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眾神的疑惑
看到奧佩蓬危在旦夕，普朗特倒是很夠意思，寧可承受玄羽靈一擊，也要將奧佩蓬救出。
風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有些遺憾。最後一擊如果沒有普朗特的打攪，他再補一刀，奧佩蓬的小命就得留下。
玄羽靈憤怒地看向艾熙，責問道：“你就這麽看著他們離開？”
艾熙不置可否地笑道：“那你要我這麽辦？像奧佩蓬一樣哭爹喊娘？殺了一個無恥的奧佩蓬並不能改變什麽。”
玄羽靈哼了一聲，道：“能多殺一個，對方就少一份力量！”
艾熙冷笑道：“可他在我眼裏，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份力量，頂多就是一坨屎，有點惡心而已！”
玄羽靈一是語塞，不知道怎麽回答。
風廉服下一把丹藥後，對金血等人說道：“把海盜船上的物資收刮幹淨，我們繼續前進，這裏不能久留。”
說完他走到幽閻麵前，行禮後滿懷歉意地說道：“沒能完成師尊交待的任務，弟子請師尊責罰。”
幽閻笑道：“奧佩蓬和普朗特也就是兩個跳梁小醜，別太把他們當回事。你的進步很大，為師很欣慰，這是針對你剛才的戰鬥，為師做的一些總結，有時間自己領悟一下。”
風廉接過幽閻隔空送來，有著他神識記憶的魂丹，剛要問他一些問題，幽閻已經消失不見。
艾熙看著風廉，又看向玄羽靈，說道：“你讓風廉把關於神力的法則告訴我，我多給你半塊骨頭。”
玄羽靈笑道：“給了你你就能修煉嗎？我早就發現他會運用神力，我都沒能修煉，你覺得你能行嗎？關鍵還是‘他’的骨頭，那才是關鍵。”
艾熙沉默了一下，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給我點時間，我去取回那塊骨頭。”
看著艾熙消失在遠方，風廉剛要拉著玄羽靈進入行空舟療傷，慕楚天幾人圍上來，問道：“剛才那個奧佩蓬怎麽回事，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風廉笑道：“等有時間了，我再跟你們細說吧。現在趕緊收刮物資，清點人數，離開這裏。”
風廉不忘拿出一大推靈材，還有十幾塊玄陰石，交給農煊禪，交待道：“麻煩你跟金血修複一下行空舟，這次撞擊它損壞得有點嚴重。”
兩人進入行空舟的密室，風廉立即抓住玄羽靈的手，仔細地查看她的傷勢。
玄羽靈受傷也不輕，她是強行將等級提升，後遺症很明顯。又立即與普朗特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受了不輕的內傷。
玄羽靈安慰道：“我的傷沒多大問題，你還是先處理還你的傷吧……我這裏還有你上次給的大量丹藥，要那麽多做什麽。你留著拿去泡妞吧！”
風廉哪敢接玄羽靈的話，趕緊老老實實坐下，開始療傷。
金血以最快的速度將海盜主艦收刮幹淨，連雷光炮都沒放過，要不是法陣的拆卸太麻煩，他都要連法陣都收刮。即使這樣，還未消耗多少的靈材他都不放過。
其餘人也從別的海盜船上收刮到不少好東西，收獲頗豐。有了大量的雷光炮，他們的海船就不再是海船，而是戰艦。
可以說夢魘海盜團良心大大的好，給他們最需要的時候，送來最緊缺的物資。
笑得最開心的還是慕楚天，青宗這次損失了一艘海船和百餘名神境強者，但是獲得物資實在太多，太珍貴。
特別是其餘五界收走的雷光炮，要安裝啟動法陣，還得靠他們，維修海船也離不開他們。這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與夢魘海盜團一戰，加上幽閻的話，讓大家滿懷信心，即使不能到達石山海神殿，僅靠與各種海盜團大戰，都夠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這一次戰鬥真正的損失是奧佩蓬那一擊，讓他們損失七艘海船，千餘名修者。要不是這兩人攪局，他們根本沒什麽損失。可謂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誰不樂意。
所有人都很清楚，能大獲全勝，關鍵還是阿門頂在最前麵。特別是風廉，不僅擊殺了海盜團團長和海族頭領，還差點擊殺了奧佩蓬。這樣強悍的戰力，深深震懾了所有人。
此戰，讓風廉的形象真正樹立起來，也讓大家從內心裏真正承認他這個會長。
現在最糾結，最焦慮，最疑惑的就是五界的大帝巔峰真神們。他們沒有按原來各自坐鎮自家海船，而是聚集到青宗的主艦上。
船艙的大廳內，歐陽康說道：“誰能告訴我，剛才你們說的神力是什麽，我就給他點個讚，不，十個 ，不，我賣身給他三千年！”
夜姬問同樣來自仙界的田劍鋒道：“田宗主，剛才你們說風門主展示了一種強大而又又詭異的力量，連玄羽靈和那個無麵女子都無比驚歎。能否說清楚一點，他施展出來，到底是什麽樣子？”
田劍鋒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描述，當時風廉施展那種力量的時候，整個世界仿佛都與他產生共鳴。原本波濤洶湧的大海，都隨著那股力量的出現變得無比寧靜，之後每一朵浪花都跟隨那種力量起伏，顫抖……”
慕楚天補充道：“不僅如此，我當時離他很近，感覺到那股力量似乎要將我體內的所有靈力，還有魂力都強行收走。風廉將力量釋放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聲勢，威壓也不明顯，唯一讓我感應到的是無比沉重，但速度又極快。就是很違和的一種力量。”
