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醫院看望
一家人進了瑪利亞醫院,碰見了急匆匆要出門的張院長。
“張伯伯,您越來越帥氣了,我好想您,您也不到我家裏來玩。”
蘇嚴眼睛很尖,看見迎麵過來的張院長,乖巧地打著招呼,
韋小玉笑眯眯地看著師兄,
“張師兄,我都好了,和從前一樣可以走路了,謝謝您。”
“那就好。我也等會跟老師打個電話,他非常關心你的近況。”
說完,張院長抱起嚴嚴,逗著他。
“喊我幹爹唄,我將來把醫院傳給你。”
蘇嚴聽說這話,回頭看了一眼母親。輕聲喊道:
“幹爹,您的話可當真?”
韋小玉非常無語,沒有想到嚴嚴也是個小財迷。
“他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當真了。”
張院長一本正經的看著嚴嚴,
“那你將來要學醫,以後可要幫我看管這些病人和醫生的。”
蘇瑞祥的臉拉長了,
“這可不行,我兒子是要接替我做宏遠公司的總裁,您的醫院就另外找人好了。”
韋小玉感覺這話有些刺耳,連忙轉移話題,
“張師兄,您和周師兄還有聯係嗎?我閑在家裏,都和外界沒有什麽接觸了?孫導的書寫得如何?”
張院長放下嚴嚴,
“世恒已經到我醫院裏來幫忙了,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有他在,我輕鬆很多,要不你好了也到我這裏來,咱們三人齊心協力做好瑪利亞,把它打造成一流的好醫院。”
韋小玉笑了笑,
“可以考慮,我現在還不想上班。”
嚴嚴還夾在母親和張院長的中間,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張院長。
“嚴嚴,張伯伯的話依然有效。”
韋小玉生怕蘇瑞祥會立刻翻臉。
“張師兄,我們今天是來看望病人的,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不等張院長回答,拉著嚴嚴追隨著蘇瑞祥到了三樓。
小文的手術剛做完,左手包紮著厚厚的紗布,臉上蒼白一片。文省長和哪天見過的中年女子都在,韋小玉想退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中年女子看見她,嘴巴變成了o型,文省長倒是很淡定,隻是稍微驚訝了片刻,便鎮定了下來,和蘇瑞祥熱情地打著招呼,看樣子他們已經是很熟了。
“文省長,我幫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和兒子。”
文省長像不認識似的,點了點頭,態度非常冷漠。
“嚴嚴,快點過來喊文爺爺。”
蘇嚴牽著母親的手,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
“文爺爺。”
他不再說話,安靜地站在一邊。
蘇瑞祥走到小文的床邊,輕聲問候著,
“你怎麽搞得?受傷得嚴重嗎?”
小文的聲音非常嬌脆。
“蘇總,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流了太多的血,我有些害怕而已,您不要太擔心呢?”
韋小玉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她明白了今天完全是小文的詭計,她又上當了,原想還可以找文省長說說情的,現在看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那就好,我挺擔心的,那邊的工程還需要你的,你一下子病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蘇瑞祥客氣地說著話,態度依舊中規中矩。
“我女兒都病成這樣了,看來後麵的事情你還得另外尋人才是?”
文省長非常心疼小文,插言道。
“蘇夫人,您坐吧,宛如,你給客人倒杯水。”
韋小玉聽見這個名字,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裴長青的前妻不就是叫王宛如嗎?難道拋棄他的就是這個女人嗎?
王宛如端著水杯走過來,惡狠狠地盯著韋小玉。
“蘇夫人,請喝水吧?”
