”初九很想翻個白眼,把林慕白扶到一邊的座位上安置好,自發的去脫林慕白腳下的長靴。林慕白出手想要阻止,被初九拍開了。
“阿清!藥箱!”
脫下襪子,初九才看到,林慕白的傷隻是看著嚴重,應該隻是錯位了,問題不太大。
坐在小馬紮上,初九將林慕白的腳放在腿上,雙手在腳踝周圍按著,力道逐漸加大。
林慕白看著初九毫不避諱的為他按著腳踝,心裏是滿滿的感動,臉也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
突然初九一個用力,“哢噠”一聲,腳骨歸位。林慕白隻感覺有那麽一下下的劇烈疼痛後,初九就放開了他的腳。
“活動一下看看,還有哪裏痛不?”
林慕白試著活動了一下左腳,驚奇地發現,真的一點都不痛了。
這時阿清提著藥箱和一袋冰塊回來。
初九又招呼林慕白坐下,用繃帶纏住了他受傷的腳踝,並噴了化瘀的藥後,才放開他。
“你這個腳至少要休息二天,才能進行活動。”說著,又把冰塊遞給他。
“第一天冰敷,明天開始熱敷。”
“好!”
林慕白還沉浸在初九的關心裏,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這樣好的人,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