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全家出遊
?窗外響起了鳥叫聲，韋小玉才睜開了雙眼，她躺在那張溫暖而舒適的大床上，非常不願意起來，家裏實在太舒服了，她有點不願意上班了。轉頭一看，旁邊空空如也，她立刻穿好睡衣起身，想到到昨晚撕成幾片的睡衣不見了，心裏又可惜了一陣。
?韋小玉在樓上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蘇瑞祥的人，心裏非常不舒服。昨天說要帶我們全家出去玩的，還說出門要報備的，結果全是空話，馬上就啪啪啪打臉了。她感覺到火氣很快就升騰了起來，使勁地跺著腳上的拖鞋。
韋母正想上去喊女兒下來吃早餐，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樣子，不知道昨晚兩口子發生了什麽事情？擔心的問道：“小玉，大清早，那裏不舒服嗎？”
她勉強彎了一下嘴角，“沒有什麽？嚴嚴呢？今天不是周六嗎？”
韋母狐疑地看著她說：“在外麵了，瑞祥和你爸爸在準備釣竿，檢查車輛，說是要去釣魚。”
韋小玉聽母親這麽一說，心情豁然明亮，轉身就向外跑去。
韋母看到女兒一下就變了臉，知道女兒已經喜歡上了瑞祥，一會兒看不到就不高興。心裏也樂開了花，早上女婿就拿了張卡下來，說是這個月的生活費。她心裏非常激動，不管錢多錢少，主要的是心意。看著女兒走遠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的早餐好了，讓他們都回來吃。”
遠遠地韋小玉回了一句“曉得啦。”人早就沒有影子。
剛打開家門，就看見一輛白色的SUV車停在院子旁的路上，兒子在車頂上，用抹布在擦車，父親提著一桶水，剛剛走過來。蘇瑞祥身子在後備箱裏，不知道做著什麽？韋小玉心裏看著眼前的一幕，幸福悄然爬上了心頭，她不再猶豫，忙跑過去，嚴嚴看見母親，揮動著手裏的抹布。
“小懶蟲媽媽，快來幫忙。”
蘇瑞祥聽到兒子的聲音，馬上從後備箱裏直起身來。“玉兒，別過來了，這裏被嚴嚴弄得到處是水，別把你的衣服弄濕了，你回屋去，我們馬上就好了。”
韋小玉止住了腳步。嚴嚴騰出自己的小手，用手比了個愛心。讓一旁的兩個男人哈哈哈大笑。
韋母看到女兒回來，忙端上早已做好的早點。不一會兒，家裏的三個男人都回家來，韋小玉才看到兒子的衣服打濕了好多處，拉著兒子要去換衣服。嚴嚴一把掙脫她的手，說：
“我要爸爸幫忙，媽媽是女生，不能隨便看我的身體。”馬上就牽著蘇瑞祥的手上樓去了，一家人笑成一片。
太陽高掛在天空，蘇瑞祥才帶著一家人出發。
兩邊的樹早已碧綠，一條柏油馬路蜿蜒地伸向遠方，臨近的田地裏是明黃的油菜花，車在路上飛馳。
嚴嚴坐在外婆和外公中間，唱著昨天跟外公學會的歌謠，韋父和韋母打著節拍，韋小玉沒有想到兒子的聲音如此清亮，因為小時候學得太多，對嚴嚴采取放養式的教育，沒有報過任何學習班，想讓他自由地成長，想著父親昨晚隻教了幾遍的歌曲，他就唱的有模有樣。她思忖著回家後要讓兒子多學點東西，她也要把英文給補習起來，緊跟蘇瑞祥的腳步，了解他所認識的世界。
時間在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中悄然而過，等到了目的地，大家看著一大片的湖水，高興不已。特別是嚴嚴基本沒有到過野外，早就迫不及待地往湖邊走過去，蘇瑞祥小跑地跟著他，生怕他會有意外。韋父跑到車子後麵去，拿出釣竿，拿出凳子和魚簍，向湖邊走去。
韋母拿出車上洗淨的鍋和菜，韋小玉幫著忙，她高興極了。還是高中那會兒和同學野餐過一次，那會兒條件不好，連洗菜的水都沒有，吃飯的筷子是用樹枝做的，那次吃完後回家一個星期口裏都是泡，從此再也沒有想過野炊這件事了。
“媽媽，您怎麽想到要野炊的？”韋小玉有些興奮地問道
韋母喜笑顏開，邊拿著東西，邊說道：
“早上瑞祥問我和你爸爸想做什麽？你爸爸說找不到好地方釣魚。我又不喜歡釣魚，想著好多年都沒有吃過柴火做的飯了，就想起了野炊這事，瑞祥把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有車真是太方便啦？”
韋小玉直點頭，她也很喜歡媽媽的這個提議，找了一個高台，找出籃子裏的菜刀，挖起土來。嚴嚴的稀奇勁過去後，看著爸爸和外公一動不動的釣魚，就沒有了興致。瞧見媽媽在挖土，他歡快地跑了過去，小眼睛一閃一閃的，跟在旁邊幫忙。韋母也不甘落後，湊過來幫忙弄。
韋小玉連忙對韋母說：“媽媽，挖土是我的強項，您和嚴嚴還是去撿柴火吧，到那邊樹林裏去找找唄。”
蘇瑞祥不時地看向這邊，心思早沒有在釣魚上，韋父見狀，朝他揮揮手，
“你還是去幫幫她們吧，我看你人在這裏，心早飛到那邊去了，別說釣魚，我們今天隻怕魚湯都喝不上。”
他聽了嶽父的話，人就跑了。看著韋小玉在專心的挖著洞，他馬上用力扒著土，讓韋小玉吃了一驚，他不是個有潔癖的人，怎麽可能做這麽髒的事。
“你別弄了，去和父親釣魚，那裏幹淨些。”