聲音很平靜,
蘇嚴走到病床邊,牽著父親的手。
韋小玉接過水杯,放在了一邊,自從她知道了小文做的事情後,她可不敢隨便在外麵喝任何東西了,真是太可怕了。
兩人都不說話,屋子裏很壓抑。
“我已經限令烏海市的警局二十四小時破案,真是太過份了,大白天我女兒就出事,他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文省長說得情真意切,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會為他喝彩,可是韋小玉是知道她們不是親生的父女關係,兩人間的關係也很疏離,隻是話說地很親熱。
“我看還是算了,說不定隻是個意外,人家誤傷了。”
韋小玉坐在沙發上說著,
文省長有些意外地回過了頭,眼睛盯著她不放。
“我的姑娘誰都不能碰,否則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小文仿佛找到了救星般,
“爸爸,我看還是算了,這麽點小事,影響大家的工作不好,以後我還要在烏海生活的,您讓我怎麽麵對那些人?”
文省長看著小文的哀求眼神,不為所動。
“難道你還怕他們不成,敢算計我的女兒就要付出代價。”
小文知道父親很固執,不再繼續爭辯下去。
“蘇總裁,我想喝點水,您把水遞給我。”
那笑容甜得人發膩。
蘇瑞祥拿起水杯遞給小文,小文卻把嘴伸了過來。
蘇嚴從父親手中接過水杯,小心的喂給小文喝。
“阿姨,您慢點,別嗆著。我爸爸是不能喂別的女人喝水的,那是我媽媽的專利。我侍候您好吧?”
說完,轉頭看向韋小玉,等待母親的誇獎。
蘇瑞祥摸著兒子的頭,眼裏滿是疼愛。
“我這個兒子就是乖巧懂事,人見人愛。”
文省長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嚴,瞥了一眼韋小玉。
“你媽媽好年輕哦,看上去不像生了孩子的樣子,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哦。”
蘇嚴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
“文爺爺,我媽媽好看吧,要是我長大了,就不需要我爸爸來保護我媽媽了,我會保護她的,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文省長依然笑著,但是笑容非常勉強。
蘇瑞祥知道他是不願意接受韋小玉是他老婆的事實,心裏有些生氣了。韋小玉完全是吃飽了撐的,無事找事,真不知道文省長會不會放過他家的小玉。
“小文,你怎麽受傷的?”
小文垂著雙眼,
“我和王姨逛街,剛剛走到街上的拐角處,迎麵就看見個男人走了過來,掏出刀子就砍我,幸好我反應快,用手擋住了,否則我現在就見不到您呢?”
說完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人肯定是衝著小文來的,沒有動我分毫。”
坐在韋小玉旁邊的王宛如說道,
文省長的兩道目光掃了過來,緊盯著王宛如。
“不會是你請人做的吧?要是讓我查到,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王宛如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韋小玉已經感覺到了她就是指使人。
“怎麽會呢?我把小文當著自己女兒般看待著,我也不認識那些人,天天呆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韋小玉看見了文省長嘴角的冷笑,暗自心驚,感覺這人城府極深,還是聽說瑞祥的話,以後遠離比較好。
“這樣吧,小文,你把具體地點給我,我找人幫你查查,看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動你,怎麽說你也是我公司裏的員工,我要看看是誰想挑戰宏遠公司的?”
文省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見韋小玉沒有任何不悅,有些意外。
“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警察廳的廳長已經答應六點鍾過來回複我的,這麽個小事都查不到,我看他可以離開這個崗位了。”
韋小玉很不喜歡文省長咄咄逼人的模樣。
“案子的偵破是需要時間的,小文被砍看似很簡單,背後肯定有很多原因。烏海市的人還是很講道理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別人。”
小文聽出了韋小玉的弦外之音,心裏非常不悅,但是又不能當這蘇瑞祥的麵發脾氣,怕降低在他心裏的好印象。
“蘇夫人說得對,爸爸,你還是幫我好好查查,看看是誰這麽狠心,想要我的命。”
小文睜大無辜的雙眼,看向韋小玉。
文省長的目光又一次掃到韋小玉的身上。
“我聽小文說,蘇夫人不過是個醫生,怎麽懂的事情這麽多,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韋小玉挺直脊梁,目不斜視。
“我的業餘愛好就是看偵探書,偶爾會參與一些偵探工作,因為我朋友開了家事物偵探所,常常有人委托他幫忙找人找物。”
蘇嚴拉著蘇瑞祥的手,走到了沙發邊,讓父親坐在韋小玉身邊。
“我媽媽可厲害了,連外公都說是女中諸葛。”
小文聽了嚴嚴的話,非常後悔跟蘇瑞祥打電話,讓他過來看望。本來是想博取蘇瑞祥的同情,沒有想到他會帶著妻子和兒子過來,擺明了是拒絕的態度。
文省長對嚴嚴招著手,
“你到爺爺這邊來,你媽媽還有什麽偉大的戰績,講給爺爺聽聽?”
