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隱瞞
麵對蘇融融的詢問,那百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好像是發現自己說漏了什麽秘密一樣。
“無妨,你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就好。”蘇融融盡力安撫麵前的百姓,想不明白為何眼前的百姓看到自己會這樣,卻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被隱瞞了。
可是事與願違,那百姓顯得十分害怕,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吭聲,“夫人聽錯了,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家裏還有些事情要忙,告辭了。”找了理由敷衍過去之後,那百姓就飛一樣的跑開了,生怕有人再拽住他問事情。
這般理由文恭和蘇融融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百姓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硬逼,隻好作罷不再追問這件事情,但是他們還是將這件事都放在心上,準備而後仔細調查。
這麽一整,原本在周圍圍著看熱鬧的百姓也紛紛離去,生怕和剛剛那個人一樣,這個樣子引起了蘇融融的注意。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這些百姓一個個諱莫如深?她有些想不通。
“文恭,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蘇融融拽了拽文恭的衣袖,抬頭對著他講著。文恭和蘇融融是一個想法的,這件事看起來並不簡單。
“今日我們出來是為了水源,這件事暫且放一放,而後再調查。”文恭不想讓蘇融融太過於費神,就沒有多說什麽。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前行尋找水源之路,蘇融融所說是坐著輪椅,但行動終歸是沒有健全之人靈便,所以整支隊伍的行進速度都很慢。
蘇融融隻恨自己走得太慢拖了後腿,若是沒有受傷,水源應該早就找到了,現今可能已經在回鄉的路上了。可是懊悔也沒有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倍的努力,去尋找水源。
她是這麽想的,文恭卻不一樣,文恭對蘇融融的看重超過水源之事,在他看來,隻要蘇融融平安無事就好,水源之事盡力就好了。
一行人緩緩前進,剛剛走出去不到一裏開外,文恭就有些心疼蘇融融了,“你的腿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勞累,如果覺得堅持不住就及時給我講。”言外之意就是想讓蘇融融回去縣衙歇息。
“你這傷勢還是不要多行動了,不如我們回去歇息一會兒?”文恭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他想借機讓蘇融融回去歇息。
可蘇融融在這個事情上意外的固執,她不會也不想聽文恭的話,水源對於百姓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在眾多百姓的期望下她怎麽敢去休息,與百姓比起來她的傷並不算什麽。
“文恭,如果你是想勸我回去休息的話, 那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回去的,現今剛走了一裏不到,你要知道我不是什麽嬌滴滴的花朵,這點苦我受得了。”蘇融融言辭神態十分堅決,不容反駁。
這樣子的蘇融融文恭還是第一次見,之前的她都是笑嘻嘻的歡脫少女,嬌憨可愛,今日猛地正經起來,倒有些嚇住文恭了。
蘇融融也覺得奇怪,現在的文恭好像過於關心她了,這種關心已經超過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他到底想做什麽?蘇融融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沒有達共通點,彼此都不在說話,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沉默,連帶著身邊的人都不敢再出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街邊的百姓裏突然有人罵出了聲,“若是不想做事當初就不要答應,在這裏裝模作樣給誰看?虛假!”
突如其來的罵聲讓蘇融融幾人有些懵逼,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有人開罵,要知道剛剛的百姓都是很友好的,見到他們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
“我當縣老爺給咱們請的什麽大羅神仙,原來是個瘸腿的花瓶,我說姑娘沒有金剛鑽就別攔這瓷器活,到最後整的自己不好看。”百姓中有人開始附和,漸漸的說的話越來越難聽,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蘇融融的反應倒還好,隻是一旁的文恭和趙泯氣的昏了頭腦。他們知道蘇融融現在是拖著自己的難受,還要幫這裏的百姓勘探水源,這裏的百姓不感謝就算了還出來罵人,當真是欺人太甚。
兩人有些想揍人的衝動,隻是這裏自己人不生地不熟的,不好惹是生非。另一邊蘇融融也是示意他們冷靜,不要衝動。
這件事情過於蹊蹺了,剛剛的百姓和現在的罵她的百姓態度差距過大,而且剛剛那個百姓還隱瞞了什麽事情,這之中會不會有些聯係,蘇融融陷入沉思。
“若是您有什麽不滿的,先別急著說,等到我找到水源您再說也不遲。”蘇融融淡淡的說了一句,旁邊的百姓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隻見有百姓冷哼一聲,“說話誰不會說,可是能不能做出事來就不知道了,我看你一個小姑娘長得也不錯,怎麽年紀輕輕就出來招搖撞騙。”這話是越說越難聽了,蘇融融再好的脾氣也有些不舒服了。
這尋找水源可是她的絕活!她的金手指!她懶得和這個人計較,但還是心裏不舒服,“我是你們縣老爺親自請來的,你若是不相信我,便是藐視你們縣老爺,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縣老爺老眼昏花識人不清麽?”
三言兩語,旁邊的百姓就說不出話了,藐視縣老爺這個罪名他們可不敢接,接了就是要受罪的。
“我既然來了就有自信找到水源,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現在我有傷在身自然行動緩慢一些,但我從未想過偷懶不做事,你們盡管相信我。”蘇融融語氣軟了下來,好好給百姓們講著。
隻是百姓中還有些人不相信,有人的反應和剛剛那個百姓一樣,蘇融融瞧見了,心中覺得有些蹊蹺。
要知道事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這些百姓也不好無緣無故的這樣對她。
如果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在中間的話,這些百姓不可能風向轉的那麽快。再結合剛剛那個百姓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蘇融融心中有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