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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步生蓮花 第四十四章:本應同行卻陌路

  風廉一邊煉化丹藥,看了一眼從那四個囚徒搶來的空靈戒,開心得不行。這四人丹藥不多,靈材和晶石不少,而且還有七件玄級的靈器,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檢視完空靈戒,他把目光投向遠處石項他們的戰鬥。


  在四人圍攻下,女囚徒失去了優勢,但還能堅持。要打敗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那大師三品的鐵鞭在她手裏像是有了靈魂一樣,無論從哪個方位攻擊,都被它阻攔。


  雙方現在膠合著,誰先後退必然吃虧,往前也討不到好處。


  風廉倒沒有到無以為繼的地步,他不可能讓自己處於太過疲弱的狀態。萬一打敗女囚徒之後,他們四人聯手收拾他,那他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你就是當年屠殺成家滿門的計芳華?”石項突然問道。


  女囚徒表情依然冷漠,毫無感情地說道:“六百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那我就讓你們幾個死得痛快一點。”


  石林問道:“當年你已經達到達到仙境武祖巔峰,應該早就可以突破凡境,離開萬象秘境,為何還要留在這裏?”


  計芳華譏笑道:“你們想知道的話,就去冥界找答案吧。”


  石項笑道:“她敢出去嗎?隻怕腳掌還沒在落在神武大陸的土地上,就被滅殺了。”


  計芳華似是被激怒了,又取出一條大師三品的鐵鞭,攻擊更加的密集,刁鑽。


  石項四人呈四角圍住計芳華,隻要她傷了一人,其他三人至少要在她身上留下兩道傷口。


  “當年我一人獨戰安家數百口人,一樣殺個雞犬不留,就你們幾個小屁孩能奈我何?”計芳華不顧身上的傷,一直攻擊石項。


  石項哪裏能扛得住,邊戰邊退,如此很容易讓計芳華找到機會逃離。


  計芳華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鞭將石項手臂抽斷後,又攻向石琴。


  計芳華的戰技和功法的融合,在風廉眼中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僅是觀看,已經讓他受益匪淺。


  “小朋友,你難道要看著你的同學死在你麵前不成?”計芳華早就注意到風廉。


  石項等人自然也知道風廉就在附近,沒有叫他過來幫忙一是覺得他們四人能拿下計芳華。


  二是怕風廉一會要跟他們分一杯羹,給還是不給?他們沒想過要打劫風廉,畢竟人家救了他們。不過他已經拿走那四人的空靈戒,算是兩清了。他要再戰的話,戰過肯定要被他一起瓜分。


  三是他們也怕風廉打劫他們,他們和風廉不一樣,他們是來考核的,不是來打劫的。完不成考核任務,處罰很重,他們承受不起。


  “我沒有聯手的習慣,你先打著。等你空出手了,我再和你單挑。”風廉大言不慚。他現在還沒完全煉化丹藥,不急。


  另外石項四人還有戰力,他對那四人還不是很信任,幹嘛要上,這不是給自己挖坑?


  石芸見石項被打殘了,心急如焚,喊道:“學弟,你的心怎麽那麽冷?”


  風廉無動於衷,說道:“我有溫暖也不能給你,我已經有老婆了。”


  石芸語塞,這話她如何回答?

  倒是計芳華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左擁右抱,一妻多妾嗎?”


  “偏見。我們家的男人女人都很專一。”風廉說得很認真。


  “好吧,那我殺了你,看你的小娘子能守寡幾天。”計芳華突然衝向風廉。


  風廉立即起身逃跑,邊跑邊喊:“你這人真變態,自己在這裏與各種男囚徒鬼混,卻要我家娘子守寡,真沒人性!”


  他想起自己守寡的母親,心中自然憤慨。要不是心中有所顧忌,也擔心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不然早衝上去撕爛她的嘴了。


  這話真激怒了計芳華,她將手中的鐵鞭凝成一杆鐵槍,擲向風廉,像有靈性的蛇,不管風廉怎麽變換方向,它都能找到風廉。


  風廉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鐵槍的速度,隻能回身阻擋。


  虐盛砸在鐵槍身上,鐵槍沒有彈開。又變回鐵鏈,將風廉纏住。


  風廉想要掙脫,很難。鐵鏈會隨著他的掙紮時鬆時緊。保證與風廉的著力點有那麽一點點的距離,讓他沒法掙脫。


  風廉大驚,計芳華已經逼近,甩不開鐵鏈他還有活路嗎?


