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帶回他的家
在保安疑惑的目光中,童瞳嘴唇半張,想替自己解釋。
但她終是什麽也沒說,抱著小薩摩,乖乖坐進賓利的後座。
雖然有點粗神經,但她可不笨。
曲家現在最重要的人,不是曲老太太,而是曲一鴻。
她是曲一鴻身邊的人,這個時候一個人抱著小薩摩徒步要出去,邏輯上極其不合理。
這些保安為了曲一鴻的安全,肯定要問清楚。
咳,她現在相當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和那個傲嬌的大爺聯係在一起……
“有什麽事回家再說。”靜謐的星空下,曲白聲音裏透著他獨有的溫柔,聽著格外舒適。
“嗯。”童瞳乖乖應著。
看來,今晚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她得想著今晚腫麽度過。
這下去不了網吧、X大宿舍……好像哪裏都去不成了。
得,悲催的她,估計隻能一整晚躺草地上看星星。
賓利經過和華居時,小薩摩似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小小地叫了聲。
童瞳忍不住抬頭,默默瞅了眼和華居,鼻子有些發酸。
咳,她原本以為,她能在那裏住上十年八年呢……
兩層樓的燈光都開著,估計裏麵的人全在忙太煌的大事,沒人記得她這顆倒黴蛋了……
“二哥果然是個大忙人。”曲白若有所思地瞄了眼二樓亮如白晝的燈光。
和華居一過,童瞳便敲敲車門:“曲大哥停車,我就在這裏下車好了。”
賓利停穩了,童瞳推了下車門,扭頭瞅著曲白。
迎麵碰上曲白溫柔多情的眸子,她瑟縮了下:“曲大哥,那個……你住老太太那裏,帶著我不方便。”
“我有自己的院子了。”曲白一指前麵,“雖然是這裏麵最小的房子,但足夠你和它住。”
曲白朝小薩摩笑了笑:“這小東西,真配我們瞳瞳,簡直一樣一樣的。”
“可是……”童瞳咬咬嘴唇,眸子瞥啊瞥的,瞥著燦爛星空,“我覺得還是不太好。”
“比你睡草地好。”曲白伸出長臂,用那雙童瞳豔羨的修長指尖,摸摸她的小腦袋,“你這個樣子,誰看都明白是怎麽回事。既然和二哥沒關係了,就別多想了。”
“……”童瞳吸吸鼻子。
咳,提起那個大爺,心裏莫名有點難受。
就好像從天堂落到穀底的那種失落感,太詭異了,讓她心塞得厲害。
見童瞳沒再抗拒,曲白淡淡一笑,驅車繼續前進。
很快,賓利開進一個小小的院子。
果然如曲白所說,院子雖小,但要住上童瞳和小薩摩,那空間還是相當足夠。
下了車,童瞳抱著小薩摩,跟著曲白一步一挪地走進去。
沒開燈,星空不夠燦爛,光線不夠好。
她隻顧抬頭看四周,孰料一腳踢到台階,不由一聲輕呼:“哎喲——”
“小心——”曲白一把抓住童瞳的細胳膊,“傻丫頭,牽著我就不會絆倒了。”
牽著我就不會絆倒……童瞳一震。
她默默站住了,仰道瞅著曲白:“我小時候,經常聽你這麽說。”
“因為你打小就愛摔跤。”曲白珍惜的眸光裏蘊藏著濃濃的深情,“不拉著你,額頭上就會磕個包出來。”
曲白的聲音忽然沙啞了些:“本以為我會一直牽住不放的……瞳瞳,對不起。”
“不,是我對不起你。”曲白的話,將童瞳帶入五年前,她鼻子酸酸的,“我就是太笨了,所以……”
所以她才會撲錯了人。
嗚嗚她居然會認錯曲白,這是她一直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過去的事,我們都別再提了。”曲白的聲音,在夜空裏格外溫柔,“瞳瞳,重要的是未來。”
曲白開了門,他隨手開燈。
頓時,整個房子燈火輝煌,讓童瞳有點睜不開眼睛。
“來,瞳瞳也換雙鞋子。”曲白踢掉鞋子,吸了雙拖鞋,“老太太說這院子以後就是我的了。”
終於適應強烈的燈光,童瞳發出聲細微的驚呼聲:“真漂亮。”
半山園的小院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個小樓房確實沒有曲一鴻的大氣,但小巧精致得讓人窒息。
整個空間以溫馨舒適的咖啡色為主,處處透著溫暖,一如曲白這個人。
這小樓,沒有比曲白更適合的了。
“瞳瞳喜歡就好。”曲白欣慰地笑了,“童瞳先住下。我們的事,我會去和老太太說。”
“……”童瞳默默瞅著曲白,搖搖頭。
“怎麽了?”曲白笑了,笑容間淡淡的無奈,“童瞳,我雖然才回來兩天,但該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了。”
童瞳撇撇嘴:“那你應該也知道所謂情人的事。”
話一出口,童瞳便心塞地別開頭。
曲一鴻那個傲嬌的大爺,要是拿她當情人,此時她還會有機會出現在曲白的小院子嗎……
隻可惜她沒有得到那大爺絲毫特別待遇,就擔了個虛名。
“這些事,瞳瞳都不用操心,我會和老太太解釋清楚。”曲白從冰櫃裏找出瓶果汁,塞進童瞳手心,“在外麵跑了多久?都熱出一身汗來了。”
童瞳澀澀地別開眸子:“本來不熱的,被曲三少的狼狗給嚇的。”
“……大半夜的,你去惹人家狼狗?”曲白一愕,接著忍不住笑了,刮刮童瞳鼻尖,“還是我的那個瞳瞳。”
提到曲沉江,童瞳不由自主想起兒子。
“怎麽了?”曲白敏銳地意識到童瞳的不對勁。
“沒事。”童瞳生生擠出個笑容,握起小拳頭在曲白麵前晃了晃,“我童瞳是誰啊!”
他拉著她坐下,仔細打量她:“別想騙哥。告訴哥,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童瞳悄悄抬頭,迎上曲白專注而擔憂的目光,眼眶一紅:“哥,沒什麽大事。真的!”
“傻丫頭!”握緊童瞳的小手,曲白搖頭,“如果你有沒有事,我都看不出來,那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就真的隻是騙人的了。”
“……”童瞳不語。
為了曲沉江,她不止一次拉曲一鴻下水。
她不能再將曲白拉下水。
曲白聲調微微一變:“是不是二哥欺負你了?”
“才不是。”童瞳扯開個生硬笑容,眼睛瞥向天花板,“他是太煌總裁,欺負我隻小菜鳥,豈非掉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