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推心置腹
蘇瑞祥和父親聊完,看見蘇嚴在書房看書,韋小玉沒有在旁邊,非常意外。
“你媽媽呢?”
蘇嚴頭也沒有抬,
“不是總喜歡和您膩歪在一起嗎?”
蘇瑞祥被兒子的話逗笑了。
“喜歡爺爺給你準備的書房嗎?”
蘇嚴抬起頭來,非常認真的回答道:
“爸爸,我更渴望您為我做點什麽?不要總是說愛我,卻什麽也不做,難怪媽媽總是對你不滿意的,光說不做的人哪個喜歡呢?”
蘇瑞祥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兒子,將來的成就肯定比他要大,這麽小就能看清楚問題的重點。
“爸爸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慢慢改正,你記得隨時要提醒我。”
蘇嚴抬手做了個OK的姿勢,不再理睬,專心看書。
蘇瑞祥退出房間,聽到隔壁有輕微的哭泣聲音,輕輕推開門看見縮成一團,哭泣著的韋小玉,心疼不已。
“老婆,是不是又和我媽鬧意見呢?”
韋小玉聽見他的聲音,沒有好氣地回答道:
“就你媽那個鬼話連篇的人,我才不怕。我怕你們家的城府極深的人,算計人於無形中。”
蘇瑞祥把她摟在懷裏,
“我就怕我媽出手,別人我不怎麽在乎。快別哭了,弄得我都很難過。”
她蠻橫不講理地伏在蘇瑞祥的胸口,
“我就是想哭,把你們蘇家別墅哭塌就好了。”
蘇瑞祥摸著她一頭黑色的長發,溫柔地解釋著。
“蘇家別墅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據說是我爺爺請可靠的人設計的,住個幾百年是不成問題的,恐怕不能入你的願。”
她的哭聲漸漸停了。
“我們什麽時候回家?不想在這裏呆了。”
蘇瑞祥幫她擦幹眼淚,拉著她的手。
“去樓下我的臥室裏看看,我還沒有讓你進去看過,屋子裏隻怕還留著我從前的衣物和東西,估計灰塵都布滿了房間。”
她知道蘇瑞祥有話要和她說,怕他父親聽見,故意說要去他的房間。沒有抵觸,隨著他下樓,打開房間時,兩人都愣住了。
房間裏一塵不染,放在屋角的足球還在原地沒有動,疊得整齊的被子還散發著一個男孩子的氣息。
蘇瑞祥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摸索著過去的東西,無限感慨。
“沒有想到媽媽這麽有心。”
她坐在他的那張小床上。
“是不是又要被你媽媽給感動了,要和她從歸於好,不知道你媽媽又在玩什麽把戲?”
蘇瑞祥知道她對母親有畏懼感,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你也是做母親的,愛嚴嚴是處於本能吧。我想,我媽媽終歸也是個母親,相信她也是愛我的,隻是愛得有些霸道罷了。”
她鼻子裏冷哼了一聲,
“我看你是嚴重缺乏母愛,有幻想綜合症,改天有時間去我們醫院心理科看看,我讓他們給你找一個專家。”
蘇瑞祥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能不能再毒點,我也是想家裏和和氣氣的,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多麽美好的事情,你總喜歡和我抬杠,讓我下不了台。你這個性格要改改,否則····”
她推開蘇瑞祥搭在肩上的手。
“否則怎麽樣,難道你想現在就休了我?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立刻就同意,不要以為離開你這顆歪脖子樹我就活不了,我照樣會生活得風生水起。”
蘇瑞祥死死盯著她,
“我想和你談點正經事,你總是有本事把話題拉得很遠。”
她站起來,走到一個很陳舊的書桌前,隨手翻著一本舊雜誌。
“誰叫你不直接和我說話,總喜歡你繞彎子,活該。”
蘇瑞祥有些無可奈何,奪走她手上的書。
“老婆,你就不能認真聽我說幾句嗎?我們兩個能好好說話嗎?”
她奪過他手中的書,看著書中性感的美女圖片。
“原來你年輕時就是個大色狼,我都沒有看過這麽露骨的照片,當時是不是很激動,難怪你用情不專的,從小苗子就沒有養好。”
蘇瑞祥的火氣又被她成功的激發起來了。
“老婆,那些不是色情圖片,是人體美,拜托你有點欣賞的目光。”
她剛才的不快還在喉頭,難受得很。
“哎呀,這裏怎麽還流有口水的,看你饞得。”
本來要發作的蘇瑞祥聽她這麽一說,臉發紅,他那會兒的確是喜歡看女人暴露的身體,可那是他心頭的秘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怎麽會猜到的。他奪過書,仔細看了看,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痕跡。
抬頭看家她一臉的壞笑。
“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給辦了?”
她躲避著蘇瑞祥的目光,心裏樂開了花。
“我身上還疼著呢?你要是不在乎,就盡管放馬過來,我是不會反抗的。”
蘇瑞祥再也沒有火氣,拉開她的衣服,見背後還是青紫一片。非常心疼,暗暗後悔對她動粗。
“老婆,你使勁地打我,我總是以為自己是個紳士,從來不打女人的,結果把我最心愛的老婆給打了,我真不是人?”