  他隻能釋放出最炙熱的靈炎。瞬間,風廉周身數百米內的空氣都被他身上的火焰焚燒的得扭曲。計芳華止住腳步,不敢太靠近,好奇地看著風廉,想要看看他能把大師三品的鐵鞭如何。


  鐵鏈在靈炎的焚燒下,不一會就變得通紅。不到半刻鍾,表皮已經開始融化。


  計芳華大驚,趕緊收回鐵鞭。不敢直接抓,讓它懸浮在眼前,“小子,你可以去死了。”


  風廉哪敢怠慢,全力以赴應對計芳華。


  看著風廉嫻熟的戰技,特別是靈力與魂力的完美轉換。石項等人已經驚呆了。


  “大哥,就是他。肯定是他。”石林說道。


  石琴讚同道:“剛才我還和小芸說不可能是他,現在看來真的是他。”


  石芸問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去幫忙?”


  石項搖頭道:“不急,讓他先消耗一下,不然一會他一逃走,我們到哪裏去找他去。再說計芳華一直沒有用盡全力對付我們。我們根本幫不上忙,還會給學弟添亂。”


  風廉越戰越勇,也越戰越處於下風。計芳華真的太強了,風廉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她。功法的威力又不足於傷到她。


  風廉看到她傷口處湧現的淡淡青霧,明白她為什麽受傷了,那是她故意讓他們傷到的,她在借用他們的靈力驅除體內的毒。


  既然攻不進去,風廉隻能全力防禦,找尋機會。


  “飛天?哈哈哈,沒想到青宗找尋數千年的甲胄竟然在你身上,越來越有意思了。”


  風廉臉色大變,他不能讓計芳華活著出去,否則自己將有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你眼瞎呀,這是飛天嗎?”風廉低聲說道,怕石項他們聽到。


  “把兩頭豬改成兩條狗,就能蒙蔽世人的眼睛?小子,我不殺你,你會死得更慘。你還是死在我手裏更舒坦一點。”風廉不明白計芳華為何也壓低了聲音。


  “你到底想怎麽樣?”風廉問道。


  “我還能想什麽,自然是殺了你,搶走飛天。然後突破凡境,去青宗領賞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了。”


  對於這樣心狠手辣的囚徒,風廉懶得多言。一頓猛攻。好給自己創造機會施展出魂技“絕世冥手”。


  計芳華根本無懼風廉的攻擊,她的修為比風廉高一級半,加上她的戰鬥經驗,功法和戰技的結合不是風廉能比的。風廉根本沒法給她造成真正的壓力,他沒有機會施展魂技。


  “啪!”


  本來已經破爛的“飛天”又多了一道深深的凹痕,風廉的胸骨都被震碎了兩根。


  風廉功法不要命一樣的輪番施展,各種炙熱的火焰不斷在計芳華腳底蔓延,就是化成火獸攻擊她。


  計芳華越打臉上越凝重。回想起剛才被燒死的男囚徒。她剛才還覺得不可理解,現在她明白了。風廉是用積少成多的方式在消耗她,在積累粘附在她身上和體內的靈力。等待時機發動致命一擊。


  她想要排除慢慢侵入體內的靈力,但是風廉的攻擊不斷,而且那麽猛烈。她要抵禦風廉,就沒機會排除體內的火屬性靈力。


  兩人你來我往,你抽我一鞭,我的靈力就深入你身體一寸。


  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都露出疲憊的神態。風廉心中暗罵石項他們怎麽還不過來幫忙,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扛不住了。


  風廉一直壓製著自己引燃計芳華體內靈力的衝動。現在在她體內的靈力還不足以給她致命一擊。雖能傷到她,但是之後,靈力枯竭的他隻能任人宰割。


  風廉隻能不計後果地與計芳華拚損耗,拚誰先扛不住。他注意到自己自愈能力比計芳華快多了。而且他還有丹藥在體內,正在被煉化吸收。他能撐到那一刻。


  “啪!啪!”


