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發雷霆
韋父回來後,看著母女倆哭得跟淚人一樣,大吃一驚。
“出了什麽事情?”
韋母見丈夫回來後,仿佛看見救星一樣。
“我們姑娘昨晚殺了人,今天有警察找上門來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去自首去?”
韋父嚇得連退幾步,狐疑地看著女兒。
“你殺人嗎?”
韋小玉抹了一把眼淚,
“媽媽說錯了,是誤殺,我昨晚喝醉了,有個家夥想占我便宜,我就用酒瓶打破了他的頭,後來我就不知道了,結果今天警察找上門說他死了,爸爸我是不是要去自首?”
韋父沉吟了半響,
“你昨晚去了哪裏?”
她沒有想到父親會這樣問,一時不知道這麽回答。猶豫了半響,還是給父母講了實話,
“我在裴律師家裏過的夜。”
韋父大怒,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你怎麽可以這樣的?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連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嗎?我從前是怎麽教你的?”
她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爸爸,我也很後悔昨晚的衝動,如果沒有裴律師,也會有其他的人。昨天如果他沒有找到我,估計我就被別的男人給帶走了。”
韋父長歎一聲,
“我的一世清白都毀在了你的手上,你這麽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呢?蘇瑞祥那關你看怎麽過吧?我是不會幫你的。”
她抬起淚汪汪地眼睛,
“昨天如果不是看見他和小文上床,我怎麽會傷心,怎麽會去酒吧喝酒?”
韋父聽得目瞪口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
“你們兩個真是半斤八兩,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們好,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我不管呢?”
韋母慌了,拉著老頭子的手,
“你不要走,我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她現在出了事,你不能不管啊!”
韋父掙脫開她的手,
“我是去找周曉幫忙調查一下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再做打算吧?順便找找裴律師,我要找他算賬去。”
她轉過頭,低聲說。
“爸爸,別去了,他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不過就是個騙子而已,您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韋父沒有理她,徑直就走了。
她爬起來,人也逐漸恢複了理智,想著昨晚那人的頭雖然破了,但是傷口不大,她的酒杯很小,不可能造成出血那麽多的情況。
“砰砰”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蘇瑞祥站在門口。
“瑞祥,你現在怎麽回來了?”
韋母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不是我的好妻子,回家了也不給我來個電話,我打了好多次也不接,我不是擔心她嗎?”
蘇瑞祥極力忍住內心的憤怒,輕聲說道。
“我的電話在樓上,現在正和母親說話呢?”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轉身上樓去了。
蘇瑞祥也跟著上去了,韋母在後麵看見,眼裏全是無奈和擔心,想著這麽優秀的女兒就要去監獄裏蹲著,她無法接受。
韋小玉收拾著散亂的被子,沒有理跟在後麵的蘇瑞祥。
“昨晚你去了哪裏?”
蘇瑞祥的語氣很尖銳,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摔給她,
她瞄了一眼,是她站在裴長青樓下時被偷拍到的,想著那小文真是有心計,看來早就算計好了的,一點機會都不放過。
“你管不著。”
蘇瑞祥關上房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管你,誰還能管你?”
他氣勢洶洶地走到她的身邊,扯開她的睡衣,看著她身上的青痕。
“好好好,你等著,我去殺了裴長青。”
她很冷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隻要你覺得你的命和他一樣下賤,你可以去,我不阻攔。”
蘇瑞祥的怒火徹底爆發了,顫抖著給了她一巴掌。
她圓睜著雙眼,
“你有什麽資格打我?你還是一樣在外麵鬼混。”
蘇瑞祥回過頭,凶狠地吼道,
“隻從我上次打過你後,我就發誓不要對你動手,可是你做的什麽事情?我昨天一個會議接一個會議,忙完就回家了,哪裏有時間鬼混?”
她昂著頭,怒視著蘇瑞祥。
“你撒謊,我昨天明明在皇宮裏的看見了?當時你還牽著小文的手,後來我還在監控裏看到你們兩個在電梯裏親吻·····。”
突然她看見蘇瑞祥身上的襯衣,竟然還是昨天早上她遞給他的那件,心裏感覺到了不妙,停住了要說的話,
“你連襯衣都沒有換?”
蘇瑞祥看她還頂嘴,衝過來卡住她的脖子。
“你才是個賤貨了,我真是高看了你,把你當成寶捧在手心裏。你不配,你知道吧?”