王宛如的臉變得蒼白,身子在顫抖著。韋小玉感覺到了她的異樣,裝著不在意的樣子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的醋也吃得太多了點,她和裴長青很有夫妻相,放著那麽好的男人不要,幹嘛要做人家小三,文省長能帶給她什麽好處?
“我媽媽可厲害了,家裏都是我媽媽收拾的,不過現在由外婆接手了,您肯定也很喜歡我媽媽對不對?”
文省長聽著嚴嚴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小文見父親對韋小玉這麽感興趣,心裏也有了些擔心,看著王宛如臉如死灰的模樣,心裏暗暗高興,叫你囂張,現在也讓你嚐嚐我母親忍耐的苦楚。
“蘇總,我頭昏,您能扶我我坐起來嗎?”
蘇瑞祥有些為難,眉頭緊皺。
“我來吧?”
韋小玉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我也住過院,躺得身子都發麻,渾身不舒服。我家瑞祥可是個四體不勤的人,對我愛理不理的,更不要說侍候別人呢?”
小文恨得牙癢癢,沒有了接近蘇瑞祥的理由。
文省長看著兩人明槍暗箭的鬥著,招呼著蘇瑞祥。
“我們男人去外麵抽根煙,讓她們女人照顧好了。”
蘇嚴機靈的牽著文省長的手,
“文爺爺,抽煙對身體不好,我媽媽規定爸爸不許在家裏抽煙的。她可是個好醫生,我都聽她的話,所以總是不生病,身體非常好。”
文省長看著蘇嚴,眼裏全是喜愛之情。
“蘇總裁,您的兒子太可愛了。”
兩人剛走出病房,王宛如就衝了過來,眼睛逼視著韋小玉
“你和我究竟是什麽樣的緣分?為什麽我喜歡的男人都會和你有牽連。”
小文故意大叫著,
“你輕點好不好?真是沒有人性。”
韋小玉立刻放開手,她沒有了支撐,人倒在病床上,手臂發出了鑽心的痛。
“我和你不一樣,對人總有些感情,倒是你放著那麽好的男人不要,非要跟著個老頭子,做人家小三好嗎?”
王宛如像瘋了般,伸手就要打她,她靈活的閃開了。王宛如撞到了牆上,她揉著額頭,帶著幾分不甘心說道,
“我和他是真愛,那裴長青根本就滿足不了我,不到一分鍾就會完事的人,你也是個女人,難道就不能理解我嗎?”
韋小玉非常吃驚,裴長青的能力很強,比蘇瑞新都厲害些,那晚他們持續了很長時間,現在想起來,非常難忘了。
“你這話就是哄人的,我前幾天才嚐過裴長青的味道,非常不錯,你腦殘吧?”
韋小玉冷冷地打量著她,故意惹怒她。
小文靠在病床上,心裏很高興,不管如何?她都是贏家,能為母親除掉這個勁敵,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巴不得兩人打起來。
“王阿姨,她這是瞧不起你了。”
韋小玉把目光轉向小文。
“我告訴你,小文,不要以為你是文省長的女兒,就無法無天,你就等著瞧,我一定會找出你殺人的證據,把你送到監獄裏去。”
小文和王宛如的臉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