  風廉忍著鐵鞭抽在身上的劇痛,終於找到機會靠近計芳華,一劍劃傷她的大腿,盡可能地將靈力注入其體內。


  計芳華趕緊退後,逼出風廉渡入的靈力,雖然大部分被她排出,但是剩餘的那部分,在她傷口處不斷燃燒,傷口無法愈合。


  風廉被抽兩鞭,內髒碎裂,吐出數口混雜著破碎內髒的鮮血。胸口又辣又疼。


  風廉吞下兩枚丹藥,也不管不能及時煉化帶來的後遺症,提起虐盛再攻向計芳華。


  計芳華也有他一樣的想法,此刻誰也不能讓對方喘氣。他們都堅信自己能扛到最後。


  又是一記硬碰硬,風廉臉上已經泛起不健康的紫紅色。而計芳華因為被風廉劃傷的大腿沒時間止血,失血過多,臉上一片蒼白。


  “大哥,怎麽辦?要不要出手幫忙一下,再打下去他贏了也廢了。”石林焦急地問石項。


  “他廢了我們拿回盒子不是更簡單嗎?你急什麽?”石項回頭瞪著石林說道。


  “可是,萬一那盒子不在他身上怎麽辦?”石琴問道。


  石項咬牙道:“不在他身上,他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以為木盒不在他身上,他就知道木盒的下落嗎?”


  石芸道:“可他畢竟救過我們。”


  石琴哼了一聲,說道:“他救我們還是想著搶走那些空靈戒,都未可知。”


  石芸還想說什麽,被石項打斷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婦人之仁隻會害了你。你別生氣哦,我既然是大哥,自然有義務教導你。”


  石芸爭辯道:“知恩不報何以立足。從宗門到學府,沒有哪個師尊這麽教育過我們。。”


  石林說道:“隻要我們不出手傷害他,學府怎能知道我們的事情。而且我感覺他像大賽那天的風廉,他和金血可是兄弟。少了他,我們對付金血不就更簡單了嗎?”


  石芸道:“宗主不是說了,那東西可有可無。”


  石琴說道:“你傻呀,宗主這麽說是為了大家的士氣。要是能把那東西拿回來,說不定宗主能原諒我們丟失木盒的事情。”


  突然,天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兵器交擊聲。


  石項等人抬頭一看,見風廉與計芳華分開,風廉被計芳華一邊擊中胸口,連吐兩大口鮮血。


  計芳華也被風廉一見刺中小腹,鮮血噴出。


  風廉抹去嘴角的血跡,舉劍大喊:“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過,那就同歸於盡吧!”。


  說完,風廉使用功法對她進行更猛烈的攻擊。


  計芳華無聲地笑了笑,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擊風廉。


  兩人此時可謂打得天昏地暗。風廉的火屬性功法把整片天空遮掩。計芳華的無屬性功法變幻莫測,時而土山,時而萬花飄零。


  “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那小子一直都有所保留,這會怎麽拚命了?”石項望著高空不斷變幻的色彩,起了疑心。


  石林道:“剛才我見他抽離計芳華的時候,又噴了一口血,這肯定假不了,是不是他撐不住直接拚命了。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人!”


  石琴附和道:“應該是的,計芳華剛才小腹右側也被他刺了一劍。我看到鮮血直噴。”


  石芸說道:“現在天空一片迷蒙,什麽都看不到了,他們釋放出來的魂力也阻擋了神識的探查。可我總覺得我們不幫助學弟,這樣有點過分。”


  石項低吼道:“小芸,你看著就是了,不許再說話。”


  風廉和計芳華的對戰越來越激烈,漫天都是他們靈力碰撞迸發出的各種形態的靈力。


  兩人越打越拚命,越來越靠近石項他們的頭頂。


  “你敢斷我手臂,你可以去死了!”看著傳來計芳華憤怒至極的嘶吼。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啊……”


  突然,風廉慘叫一聲,從天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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