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北大陸的未來
這裡是拉西高地，炮火劃過天際，搖曳著光痕。
北麥肯的精英齊聚一堂，眼下的戰爭接近尾聲，艾爾西頹勢愈發嚴重，沒有補給的軍隊能撐多久都是未知。
北麥肯軍勢依舊疲憊，武器落後，衣裝破爛。
在拉西高地，倒下近6萬北麥肯軍隊。
「未來最重要的概念是民主平等！但考慮平等要謹慎，平等雖是一個激動人心的理念，但是法律上是一個非常難以保證的問題。」
…………
一間房子內，樹葉沙沙聲傳入耳中。
有人沉默……
「諸位先生，戰爭馬上結束，但未來的法律難以把握和操作，我們是制定一部可以解決問題的法律，不是制定道德律令，不是道德律令！」
空氣中瀰漫著寂靜，這裡只有沉凝的思考。
精英打破沉默，「平等方面做出妥協?法律制度是在各個州通過的，南方和北方有著巨大的利益分歧。」
「北方最終將是高度的工業化，要廢除奴隸制，但是南方種植園是需要奴隸的，非要平等，就得取消奴隸制！」
…………
他雙手攤在一起，環視四周。
「想建立一個南北統一的國家，南北方在平等問題上必須妥協！」
另一位精英睜開睿智的雙眼，瞳孔倒映著最初的背影。
「權力的來源呢？」
唔……
前者微笑片刻，掩飾下內心的想法。
「一個邦聯制的政治實體變成民族國家，就要在體制下……」
「權力是從哪來?權力的來源和基礎來源於人民。」
幾位頷首默認該觀點……
「不能讓權力集中，分權與制衡是新政體的選擇標準。」
「在基本制度的安排上，我們願意麵對人性中的弱點，人心中的弱點是什麼？貪婪，自私，惡。」
「所以……」
「用制度束縛起來，用籠子把權力裝進去，分權與制衡的體制，至少包括橫線方向上，垂直方向上的分權制衡。」
…………
空中畫了兩道線，一橫一豎。
桌面上擺放著來自荊棘林的果實。
「水平方向上的分權，政體的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做出規定，立法，行政，司法的權力是分開的，並不相衝，豎線的，就是中央和地方。」
「效率方面肯定會受到影響，但專制的可能性也受到了遏制，個體的自由就得到更高程度的保障，個體……」
………………
「個體…，保證的是精英的自由。」
這是精英們所有智慧的結晶，也是對未來偉大的構想。
「沒有一種制度是十全十美的。既要分權防止腐敗，防止權力濫用，然後還能有效率的兼顧各個方面，至少這是目前最有效的。」
「如果我們成功，將創造一個嶄新的政治體制，使北麥肯成為一個現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
諸位精英鼓起手掌，在這間小小的屋子中，深思熟慮間，為未來的體制畫定藍圖，是輝煌的藍圖。
…………
小碼頭租區。
「一群強者，隱於黑暗，侍奉光明。」
老闆好像想到了什麼，有點興奮。
「我這有一套守夜人裝備，和真的款式一模一樣。」
「限量版神秘生物介紹手冊一份，限量披風一份，守夜人精品徽章以一份。」
老闆此時化身傳銷狂魔，「不要9988，不要998，只要98，四件限量版裝備帶回家」。
思念至此，夏爾捂住額頭，「停，我是來找你交易東西，那些東西一會兒買。」
老闆使個眼色，一位骷髏頭裝飾的風衣男接替櫃檯位置，巨斧放在桌面上，吧台發出不堪重負的崩解聲。
瞬間鎮住不懷好意的人群，這裡瀰漫著寂靜，大家繼續吃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
點起一支煙，平靜地走著，二人走到地下室，空氣中略有潮濕和霉味。
房間內擺放著嶄新的前膛炮，夏爾拍拍炮身「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玩意兒？」
老闆略有尷尬。「這你就錯了，這是煉金師的作品，炮膛承受力屬於艾爾西第二等級。」
夏爾從椎體中抽出戰甲，在老闆眼中有點像從靈界拽出物品。
灰白色的戰甲靈能黯淡了不少。
老闆深吸口氣，因為開的價值越高，委託的任務也更麻煩。
在上衣口袋中找到一片單片眼鏡，調好位置。「材料鐵，高度侵蝕，子彈級防禦力 根源受損，靈性序塊黯淡。」
「Ⅱ低基石階奇物，道路為死亡與深潛。」
老闆略微有些嚴肅，「您的委託?」
夏爾壓低聲音，「我想找軍火下落。」
老闆略微愣了下，彷彿有些不可思議，「軍方?」
夏爾默然不語，轉移話題，手磨挫著木桶，「這是什麼？」
老闆略微斟酌「靈酒，可以補充靈性，軍火的事我們頂多能調查，不能插手。」
…………
「行，能把那眼鏡借我看看嗎？」精緻的單片眼鏡泛起輝光。
夏爾只見黑市守夜人馬可使用過，老闆露出神秘微笑，「你別驚訝。」
夏爾將眼鏡戴上右眼，寥寥光斑扭曲視野，變換，每注視事物一會後都會顯示詞條。
怪不得老闆會提示，這完全超越超凡認知，簡直太科幻了。
甚至通曉萬物都不為過，詞條夏爾見過，無非是高位存在道路提示或是靈覺啟示，注視陌客就會顯示一堆詞條。
注視著戰甲，一條條詞條列出。
根源受損，基石級奇物，剩下的和老闆說的一樣。
視線向前移，注視前膛炮，一陣扭曲后，幾行小字映入眼帘。
約有300年歷史，奇物，未知手法鑄造，具有收藏與實用價值，硬度高。
…………
炮火是違禁品，奇物類的火炮在城區無疑是一件大殺器。
…………
突然想起手冊，「再給我一份神秘生物手冊。」
將眼鏡遞迴，無意間掃視掛飾上的真實出品，必出精品小字，陷入沉思。
老闆打斷陷入沉思的夏爾。
「 給你介紹一位金牌神聖之手，他完成無數任務，尊號白手。」
走出地下室拉開一間房門，呃，是一個普通的小孩，相貌普通到在人群中無法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