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惺惺相惜
韋小玉回到家裏，悶悶不樂。
她把包包丟在沙發上，人也躺了上去，想著秦醫生為了錢不這手段，心中有些傷感。
“小玉，喝點水，瑞祥都下來看了你幾次。他剛剛上樓去了，你也上去看看吧，他昨天才回來，你要按時回家才是。”
韋母把手裏的水遞給了女兒，小聲提醒她。
“曉得啦，我是有事，也不是出去玩了，他不是也有事嗎？和我都是老夫老妻了，沒有必要這麽難分難舍的。您也是的，好像是他親媽似的，處處維護他。”
韋小玉有些不耐煩，她知道蘇瑞祥也不能理解她。歇了一會兒，拿著鑰匙，走出了家門。
蘇瑞祥聽到門的響聲，估計是韋小玉回來了，本來立刻就下樓，無奈有個師姐真和他溝通著方案的事情，等到他忙完，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見客廳裏空無一人。
韋母見女婿下了樓，忙在圍裙上擦著手，
“小玉回來了，她心情有些不好，估計是出去散步去了。”
蘇瑞祥看著嶽母小心翼翼的樣子，微笑著說：
“媽媽，我也是在家裏閑著慌，我出去找找她。”
韋母看著他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
韋小玉想散散心去，秦醫生和她關係也沒有那麽深厚，沒有必要放在心裏才對。走著走著，就到了同盟會，見父親又在和馬老頭下棋，非常意外，周曉竟然也在後麵觀看。
“老韋，你看我這盤都是按套路走的，你滿意了吧？”
韋父早已被馬老頭弄怕了，棋也下不好了。他拿著像，不知道該怎麽走？猶豫久久沒有落下來，看局麵他又要輸了，論棋藝他在馬老頭之上。輪心思，他不及馬老頭萬分之一。
圍觀的人很多，有人提示著韋父。
“觀棋不語真君子。”
馬老頭急了，連忙打斷那人的話。
“還真君子，您問問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您為了贏棋總是不折手段。我是看著發表一下自己的言論，您這也是太跋扈了。”
周曉直接就把炮移到了中間，馬老頭有些狐疑，還有兩步就贏了，他高興地很，連忙奪過韋父手中的像，放回了原位。
“你老板幫你走了，一次隻能走一個棋子。”
韋父看著周曉，不好責備他。
“你去看著鋪子，說不定有生意的。”
周曉無趣的走開，看見韋小玉走了過來。
“我聽說你老公回來了，還以為要很久都看不到你呢？”
兩人往同盟會裏麵走去，
“我也是下班後有些無聊，就出來走走。瑞祥他也是個大忙人，那有時間搭理我。”
周曉倒了杯水給她，見她有些沉默。
“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還是和瑞祥有些不和？”
她喝了口水，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周曉，你覺得我是不是很老土了，有很多事情我真的就不能接受，你能幫我分析分析嗎？”
周曉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你說說，咱們討論討論。”
她望著房頂，說起了秦醫生的事情。
“我還是很大度的，沒有因為她的私生活否定她的工作能力。可是當我知道她欺騙我的時候，心裏還是很傷心的，是不是我對朋友的要求太高了。”
周曉沒有說話，他也曾經欺騙過她。兩個人那麽美好的感情就這麽毀了，戀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他破壞了這個規則，心中非常難過。
“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周曉不知道這句話是在為自己辯解，還是在為那秦醫生辯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害我，我的原則是不能過三，她已經超過了我的承受底線。”
她坐起了身子，有些激動的說著。
蘇瑞祥已經找了過來，混在人群中，看著同盟會裏的兩個人，心裏非常憤怒。他努力地克製著情緒，不想在大庭廣眾下爆發。
韋父和馬老頭又爭執了氣來，更本沒有注意到蘇瑞祥的到來。
周曉推了一下眼鏡，掩飾著此刻的窘迫。
“你有沒有想過，她作為醫生，其實有很多外水可以撈，她為什麽要找男人騙錢，估計還是受過什麽傷害的？”
她聽了，更不樂意。
“像你這麽說，我和瑞祥的感情一直不和睦，他天天留戀花叢，那我也應該找男人來平衡我的生活嗎？那個人又活得容易呢？不管外界如何變化，我們要守住內心才是真的。”
周曉驚詫不已，內心的悔恨更深。
“原來你過得這麽艱難，我以為你們一直很恩愛。我還覺得我是最不好過的人，你為什麽都不給我說？我也許會幫你。”
她看了他一眼，覺得周曉把感情看得太簡單了。
“你能放開你妻子，被別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受良心上的譴責嗎？你覺得我們能幸福嗎？”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周曉啞口無言，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小玉，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我做不到丟下她們娘三，畢竟有了十年的感情，不管是好還是壞，她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對你的感情跟她們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