聽了他們的講述之後，眾人各自發表了看法，並不斷分析總結，可是沒能得到一個讓大家滿意地結果。
來自魔界的絳珠大帝說道：“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塊骨頭，到底是誰的骨頭，什麽樣的骨頭。幽天說的‘他’到底是誰？”
眾人沉默了許久，瑤姬說道：“或許我知道那是什麽樣的骨頭。”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剛剛晉升大帝巔峰，但還未獲得真神傳承的瑤姬，有些詫異她為何會知道。連夜姬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瑤姬看到大家質疑的眼神，有些傷感地說道：“魔界的天星穀，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見眾人點頭後，瑤姬接著說道：“當年我還在武聖級別，受姐姐的委托，聞沅道帶著我到魔界曆練。我們去了天星穀，在那裏，穀主程惠清給我們看了一節腳骨。
“這節腳骨肉眼看不見，神識也無法觸碰，更別說探測，但是用手能觸摸到。我就是通過觸摸確認它就是一節腳骨。”
眾人都被這個描述驚呆了，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骨頭？那他又是誰的骨頭？瑤姬給的答案是，當年她和聞沅道能看到那節腳骨，是因為程惠清也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骨頭，才拿出來讓仙界第一強者看看，希望能給她解惑。
絳珠大帝說道：“會不會是混沌獸的腳骨？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有一種叫‘時空獸’的混沌獸，可以在時空中自由穿梭。能進入時光河流，相必骨頭可以隱形，不然怎麽躲避時光河流中混亂的大道法則？”
西真大帝笑道：“妹妹，別太天真了，時空獸根本不存在，那隻是傳說。”
濁陰大帝讚同道：“確實不存在。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也就是時空的代名詞。大家修行到今天這一步，應該都知道，宇和宙根本沒有直接聯係，他們既不平行，也也沒有交錯點。
“更有大賢者根據這點推斷，時間可能根本不存在，是我們為了方便計時，以諸天星辰的運行規律創造出來。也有大賢者推斷，當時間和空間交融的時候，整個宇宙將回到混沌狀態。
“這點，我想太古諸神應該是知道的，可惜當時我沒在海盜的主艦上，否則我倒是想鬥膽問問幽天大神。”
在座的都是大帝巔峰真神，對時間和空間的領悟都有一定深度，知道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根本沒法融合。因為它們像是處在不同空間，或者說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中一般。
可以使用它們的大道法則，但是卻不像其他大道法則一樣可以觸碰。
慕楚天說道：“我們還是回到主題，那塊骨頭到底是誰的骨頭。”
說著，他看向瑤姬，問道：“你當時觸摸那塊骨頭，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瑤姬點頭道：“有，而且很明顯。那就是那麽一塊小小的骨頭，沒有任何重量，卻似乎可以侵吞萬物。我的手指在觸摸它的數息時間裏，它就吸走我將近七成的靈力，而且是不知不覺的吸走。要不是程惠清提前告知，我秘境都要毀於一旦。
“程惠清還說，這節腳骨曾經將天星穀數百位高階星算師的生命力吸幹，並將這種霸道的能力存留在屍骸中。哪怕過了數萬年，依然存在。在她們的虛擬星域中，就有很多被吸幹的屍骸，不是她們不想讓先輩入土為安，而是根本不敢去觸碰那些屍骸。”
有幾位修者曾經去過天星穀的虛擬星域，確實有見過那些屍骸，此時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要不他們都以為是那些星算師因為窺探太多天機而被抽幹了生命力。
莫媚生說道：“我記得風廉的骨身也不是透明的呀，而是散發出九彩光芒。聽說是因為他融入了一個來自冥界陰麵的骨架。”
濁陰大帝點頭道：“冥界陰麵的骷髏等級達到骨玀，骨身確實是散發九彩光芒。這點我親眼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慕楚天確認道：“他確實是融合了一具骨玀的骨身。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施展出神力……哦，這不可能。以玄羽靈當年的修為，還有那個無麵女子，普朗特等人，想要融合一具骨玀的骨身，都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連他們都無法釋放神力，看來不是因為這個風廉才能擁有神力。”
“或許我知道那塊骨頭是什麽生命體的骨頭！”
眾人看過去，說話的人是來自妖界，剛剛晉升大帝巔峰真神的五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