她感覺呼吸艱難,任憑蘇瑞祥卡著,不掙紮不吵鬧。
蘇瑞祥看著她的樣子,心裏更是難受萬分,扯掉了她的睡衣,粗魯地扳開她的雙腿,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她咬牙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說話。
蘇瑞祥有力的拍打著她的臉,
“賤貨,是我厲害,還是裴長青厲害?”
過了許久,蘇瑞祥才停止折磨她,見她縮成一團淚流滿麵的樣子。
“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的?”
她這才哽咽道,
“你的襯衣換過沒有?”
蘇瑞祥鄙視了她一眼,
“別人穿過的衣服我從來不要,我沒有別的愛好,襯衣會天天換的。”
她仿佛跌入了冰窟中,渾身顫抖不已,她心裏的疼早已超過了身體上的疼。
“你撒謊,你身上的襯衣明明就是昨天穿過了的。”
蘇瑞祥整理著衣衫,
“我昨天穿著去上班,小文不小心把咖啡濺到了我衣服上,她幫我拿到幹洗店去洗了,又重新給我買了一件。我昨晚等你不回來,早上忘記了換襯衣,到辦公室裏看見疊好的襯衣,就穿上了,你明白了嗎?”
她隻感覺天旋地轉,心裏悲憤不已。小文真是好手段,竟然設計害她。
蘇瑞祥見她麵如死灰的樣子,心疼不已,但是想著她和別的男人上過床,還是硬起了心腸。
“你就等著接我的律師函吧?家裏的東西你一樣都不會許帶走,你淨身出戶好了?”
她猶豫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隻往下落。
“瑞祥,我昨天下午親眼看見你和小文去了皇宮的酒店裏開房,還親耳聽見你們激情時的大叫聲?你怎麽也要給我個說法?”
蘇瑞祥像看怪物似的,
“我昨天下午參加了一個開業典禮,如果你有半點心的話,可以去電視上找找,他們借我的身份變相廣告來著?”
她咬著牙繼續說道,
“昨天要不是看見你那樣,我就不會去酒吧喝酒,更不會和裴長青在一起。我不想辯解什麽,隻是想告訴你,那小文心計深沉,將來對你有害無益。這樣一個女子,費勁心計算計我,不過是因為蘇夫人的地位。”
蘇瑞祥笑了,
“我從來都知道,小文的那點手段我早就明白,但是你問問你自己,為什麽會中招?你該曉得,你能做錯任何事情,唯獨不能背叛,因為愛情裏沒有這個字。”
蘇瑞祥說完,關上門走了出去。她沒有挽留,也沒有爭辯,那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他們結束了,不會再有將來。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挪動著痛疼的身子,找了一間睡衣勉強給自己穿上,就聽見手機鈴聲狂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裴長青的電話,沒有理睬。她不在乎蘇夫人的身份,也不在乎蘇瑞祥的財物,唯獨在乎兒子。
電話繼續響著,她很煩躁,還是接了電話。
“實在抱歉,我剛剛在出庭給人家辯護,關機了。你早上吃過了沒有,稀飯還合你口味吧?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理由責怪裴長青,是她主動的。
“我和蘇瑞祥徹底完了,你高興嗎?”
“我隻關心你過得好不好?能嫁給我最好了,不能嫁給我,我也不強求,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她的心總算是有點溫度了,哽咽著問道,
“昨天我用酒瓶打的那個男人死了,今天有警察上門來找我,你當時是清醒的,那男人真的被我打傷了嗎?”
那邊傳來裴長青焦急的聲音。
“你不要亂說話,就說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昨天也很奇怪,我隻看到那個男子手裏有血,頭上沒有看到傷痕,後來我還踢了他一腳,也沒有見他喊疼,他不是說練有鐵頭功嗎?我總覺得裏麵有古怪,你別擔心,我立刻找人調查。”
她聽了她的話,心裏仿佛亮起了明燈。原來著一切都是詭計,小文真是好本事,怎麽會算計得這樣精準,還有高姐,她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竟然選擇了幫助小文。
韋母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女兒躺在床上沒有動, 非常擔心。
“你和瑞祥怎麽呢?好好的一個家,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看你還是要想辦法挽回才行啊!”
她看著母親,見她頭發散亂,發絲裏竟然有了白頭發,輕聲安慰著。
“您放心,我不會讓小文稱心如意的,至少她不能這麽輕鬆地當上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