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醋海風波
同盟會的生意極好,
周曉的辦事效率很高,他長期在一線的經驗加上他玩得一手好電腦,沒有幾日便把那些小案子給查得七七八八,瘋子和情癡更是經常過來探聽有沒有需要他倆做的事,韋小玉一般都是在下班後,過來看看。和周曉兩個人分析分析他查到的資料。
韋小玉覺得和周曉恢複了從前的節奏,兩個人都感覺到踏實,每天可以看見彼此,不怎麽親熱,也不怎麽說話。
兩個小姑娘都很詫異他們的關係,沒有敢詢問。
韋小玉很希望這樣的生活一直繼續下去,她喜歡和周曉的相處,出現任何的事情他都會解決,無論是錢還是生活中的小事。
韋父最近也常常到同盟會來,因為距離不是很遠,他一到這裏來,周曉都是好煙好茶的款待,而且有些案子也會聽聽韋父的意見。
周曉不在的時候,接待來客的都是韋父,讓他非常有成就感,連個小姑娘更是對他恭敬有加。
韋父的劍也不練了,步也不散了,一心就想著怎麽破案,連晚上做夢都在想著案子,以至於韋母發了脾氣,才沒有走火入魔。
時間得真快,蘇瑞祥進去已經有了三個月,他感覺和韋小玉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是他在監獄裏,也是無可奈何。他心裏很是煩躁,書也看不下去,他坐著俯臥撐,鍛煉著身體,還是不能讓他的心情靜下來。
上個星期,韋小玉竟然沒有來,說是有事情,來看他的是阿宏兩口子,帶來了許多東西,談了一下子公司裏的事,都在正常運轉著,蘇瑞祥聽了阿宏的匯報,很是滿意。
兩個人把話題扯到韋小玉身上來時,杜月月在旁邊插了一句。
“祥哥,嫂子的學長開了一家偵探社,生意好得不行。”
蘇瑞祥聽了,皺起了眉頭。
“您不知道吧,嶽父天天不要錢給她學長看鋪子,被您嶽母罵得要死,吃飯時還要我們猜,嚴嚴,朵朵和點點都很愛聽,我也不例外,現在晚餐必須回去,有好故事聽。”
阿宏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
杜月月正說在興頭上,也不管他的暗示,推了他一下。
“你以前總是我們快吃完了才回來,現在天天回來端菜,倒茶,準備老爺子回來,還不是想聽他講講今天發生了什麽故事?”
阿宏徹底暈了,看著蘇瑞祥鐵青的臉色。
“祥哥,小玉喜歡破案,老爺子也是,我們就是聽聽,沒有其它的想法,您在我們心中最重要。我們絕對是擁護您的。”
蘇瑞祥聽了他的話,臉色緩和了許多。
“我沒有怪你們,隻是心情有些煩躁。”
“嫂子今天是有事,所以沒有來看您的,我回去和她好好談談,您也不要太在意了。”
探視的時間到了,蘇瑞祥很不安,韋小玉如果再不來,他給怎麽辦?
隔壁牢房裏的人都陸陸續續地被叫出去了,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母親隻來過一次,他沒有見,也就沒有過來探望過了,父親派人送過東西來,他也拒絕了。他想見的唯有她而已,偏偏不肯來。
聽到牢房裏門的聲音,他抬起頭來。
韋小玉站在他跟前,他欣喜萬分,剛才的怒火一掃而光,擁住她的身子,也不管有人在旁邊,動情的親吻起她來。
那人見狀忙退出去,鎖上了門。
韋小玉回應著他的熱烈,兩個人如膠似漆,仿佛有多少年沒有見似的,他們彼此都融化在那份甘甜裏,久久不能分開。蘇瑞祥跟是渾身火熱,那份高漲的熱情讓他再也不能控製,抓起一件衣服蒙住攝像頭,把手伸進了韋小玉的衣服裏,兩人不住地顫抖。蘇瑞祥長歌猛進,韋小玉的聲音是那樣悅耳動聽,仿佛是之音。
過了良久,他們才安靜下來。
“老婆,你上次怎麽沒有來看我?我見不到你,非常著急。我現在是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裏了,我剛跟他們談過,還有一個月,我就能保外就醫了,你就等等我行嗎?”
韋小玉整理著衣服,把散亂的頭發梳好。
“我不是天天在等你嗎?我又沒有說和你分開,你是在監獄裏閑著沒有事,胡思亂想。”
蘇瑞祥從後麵摟住她的身子,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她掙開他的懷抱。
“我今天借著和二貨到監獄裏看望的理由,人家才讓我進來的,二貨還在外麵等著了,你讓我有沒有臉的。”
“二貨是誰,你給我說清楚?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蘇瑞祥見她不同意,還擺出了大道理,心裏非常不爽快。
她微閉著雙眼,逼視著他。
“你想我們是什麽關係?”