她看著周曉眼裏的哀傷，不想再說出難聽的話。
“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如今我已經對瑞祥有了感情，他這次跌倒人生的穀底，也算是成全了我，讓我們兩個更親近。嚴嚴，你也看見過了，是個極懂事的孩子。”
周曉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
“那就好，我們還是朋友就好，以後有什麽需要，記得找我。這輩子我們無緣做夫妻，但是我會做你的守護神，不讓你別人傷害的。”
她的眼睛裏有了霧氣，能和周曉有現在的相處方式，是她沒有想到的。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怕觸及心中的那份傷感。
“你今天好閑的，怎麽沒有去工作了？是不是同盟會的生意不好？”
周曉見她還是這麽關心他，心中五味雜陳。
“最近都是些小事情，我很快就解決了，不想把日子過得太累，我本來也有幫人家維護這網站，收入已經不錯了，我沒有太大的野心，現在的狀況比從前好多了。我考慮著把家人都接到烏海來，方便照顧，以後咱們也可以經常聚會。”
她聽說他不走了，非常高興。
“周曉，不許騙我，有你們在我可有依靠了，以後蘇瑞祥敢欺負我，你們要上門幫我去，特別是他的爛桃花，要幫我盯著點。”
周曉看著她依然天真爛漫，和他無話不說，心中很是感慨。
“秦醫生的事情，不要太介懷了，人活著都是不容易，多點理解，大家相處都容易些。”
她看著周曉，笑意盈盈。
“我知道的，你別總拿我當小孩子。”
她剛說完，兩人都怔住了，以前有過多少次這樣的對話，仿佛一切都還在昨天。
沉默了片刻，她走到了外麵，見爸爸站在旁邊觀看，圍著的人更多，不時發出歡聲笑語，大夥非常的高興。她連忙擠到人群中，看見蘇瑞祥和那馬老頭下著棋。
馬老頭額頭冒汗，已經弄不清眼前男子的布局。他提著兵，竟然吃了自己的將軍，還美名其曰寧可自殺身亡，也不願意賣國投敵。
“再來一盤，看得太過癮了。”
有人高聲喊著。
馬老頭連連擺手，對著圍觀的人作揖。
“你們玩自己的去，我下個棋都不安逸，真是的，大家不要這麽喜歡我才是。老韋，還是咱兩來下，你女婿完全不靠譜，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
韋父笑著不語。
“我看和你是旗鼓相當，下起來非常精彩，我們看得都開心，你和老韋下，就是光欺負人家是實在人，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馬老頭站了起來，驅趕著眾人。
“我們是來陶冶情操的，可不是來讓你們圍觀的，我又不是猴子，真是的。快走快走，哪裏好玩去哪裏？”
蘇瑞祥站了起來，看著滿臉通紅的馬老頭。
“以後可不要欺負我嶽父了，否則我也會來殺得您無還手之力。”
韋父摟著蘇瑞祥的肩膀，心裏非常得意。
“老馬，你也可以找個幫手來，能贏了我女婿，我就投降。”
眾人都散去，蘇瑞祥回頭看見韋小玉，剛剛還在微笑的臉就變了。周曉跟著出了門，把蘇瑞祥的變化看在眼裏，勉強笑了笑。
“老爺子，您回去吧，以後少個馬老頭下棋，他隻是個贏得起，輸不起的角色。”
韋父忙要給蘇瑞祥和周曉做介紹。
“爸爸，不用了，我認識他，上次小玉的冤屈就是他幫忙給解開的。”
蘇瑞祥伸出手來，和周曉緊緊握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幸會，多謝你照顧了我妻子這麽久，以後就不會麻煩你呢？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感謝你，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我聽嶽父說你很忙的，要不，就今天咱們出去喝喝酒。”
周曉明白他吃醋了，心裏非常的失落。
“我幫小玉，從來都不指望她會還的，那是大學時的情分。我和她如今也隻是好朋友而已，不會越雷池一步。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希望你以後要好好珍惜小玉才是。她是個人，需要你的關心和愛護，不是你的物件，可以隨心所欲的占有。”
周曉抽出了手，
“我今天和朋友有約了，以後有時間咱們多聯係，老爺子，您們慢走，我不送了。”
韋父非常滿意周曉的話，心想他沒有成為自己的女婿真是太可惜了。見蘇瑞祥臉色不好看，女兒早就回去了，馬上拉著蘇瑞祥回家。
“瑞祥，我天天守在同盟會裏，他們說話，我也都在旁邊，你不要太多心了，我家小玉還是很愛你的，兩個人要相互信任，才有好的將來。”
蘇瑞祥的臉色陰沉，還是答了韋父的話。
“我知道了，爸爸，就是太緊張小玉了，怕她不喜歡我。”
韋父非常開心。
“你不要亂想，她不敢。今日回去，你陪我喝幾杯，今天能戰勝馬老頭，都是你的功勞。”
蘇瑞祥聽了嶽父的話，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