她掙脫他的手,
“你別總是用苦肉計,我不稀罕了,拜托你換個求饒的方式,否則,我絕對不原諒你。”
蘇瑞祥老老實實地站在她麵前。
“你看著辦,隨你處置我。對了,我家裏好像有活血化瘀的藥膏,效果非常好,摸幾天就會好,你等著。”
說完話,就跑出去了。
她跌坐在小床上,盡管蘇瑞祥對她動了粗,她心裏依然在乎他,舍不得離開他,看見他就想和他膩歪在一起,她害怕他說出分手的話。
想著為了救蘇漢林,背負著被法律處置的危險,他竟然為了利益要他們離婚,看來這一家人都是白眼狼,對他們再好都沒有用。
“老婆,來了,你躺在床上,我幫你擦。”
她有些不情願的躺好,隨著他手指的移動,她的身子感覺到舒暢,藥膏的味道很濃鬱。
“瑞祥,這是什麽東西?味道好難聞。”
蘇瑞祥有些得意,
“難聞就對了,以後不會有人喜歡你呢?除了我以外。”
她幾乎要相信他的話了,明明知道沒有一句真的,她暗恨自己沒有骨氣。
“你這粗布床單挺舒服的,我們以後也改成這樣的。”
蘇瑞祥把藥膏放在床頭,
“隨你,家裏的事情我不管,你愛怎麽弄就怎麽弄,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
她趴在床上,
“直接點,不要拐彎抹角,我會聽不懂的。”
蘇瑞祥蹲在她身邊,緊盯著她的雙眼。
“以後不允許和裴長青單獨相處,最好連溝通都不要。”
她笑了笑,
“你不是看過了監控視頻嗎?還不相信你老婆嗎?”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們在一起的默契程度讓我深感不安,而且他肯放下身段那樣對你,我怕他遲早會把你哄到手的。”
她的手指在他的頭頂移動著,
“你也可以對我好,不就行了,你是不是聽了別人的風言風語,就不相信我呢?”
蘇瑞祥親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不是,是我自己的感覺,你也知道,我們一起經曆了什麽?我對你是很相信的,是怕我的魅力不夠,別的男人把你勾引走了。”
她側過臉,看著蘇瑞祥的樣子。
“哪在我手機裏安裝追蹤器是怎麽回事?”
蘇瑞祥低下了頭,猶豫半天才開口。
“是從前的事情在我心裏留下了太多的陰影,所以我不敢相信女人。而且你嫁給我時,沒有一點喜色,哪個女人不喜歡婚禮豪華點,你根本不在意。”
“你的理由我不接受,我嫁給你後,那段時間沒有和任何男人有牽扯。”
蘇瑞祥的額頭已經有了微小的汗珠,看著她的眼神很糾結。
“你一定要知道嗎?我說出來後,你不會離我而去吧?”
她從床上爬起來,盤著雙腿坐好。
“真話就沒有事,謊話我們就完了。”
蘇瑞祥緊咬著雙唇,
“因為令狐蘭芳和我父親有染。”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原來是真的,那麽令狐蘭芳絕不會出車禍死的。
“她不是你的初戀嗎?”
蘇瑞祥把她拉進懷裏,緊挨著她的頭。
“一直以來,我也以為是愛她的,自從遇到你後,我才知道對她隻是一個少年對一個女人的好奇而已。特別是看到你和裴長青在一起的照片後,我都要瘋了,打你時我的心也在滴血。回家看不到你,我就煩躁不安,就是和你吵架也感覺到幸福。”
她的眼淚不爭氣地又流了出來。
“你確定,不會是哄我的吧?”
蘇瑞祥見她又哭了,心亂如麻。
“老婆,要是我騙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她抱緊他的身子,
“不許胡說。”
良久她鬆開蘇瑞祥,
“那你為什麽會送那麽多玫瑰給她呢?”
蘇瑞祥凝視著她,
“你跟蹤我?”
她沒有回答,隻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她和我父親有染後,就狠狠地揍了她一頓,打得她鼻青臉腫,我就去踢足球了,回來後聽說她的死訊,非常後悔,雖然她做錯了,但是我沒有想過會演變成這樣。父親非常喜歡她,和我大吵一架,我就離家出走了。”
蘇瑞祥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要是真愛她,我就不會花名在外了,對她隻是內疚而已。”
她幽幽地說了一句。
“那家裏還存著她的書籍,我看見過,你就藏到別處去了。”
“我還不是怕你有想法,那些書隻是年輕時的記憶而已,她的胸脯扁平,屁股很小,跟你完全沒有可比性,隻是人比較聽話而已,你說我會喜歡嗎?”
她看著蘇瑞祥,
“以後不許去墓地,把所有關於她的痕跡都給我清理掉,我就相信你。”
蘇瑞祥站起來,
“我以主的名義保證做到。”
她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