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
壁畫處,二者的相擊迅速轉為暗淡,完全被破壞,從碎裂變得斑駁。
露出了一條門,刻著無數青銅浮雕,斑駁的青銅凹顯著一條條墨綠條紋。
那個時代的巔峰,這個時代同樣達到,那個時代的悲劇,是否在這個時代重演?
墨綠天空中,有什麼在透出。是一場入侵戰爭,如城市般龐大的怪異會出現。
兩道氣息間的交匯碰撞,只在短短的一瞬,甚至他們收縮力量,泯滅了很小的一片地域。
魔杖頂端,浪潮般的囈語褪色,向「深藍」轉變。
……
人類所遇到的困難翻轉,一幕幕印在他腦海中,有先烈的掙扎,也有山林下的怪異。
地下是一座廢棄的城市,有著各種遺迹的長廊和古道,高大的建築,廢棄建築的總體造型顯得詭異和巨大。
石柱上印著諸多雕花門欄,最多的裝飾就是觸鬚狀的藤蔓和圈圈狀圓球。
一棵棵近乎枯萎的樹木,雜草腐黑。
有怪異,有著細細的觸手,如果非要形容,就是無比的沉悶與黏糊,像是液體。
總體呈現出綠黑的混合,就像墨綠色的海藻團。
姑且稱之為團團。
洛克化成黑霧狀態,這樣他能和怪異某種狀態的共存,而不像簡單的不同種族。
倏然,菌毯一樣的怪物收縮起來,亮出一團一團的尖刺,像在恐懼著什麼,觸鬚在空中揮舞,發出莫名的嘶哄,在其觸鬚上逐漸綻放出各色口氣,裡面裝滿利齒!
無與倫比的邪惡蔓延開,那裡走出綠的發亮的影子,一種生物,渾身黏糊糊,向下滴落著各色有腐蝕性的粘液。
近乎狂暴的氣息,硬皮掛在它身上,嘴裂開,從下顎延長到尖端,就狗,但卻是鱷魚與狗的結合體,姑且稱之為犬犬。
犬犬身體沾染著無數噁心的膿液,就像是一行的利齒槽。
犬犬和團團互相纏鬥,兇惡的畸變犬利齒撕破白紙一樣,瞬息撕破菌毯。
強大的生命力讓菌毯損失大部分軀體,也沒死亡。
團團的身體早已被撕裂,形狀就像是被擠爛的番茄,倚靠在樹枝邊,人性化的試圖以掩體躲避攻擊。
犬類猶如刀刃般旋轉,迅速割下一大片綠色菌毯。
菌毯也不堪示弱,蹦出了無數細密的尖刺,纏住了那犬腳部,齊齊扭動針管狀的數千條尖刺,直接攪碎整片爪子。
畸變犬變得一瘸一拐,但他用僅剩的三條腿迅速衝刺 恐怖的利爪直接化為殘影,將腳下的菌毯扎爛,它完全不動了。
犬犬似乎感知到什麼,它想要逃離,但一切都晚了,周圍的一切在瞬息拉伸!
畸變犬的瞳孔中一抹,它看到一抹黑霧,然後,就是視野的天旋地轉,腦袋被強大的力量轟飛,碎裂了。
洛克由黑霧轉化為人形,抽出魔杖,啪嗒,血液四濺!
他能感知到這種犬類的敏銳,如果他不出手,或許一會他就是被攻擊的目標。
他瞬間把犬犬和團團都弄死了。
……
翻過一片破爛的平台,有人了,就比如眼前這位男人,他緊握著左輪,環視四周。
單片眼鏡上閃過一絲光,然後他鎖定了洛克所在的位置,擺弄一下手中的槍。
「誰?」
他目光僵硬的盯著那飄來的黑霧,「疑惑,或許是可以交流的怪異。」
問題是他並不是太強大的超凡者, 貿然與戰鬥往往會惹禍上身。
像是受到了警告,那一片黑霧向後逐漸退卻,男人鬆了一口氣,此處警戒。
洛克神探無聊的觀察著,他注意到,這位年男人的作用不止警惕,他還畫一些符文,符文莫名的熟悉,城區所有的燈都是這樣的「符文」。
繞開正在警惕的年輕人,洛克向西飄去,倏然,想躲避,他聽到三聲槍響,男人向他開啟了射擊。「被發現了,不,不太可能。」
身形迅速在一處潰散,然後再度凝聚,躲開子彈。
洛克的眼中,這不是西服主動的攻擊,而是他的眼眸完全被佔據,甚至五官在變化!
明顯的變化就是,身體一點點析出怪異的液體,他們在向面部匯聚!即將形成銀色面具!
沒完沒了,銀面總是和他作對!
銀面要替換看守者!他想起了那莫名的人,也就是銀面,那位搶走源亞審判團銘牌的一面。他還能記得自己!
銀面的戰鬥一直偏向於巧合和各種準備,每次出手都極為致命!
「卧槽啊」,洛克藏在暗處的魔杖發出迷濛的光,熾烈的靈性光柱撕開那西服男的臉龐。
臉部在半空中四濺紛飛,凝聚好的銀面具也炸開,可西服血肉模糊的臉龐沒有感到絲毫痛苦,沖著洛克笑了笑!
舉起魔杖給他再一擊,「去你大爺的。」
…………
外圍,阿巴拉契亞山脈之上,沒有人敢深入荒原或是山地,因為那是靈界生物的領地。
銀面屹立於山巔之上,他注視著威爾港,眼眸似乎超越數千公里,眼中,銀光大盛!
地下遺迹中,那血肉模糊臉龐沒有放棄。他張開近乎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洛克,他近乎瘋狂,丟出所有組織分發的符咒,各種各樣的場域在空中激發,將洛克困鎖在一塊區域上。
多種多變的場域內,洛克高舉魔杖,其上掛著一張張人臉,猶如精神匯聚,吸收著周圍的靈性。
一張張臉龐在空中飛舞,懸浮在屏障上,他們或哭或笑,猶如眾生的意志 聲音在半空交織,像混雜的交響曲,或哭或笑,或欣喜,或謾罵。
面具以弧線延展出,天空潑灑出各式血痕,還是死了。
冒著黑煙的左輪掉落於地,濺起灰塵。
洛克爆表的戰力中,除掉了這位。
……
極遠處,一大群身穿黑袍的身影聚集起,背影就是一架一架骷髏,他們等待著,有人高舉火把,有人準備好儀式,等待著最終的隱秘。
陰風中,無數人聚集在一起。
他們都是從地面抓來的年輕人,或幼童,恐懼著,按照他們並不知情的語言頌念著該有的名號與儀式。
中央,逐漸亮起晦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