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苦苦追求
清早，
韋小玉剛到醫院門口，
譚晚霞就迎了上來，滿麵笑容，手裏提著水果。
“韋主任，感謝您昨天幫忙，沒有讓我姐姐丟更多的臉，小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她把水果遞給韋小玉，一臉的真誠。
“醫院規定，我們不能收取任何病人的禮物，你還是拿回去吧。”
韋小玉很幹脆的拒絕了。
“您都說了，是病人，我是來為昨日的事情來道歉的，沒有賄賂的意思，您就收下吧。”
韋小玉不再推辭，接了過來。
“另外我還求您個事，昨日那律師大叔的電話能給我嗎？”
譚晚霞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要裴律師的電話做什麽？”
譚晚霞忸怩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緣由來。
韋小玉看了一下時間，快要遲到了，便不再理睬她。到了三樓，把水果放在護士站。
“昨天鬧事的小姑娘送來的，給各位壓壓驚，讓大家都嚐嚐吧。”
剛剛在交接班的醫生護士，都圍過來，拿著水果吃起來。
譚晚霞正在醞釀著怎麽開口，抬起頭來，早沒有了韋小玉的影子。
她追到三樓，到了她的辦公室裏，沒有看到韋小玉的人。她隻好呆坐在辦公室裏等著，昨天那個情形下也太丟臉了，她沒有好意思找人家要電話號碼。
忙完事情的韋小玉回到辦公室裏，看見譚晚霞還坐在那裏等她，吃驚不小。
“韋主任，我姐姐昨天把我姐夫教訓了一頓，說是要離婚，所以我們要請個好點律師，否則我姐姐不是要吃了大虧了。”
譚晚霞找了個很好的借口，心裏暗暗得意。
韋小玉早就知道她的來意，見她不直接說，繞著彎子要裴長青的電話號碼，她故意不告訴譚晚霞，想讓她知難而退。
“裴律師的專業是刑事律師，離婚不在他的業務範圍內。”
譚晚霞愣住了，辦公室裏又恢複了安靜。
韋小玉見譚晚霞這麽年輕，和裴長青相距很大，個性也差很多，她不讚成他們在一起，所以就冷落了譚晚霞。
譚晚霞滿臉通紅，期期艾艾移步到她的身邊。
“韋主任，我長這麽大都是人家追我，我沒有感覺到過心跳的味道，昨日我見到裴律師時，就感覺心狂跳不止，我覺得他就是的真命天子。”
她審視著譚晚霞的笑臉，
“如果裴律師對你有好感，找我要你的電話，我可以轉交給他。我始終覺得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太主動了會嚇跑男孩子的。”
她給了一支筆和一張紙，讓譚晚霞留下電話號碼。
譚晚霞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
“韋主任，您都說了要對男孩子矜持一點，可是那裴律師不是男孩子，是男人，如果我不主動的話，我怕會失之交背，遺憾終身。”
她抬起頭，看著那期盼的眼神。
“你應該問問他現在是不是單身，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秦醫生的好。”
“對對對，韋主任，您說得對。那您能告訴我裴律師結婚了沒有？”
“我說他結婚了你會放棄嗎？”
譚晚霞搖了搖頭。
“我反正就是喜歡了，不在乎他結婚了沒有？”
韋小玉覺得她不靠譜，不是裴律師的良配。
“我更不能告訴你，你可以找個和你一樣年紀的男孩子，相親相愛多麽好，我覺得裴律師不適合你，你就死了這條心。”
譚晚霞無奈，泱泱的離開了。
韋小玉看著譚晚霞離開，想著裴長青幫了蘇瑞祥的大忙，一次也沒有謝過他。上次請他吃飯，還被婉言謝絕了，再說也不知道裴長青對譚晚霞是何想法？也許他是喜歡譚晚霞的呢？
她打通了裴長青的電話，
“裴律師，我想請你吃飯，今晚有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的裴長青聽了，心情激動。
“那怎麽行？我請您吃飯吧，有位朋友介紹了個好地方，我還沒有去，要不今晚咱們去試試？”
韋小玉輕輕嗯了一聲，跟裴長青相處很愉快，她求他的事，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他以前的老婆福氣太小，怎麽就這樣離開了，都有很多年的時間吧？也沒有見過他找過女人，和如今的男人比真是有些奇葩。
韋小玉剛剛走到樓下，電話都沒有掏出來，看見裴律師開著他的別克車過來了。她坐到車裏，裴律師幫她係好安全帶，她有些異樣的感覺，覺得對她太過關心了。
“喝杯酸奶，我剛剛在超市買的，現在估計恢複了正常溫度，你累了一天，正好可以補充體力，我們吃飯的地方有點遠，怕你挨不住餓。”
韋小玉接過酸奶，默默地喝著，這麽細心的男人怎麽會單身多年。
“謝謝你，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朋友就是要互相麻煩的，如果不麻煩了，還算什麽朋友？”
