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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翻臉無情

  韋小玉醒來,頭疼得厲害,身上蓋著薄毯子,渾身酸疼,聲音也嘶啞。睡在家裏的大床上,她轉過頭來,看見母親在一旁守著,眼睛裏滿是擔憂,她伸手握住母親。


  “你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昨晚瑞祥送你回來時,身上都是血,你的頭上還綁著紗布,嚴嚴說你們去見了他爺爺,難道是他打你了嗎?”母親關心的問到。“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沒有辦法動他,但是你舅舅還是有辦法的,你就告訴媽媽實情吧?”


  韋小玉勉強對母親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想起那個人,心裏竟然有些憂傷,她心裏一驚,暗恨自己無恥。婆婆她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隨口安慰母親道:

  “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就受傷了,你們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媽媽,我發現您真的很有想象力呢?他是我公公呢?豈能做出那豬狗不如的事情。”


  心裏暗想,他比那豬狗都不如,就是禽獸一個。本來還想和母親說說昨日發生的事情,看她的樣子,隻要說出來,必定要鬧到舅舅那裏去,到時候最受傷害的是嚴嚴。


  “我也不知道,昨日嚴嚴回來後,還抱怨說沒有看到媽媽,以後都不要喜歡你了,我們仔細詢問了他,也沒有什麽異常?你那公公,我感覺城府極深,你以後不可單獨和他呆一塊了,我怕你出事”。韋母擔心的說道

  韋小玉輕輕地嗯了一聲,就連母親都明白的事情,她卻沒有想明白。


  “瑞祥昨日也是這麽對我們說的,那有把腦殼摔破的。”韋母半信半疑地說道,


  她端起床頭櫃上的一碗雞湯,

  “你多喝點,對你身體有好處,”


  韋小玉把碗推開,說自己胃口不好。


  韋母無奈的歎了口氣,端著碗下了樓,和韋父一起唉聲歎氣,這個家真是多災多難,女婿的事還沒有解決,女兒也給弄傷了。


  正當兩個人愁眉不展的時候,聽到客廳那邊傳來鈴聲,韋母連忙起身走到門廳裏,看見是個氣質高貴的婦人,心裏狐疑著,不會是親家母吧?


  她連忙打開了門,王美蘭就直接走了進來,很有禮貌的點了個頭。韋父也起身走了過來,打招呼道:

  “您是親家母吧,快進來,我們家玉兒沒有什麽事?您還特意過來看,真是不好意思了。家裏有我們照顧著,您打個電話來就行了。”


  王美蘭進了客廳,滿臉微笑說道:

  “您二老把家裏收拾得蠻幹淨麽?瑞祥真是不像話,怎麽不請個保姆的?讓您們辛苦了,回頭我要好好說說他,我們家裏還沒有窮到請不起保姆的地步。”


  韋父和韋母對望一眼,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


  王美蘭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對著還在發愣的韋家二老說:


  “親家,坐吧,你們都別這麽客氣,讓我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韋父韋母坐在了對麵,不知道她有何來意。


  “您今日來,可有什麽事?”韋父開口問道


  王美蘭把手包放在了茶幾上,坐直了身子,一幅居高臨下的樣子。


  “您也是知道的,我家瑞祥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和他父親鬧了點別扭,我昨日要小玉代表瑞祥去和我老公談談,低個頭,認認錯,事情不就解決了。我今日特地來問問,她這個事辦得如何了?”


  韋父聽她口裏每句話都綿裏藏針,心裏就非常的不舒服,再也沒有了剛才地熱情,口氣也變得很冷淡,話裏更沒有了客氣。


  “父子間的矛盾,那輪得上我女兒出麵,還是您調解調解比較好。如果您出麵都搞不定這件事,那我女兒就更沒有這樣的能力,您這不是成心給自己找堵嗎?”


  王美蘭很不高興地說道:“您女兒可是很肯定的答應我了,是她自個要去的,我也沒有勉強她,所以我隻好上門來問問呢?”


