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切膚之痛
“蘭總裁,傷口有些嚴重,怕是要留疤了。”主刀醫生擔憂的說道。
若是別人他可能不會多這句嘴,可偏偏對方是蘭若琛,他不得不事先提醒一句。
‘會留疤…好醜…’蘭若琛耳邊回蕩著蘇諾諾昏迷前的話。
“不準留疤!”蘭若琛冷聲下令。
主刀醫生差點沒給他直接跪了。
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不留疤呢?胳膊是被硫酸腐蝕,而不是清水好嗎?
“蘭、蘭總裁,可是…這…”主刀醫生臉上布滿了為難。
“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總之不準留下任何疤痕!”蘭若琛冷聲說道,那猙獰的表情,差點沒把主刀醫生給嚇尿了。
“這…這…”醫生是左看看手術台上的蘇諾諾,右看看站在一旁的蘭若琛。
“要不,順便做個皮膚移植?”主刀醫生問。
蘭若琛眯著嘴同意了,“用我的!”
“用自己的最好…”主刀醫生弱弱的說了一句,結果被蘭若琛一個冷刀子,嚇了回去。
“這、這要同血型、還要…”蘭若琛是已經去配血腥了。
醫生隻能先幫蘇諾諾清理被腐蝕的肌膚。
他的女人,怎麽能忍受那切膚之痛!
半個小時後,蘭若琛身穿無菌服,一隻手摸著蘇諾諾的臉蛋,一隻手任由醫生取胳膊上的皮膚。
蘭若琛看著她的目光裏,充斥著從未有人見過的深情。
蘇諾諾,從今以後我們血肉相連,你還會想著逃離我嗎?
做著皮膚剝離手術主刀醫生,默默流汗的同時,又不得不為蘭若琛豎起大拇指。
胳膊肘子以下,四分之一的皮膚,被硬生生剝離。
蘭若琛在未打麻藥的情況下,連一個疼字都沒說,這可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蘭若琛的手指摩挲著她白到透明的臉蛋,額角的細汗說明他並不是沒有知覺,隻不過是一直強忍著。
“敢傷你的人,無論是誰,都要為此付出代價!”蘭若琛陰狠的表情,眼中冷光駭人。
無論是當初調戲她的小混混,還是那些在她背後碎言碎語的同學,蘭若琛都一一懲戒了。可這次,蘭若琛是更怒了。
他的女人,在他的層層保護下,被人傷成這樣?蘭若琛的怒火,又豈止是滔天可以形容。
除了被威脅、恐嚇的那一段,整個手術還算成功。
麻藥過後,蘇諾諾從恐慌中驚醒。
“不要!啊…”蘇諾諾小臉燦白,表情呆滯的坐直了身子。
“我在這裏,別怕!”蘭若琛慌忙捧著她的臉,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蘇諾諾這才從恐懼中驚醒,下一秒便狠狠的摟著蘭若琛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恐慌、害怕、擔憂,侵襲著她的心髒。蘇諾諾肩膀微微顫抖著。
蘭若琛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眼中的寒光隻增不減!
蘇諾諾的淚水,就像滾燙的沸水一般,燙傷了他的心。
“你又救了我。”蘇諾諾的聲音,多了一絲沙啞和感激。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蘭若琛的語氣,充滿了自責。
蘇諾諾搖頭,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目光認真的凝視著他:“不需要自責。”
蘇諾諾抬手,想要撫摸蘭若琛的臉,才發現她的手臂,和蘭若琛的手臂都綁著繃帶。
蘇諾諾腦海裏閃過一個震驚的想法。
“我答應過你,不會留疤!”蘭若琛的眼神無比嚴肅的說。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蘇諾諾輕聲問道,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除了爸爸媽媽,沒人對她這麽好過。這個她原本怨恨的男人,卻為了她付出了那麽多,蘇諾諾心裏的那股怨,也隨之消失了。
蘭若琛的手,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
“我不喜歡你哭。”他說。
“你是我的女人!”
蘇諾諾在下一秒淚崩。
她不喜歡蘭若琛總是霸道的說‘你是我的女人’,因為那是束縛她的枷鎖,可在這一刻,她除了感動,就隻有想哭的衝動。
“可不可以,別對我這麽好?”蘇諾諾趴在他懷裏哭泣著說道。
她怕她會舍不得離開這個囚籠。
“不可以!”蘭若琛摟著她,霸道依舊。
“嗬嗬嗬…”蘇諾諾直接是哭著就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你很霸道?”蘇諾諾擦著眼淚,語氣不爽的問。
“有!”蘭若琛說。
“誰?”蘇諾諾的語氣帶著一絲酸味。
“你!”蘭若琛視線灼熱的凝視著她。
蘇諾諾的表情有些尷尬,心裏卻甜甜的。
“霸道!”
蘭若琛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輕啄她的唇。
啵!發出清脆的聲音。
蘇諾諾的臉爆紅。
“不正經。”小聲說道。
蘭若琛像是吻上隱了一樣,親一下,又親一下。
“你幹嘛?”蘇諾諾推搡著他的胸膛,緋紅的臉蛋是又氣又羞。
這個男人怎麽越來越每個正行了?
“吻你!”蘭若琛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諾諾聽的是滿頭黑線。
“不準!”蘇諾諾半撒嬌、半命令的口氣。
結果,蘭若琛是直接把她壓到了病床上,來了個法式舌吻。
“恩…”蘇諾諾瞪著眼珠子,是又氣又羞。
“不準拒絕我!”蘭若琛聲音沙啞,霸道依舊。
蘇諾諾給了他一個不爽的眼神,扭著頭不願意搭理他。
壞男人,就知道占她便宜!蘇諾諾的嘴角,微微掛起。
“武一現在怎麽樣了?”蘇諾諾突然想起那個為他受傷的保鏢。
雖然說,他是蘭若琛的手下,但是她怎麽都應該關心一下。畢竟,武一是因為她受的傷。
蘭若琛挑起她的下巴,又是一通亂吻。
“恩…”蘇諾諾都不知道,她是那句話又惹到這位祖宗生氣了。滿臉的蒙逼。
“不準提別的男人!”蘭若琛不爽的命令道。
“他是你的手下,又是因為我受傷的。”蘇諾諾滿頭黑線的解釋道。
醋意這麽重,她以後要怎麽過啊?蘇諾諾還未意識到,在她規劃以後的時候,竟然多了個蘭若琛。
“那也不準!”說著,蘭若琛又開始蹂躪上她的唇。
“他沒事。”蘭若琛說。
隻不過,不能再勝任以前的工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