裴律師掩飾著內心的慌亂，雖然明明知道她是蘇夫人，還是忍不住地想靠近。
“裴律師，我想問問，您夫人是哪一年去世的？這麽多年了為什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他有些驚愕，不明白她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什麽意思？
“我也忘記她走了多久？這麽多年一個人生活，也習慣了，感覺到滿舒服的。我也不是不找，是找不到我喜歡的，這樣過蠻好。”
他開著車，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有沒有想給自己來個第二春？”
韋小玉笑嘻嘻地問道，
裴律師心裏狂喜，難道她對他也是有意的，隻要是她需要的，他都會幫她辦到。
“如果是我喜歡的人，可以嚐試一下。”
“那昨天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哪個？你感覺如何？”
裴長青萬分失望，他對那花癡姑娘沒有一點興趣。
“那麽年輕？可以做我女兒了，怎麽可能？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呢？”
韋小玉笑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幫你拒絕了人家小姑娘，譚晚霞不知道有多失望？我還怕毀了一樁好姻緣，你將來會怪我的？你看我還是蠻了解你的吧。”
他的心情好了起來，車開得飛快。
兩人剛剛下車，就看見譚晚霞站在他們麵前，滿臉笑容。
裴長青很是無語，拉著韋小玉就走了進去餐廳。
是一家私家廚房，菜式非常精致，光看就有了食欲。
兩人剛吃了一口，譚晚餐拿著一瓶紅酒進來，
“我一個人吃飯怪沒有意思的？和你們一起吃可好。”
她不等回答，就坐了下來，服務員拿來了一幅碗筷和三個酒杯。
“韋主任，多謝您幫了我的大忙，以後咱們我會記得您的好。”
她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臉上紅潤，麵若挑花。
“裴律師，給我個機會吧？你不了解我，怎麽會認識到我的好呢？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也不要您負責，都是我自己情願的。”
那哀求的眼神，讓裴長青有了一絲不忍，他也喝幹了酒，看著韋小玉。
“韋主任，給個意見吧？”
韋小玉沒有做聲，她怎麽會做裴律師的住呢？
譚晚霞看見她沒有做聲，靠近她，撒著嬌說道：
“韋主任，您就幫我說說好話吧，人家裴律師在征求您的意見了。我發誓，絕不死纏爛打，隻要給我一個了解彼此的機會就好。”
“你跟我說沒有用，我和裴律師隻是朋友，還沒有到可以決定彼此終身的程度。”
韋小玉婉轉的拒絕了。
裴律師聽後，心情低落，拿著紅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不能表達他的深情，隻能默默地藏在心裏。他對譚晚霞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多久他和譚晚霞就喝完了一瓶紅酒。
韋小玉感覺到無比的尷尬，本來很愉快的一次晚餐，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吃著菜，那兩人早已醉了不省人事。
感情譚晚霞是瘋了，非常要喜歡裴長青這款。她也不知道裴律師的住處，更不知道譚晚霞的地方，怎麽辦？
她又撥通了周曉的電話，聽說需要他幫忙，立刻趕了過來，看著沒有動幾筷子的菜，他也沒有問韋小玉，坐下來，大口吃著。
韋小玉有些心疼，他一個人忙得天昏地暗，隻怕常常連飯也吃不上，以後要母親多做一份，送給他吃才好。免得有了錢，沒有身體就不好了。
“周曉，你慢點吃，我也不急，菜不夠，咱們可以再點一些。就是這兩個人，我不知道怎麽處理，也不知道他們家在何方？”
“那就到我鋪子裏睡，剛好我今晚要跟蹤個當事人。”
韋小玉放心下來，帶回家這兩個不靠譜的人，她是不願意的，到時候蘇瑞祥又懷疑，兩個人吵鬧不止，一點意思都沒有。
喝醉的兩個人，沉重無比，幸好有周曉，否則靠她一個人就完蛋了。
安置好他們，周曉送韋小玉回家，兩個人沒有說話。
臨分手前，周曉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玉兒，我很疲倦，有時間到我鋪子看看，幫幫我。”
“你注意身體，別那麽拚命，以後我叫我爸爸給你送飯，饑一頓，飽一頓可不好。”
周曉點了點頭，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