好不容易相見,她有滿肚子的話想和他說,見他如此的猜疑,便沒有了興致,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她和二貨說好了的,就一個小時的時間。
蘇瑞祥見她發怒,隻好忍住不快,語氣緩了下來。
“他不會也是你學長吧?”
她不客氣的回敬著,
“你不是都見過嗎?是同盟會的是個學長之一。你要不要見見他,談談和我的具體關係。”
蘇瑞祥沒有見過她的咄咄逼人,
“我不過是好久沒有見到你,很想念你,才會這樣的,你就原諒我可好。”
她見他軟了下來,想著他在監獄呆著也蠻艱難,鬧了脾氣,他隻怕要滿世界找人來安撫她,搞得大家都會沒有麵子。
“我有個學長在吳江市過得不好,現在回烏海市發展,開了個叫同盟會的偵探社,我們幾個都有些愛好,經常聚在一起討論事情,最近走得密了點,你是我老公,我時刻都記得,沒有忘記,你要相信我才對。”
蘇瑞祥聽她說完,火氣更大。他從前就調查過她,知道她是有個男朋友叫周曉的,兩人感情相當好,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人就分開了,他就沒有在意,現在聽她這麽說,肯定是舊情人重逢,他隻感覺頭都要爆炸了。
“他是不是叫周曉。”
她見蘇瑞祥直接就喊出周曉的名字,有些錯愕。
“你調查過我?”
她眉頭緊皺,沒有想到蘇瑞祥會如此做。
“是的,當年我看見你的時候,對你印象不錯,我就派人查過你,知道你有個感情不錯的男朋友,所以就沒有再搭理你。”
蘇瑞祥的怒氣十足,
“你以為什麽女人都能上我的床嗎?”
“我沒有想到你還是有底線的男人,你嫌棄別的女人被人睡過,為什麽你要睡別人的女人呢?”
韋小玉不甘示弱,正如瘋子說的一樣,重逢了同盟會,她忽然覺得自己底氣十足,再也不是一個孤立無助的女人了。
蘇瑞祥怒氣衝衝,又發不出來,聽得他的反問,怔在原地,大不出話來。
“如果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你,你是不是就不要我呢?”
她步步緊逼,一點也不想退縮。
聽到她的問話,蘇瑞祥心裏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老婆,我隻是嫉妒,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怕你不要我了,如今,除了你和嚴嚴,我還有誰,你們就是我的全部,本來看見你來,我就欣喜若狂的,隻是···”
他一下子找不到措辭。
“你不要和周曉來往了,好嗎?我怕。”
剛剛被他說得心軟的韋小玉,眼神更加堅定。
“不可能,那天你也看到了,是周曉幫我解決了問題,你幫過我嗎?你相信我嗎?每次總是懷疑懷疑,我和周曉是清清白白的,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見到男人都想睡嗎?我和周曉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知道發乎情,止於禮。你怎麽想我管不了,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關好自己。”
蘇瑞祥聽得她如此絕然,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把她推到牆邊,卡住她的脖子,臉色變得鐵青。
“我求也求過你呢?你真是鐵石心腸,一點感動都沒有嗎?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你以為我想吃醋嗎?有哪個男人和我一樣,苦苦哀求你,你想要我怎麽樣才滿意?”
她冷冷地看著他,眼裏沒有半分的溫情。
“放開我。”
蘇瑞祥放開了她,她往門邊走去。蘇瑞祥衝著她身後的牆,撞了上去,沒有半分的猶豫。
她聽見腳步聲,轉過身子,抱住他的身子。
“傻瓜,你幹什麽要這樣?我和周曉真沒有什麽?我是你的妻子,是嚴嚴的母親。如果我想和周曉在一起,我就提出離婚了,還到這裏來讓你輕薄嗎?”
蘇瑞祥見她拚命拉住他,心裏的氣也消了一些。轉身抱住她的身子,蹭著她的臉頰,眼裏有了霧氣。
“老婆,我真要快被你逼瘋了,我害怕沒有你,害怕你的冷漠,更害怕你離開我,我心裏隻能裝下你,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該怎麽辦?”
“我知道的,老公。我那學長因為工作上出了問題,這麽多年來一直懷才不遇,處境十分艱難,我隻是想幫幫他,他也是有家室的人,還有一對兒女要養,我們怎麽可能在一起了,那是不現實的,你就放心吧。”
蘇瑞祥聽她如此說,再也沒有了惱意。
二貨再外麵等了不知道有幾個一個小時,那監管人員陪著他,笑著解釋道:
“您要原諒一下,男子呆在這裏時間長了,都是瘋子。您朋友隻怕一時都出不來,不如您去我們工廠看看,給點建議。”
蘇瑞祥抱著她,一分一秒都不願意鬆開。
韋小玉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驚叫起來。
“老公,都過去幾個小時呢?是不是他們將我忘記了。我出不去可怎麽辦才好?”
蘇瑞祥笑了。
“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