蘇瑞祥搖頭說道，
“我不要釣魚，要和老婆在一起好些。”
說完起勁地挖起土來，剛抱了幾根柴火的嚴嚴看到爸爸在挖土，他也不想撿柴去了，跑過來和爸爸搶著幹，韋小玉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擠在一起的樣子，搶著給她幫忙，她的心裏滿滿地都是幸福。
尤其是蘇瑞祥的臉上還有泥巴，他趁兒子不注意，往他臉上也塗了點，嚴嚴不幹了，兩個人滾到一堆去了。
拖了根大樹枝的韋母看到這個情形，忙把外孫給拉了起來，直埋怨蘇瑞祥沒有個父親的樣子，兩人身上和頭發上都是泥土，韋小玉過來幫他拍著，讓他和兒子兩個人去拾柴火，蘇瑞祥硬是不幹，直到韋小玉要發脾氣了，才帶著嚴嚴去了樹林。
她和母親兩個人，不一會兒都挖好了灶台，把鍋放上去，點燃了柴火，先燒了一壺水，泡了茶，拿給韋父喝，她看著父親的簍子裏已經釣了好幾條魚，看著那活蹦亂跳的魚，她感覺仿佛回到了兒時，迎著晚霞提著魚簍，拉著父親的手。
韋母動手做菜，她負責燒柴火，等到父子兩過來時，看見一個臉上到處是黑色草灰的女人，笑得在地上打滾。
韋父非常不高興，把他的魚都嚇跑了。
飯弄好後，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臉上都多少帶點黑色的草木灰，蘇瑞祥感覺人生是說不出的美好，他這輩子都勢周旋在達官貴人中，從來沒有領會過和家人在一起無憂無慮的日子。特別是和嚴嚴的相處，讓他感受到濃濃的父子之情。他想著是不是也要和父親恢複親情。畢竟前塵往事已不可追尋，他想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不一樣的人生。
吃完午餐，韋父坐到了凳子上，蘇瑞祥也安靜了下來，坐在旁邊陪著嶽父釣魚。韋母收拾完鍋碗瓢盆，倒了一杯牛奶，坐在矮凳上，享受著微風輕拂的感覺。嚴嚴跟著韋小玉去采摘野菜去了，兩個人順著草地，找著韋母說的幾種野菜，不一會兒兩人就挖了滿滿地一大袋子，嚴嚴高興地很，韋小玉看著兒子今天才像個六歲孩子的樣子，想著以後要多帶他出來接觸大自然。
兩個人走著，就到了一個小村子裏，嚴嚴口渴，想喝水，找了臨近的一戶人家討水喝，那農戶極熱情，用紙杯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那農婦看見嚴嚴這麽可愛，非常喜歡地拿出了家裏的零食。那全是韋小玉禁止嚴嚴吃的東西，他瞄著媽媽，不敢動手。
正在僵持中，有個老年女人跑過來大聲喊道：“國香嫂子，你快來看看，我家媳婦快不行了，已經生了一天一夜，孩子就是不出來。”
那農婦聽了慌慌張張地跑了，也沒有顧得上家裏還有兩個陌生人。韋小玉聞言，帶著兒子跟在後麵，遠遠就聽見女人的喊叫聲，她讓兒子站在原地不要動，她跟著那農婦進了屋子，見屋裏有個中年女人，滿頭是汗，床上的產婦聲音已經嘶啞，麵色蒼白，床上還有血跡。
韋小玉再也沒有遲疑，走過去用手探了一下產婦的脈搏，問了旁邊那個女人一些情況，又摸了一下產婦的肚子，心裏已經有數，對著產婦說：
“你的胎位有可能不正，我現在協助你，你不要張著嘴亂叫，先吸氣，再用力，一定要放鬆，不要太緊張了。”
她說完，叫中年女人讓開了位置，她坐到了產婦旁邊，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胎兒在往下移，那產婦也得了指點，用盡了全身力氣，孩子順利產了下來。她把剪刀在油燈了燒了一會兒，剪斷了臍帶。孩子哭聲想起，產婦那蒼白的臉才有了一絲笑容。
“國香嫂子，這位是你家什麽人？救了我媳婦和孫子的命，今天就在我家裏吃飯，我們都要好好的感謝她。”
國香嫂子猶豫了半天才說，“我不認識她，她隻是到我家裏來討水喝的陌生人。”
韋小玉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嚴肅地說道：
“你們知道不知道她是難產呢？生孩子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到醫院去了，萬一有個意外，就是兩條人命，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我，您們覺得送醫院還來得及嗎？”
“我們村子的女人都是這麽生孩子的，沒有出過什麽問題？”那個老婦人說道。
韋小玉覺得很無語，到時那產婦聽到她的話，
“謝謝您，我知道了，以後都要去醫院生，這點小錢不能節約。”
看向那老人婦人的眼光全是埋怨和傷心。
韋小玉搖了搖頭，走了出來，她們太無視人命了，在這麽發達的社會裏，還有這樣一群無知地民眾，她的心有些疼。
看到兒子提著野菜，站在原地等她，立刻就帶著孩子往湖邊走去，也不理會後麵那老婦人的喊叫聲。
太陽落山，韋父帶了大半簍子魚回家了，心裏得意極了，一路高歌，隻有韋小玉一個人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