  韋父看到她這麽說,心裏更不舒服,有點氣憤地說:“我女兒昨日在宏遠公司摔破了頭,現在在家裏休息了。”


  王美蘭聽了,語氣尖銳起來。


  “宏遠公司沒有一級台階,一路都是電梯,她怎麽可能摔破頭了,這不是明擺著想躲著我,辦不成也要給我個電話吧。您平時就這麽教育孩子的,一點禮貌都不懂。”


  韋母心裏就生氣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很不客氣的說道

  “我女兒今天還躺在床上,頭上出了血,飯都沒有吃一口,湯更沒有喝一口,您不來關心就算了,還說她裝病,您是沒有腿,還是沒有眼睛,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韋母見她沒有移動分毫,心裏的氣更是大,


  “嚴嚴說,昨天是你們親自送他們去的宏遠公司,你們可好,丟下他們母子就回來了,為什麽沒有上去,是不是想利用我女兒和外孫。有本事就自個上去說個一清二楚,利用別人的本事,我看就沒有人比得您。要是我知道了實情,您就等著瞧。”


  王美蘭被她說中心思,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客廳裏一片安靜,韋父韋母怒目而視。王美蘭風輕雲淡。


  過了片刻,王美蘭冷冷一笑說道:

  “您們一直住在這裏吧,那請告訴我,您女兒脖子上的青痕是怎麽回事,不要說是瑞祥留的,他如今人還被扣押著,沒有回家了。”


  韋父臉色難看起來,臉上再也沒有溫和的笑容。


  “孩子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輕重自個都是知道的,我不操這個心。是不是瑞祥留的,您可以去問問您自個兒子。我女兒自小被我嚴加管教,知書達理,決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現在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您不要聽風就是雨。我還看到報紙上經常登瑞祥的風流韻事,我都沒有問過一次瑞祥,知道他有您這麽有教養的母親,那些報紙不過也是博人眼球,圖個銷量罷了。”


  王美蘭臉色鐵青,長這麽大,哪個不是對她恭敬有禮,兒女也是順著她的意思,就是丈夫對她不滿,也沒有正麵起過衝突,這會兒被一個她本來就瞧不起的親家兩老給搶白了,心裏會氣死,她口不擇言地說道:

  “好,好,好,難怪有這麽不要臉的女兒,原來有這麽肯撐腰的父母,你女兒知書達理,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要證據是吧。你們就等著吧,我要讓你們心服口服。”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女兒沒有惹你,動不動就給她戴帽子。嚴嚴將來知道你如此的汙蔑他的母親,我看他還認不認你做他奶奶?”韋母氣憤不已,臉上更是緊皺雙眉。


  王美蘭頓時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了高才的趾高氣揚,臉上一片慘白。從來都是她威脅別人的,現在被這兩個人要挾了幾次, 一股熱氣衝上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人也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韋母一下子就驚慌失措,忙抱著老公抖抖索索地問道:

  “老公,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怎麽就倒下去呢?”


  韋父倒是很鎮定,心裏偷偷想著,氣死活該,誰叫她這麽對我女兒的。我把你兒子當個寶,你把我女兒成什麽呢?恨不得上前踢兩腳才解氣。


  拍了拍韋母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沒有事情的,她就是氣暈了?你趕快把人家扶起來,免得在我們家氣死就不好了,我來打個電話叫120過來吧。”


  站在二樓的韋小玉,早已聽到了父母和婆婆的對話,心裏說不出得順暢,沒有想到平日裏柔順的父母會這樣發飆,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剛剛躺在床上隱約聽到婆婆地聲音,就恨極了,坐起身來,才感覺到下體一陣痛疼,她昨晚到底怎麽啦,腦子裏一片模糊。頭一動也是疼得厲害,她勉強拖著自己的身子到二樓的欄杆邊,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聽著婆婆地話,她的肺都快氣炸了。她恨不得把自個變成炮彈,摔下去炸死她。見過無恥的人,真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她如果不是拿嚴嚴相逼,她會答應麽?

  明明是她把自個送給他男人當玩物的,結果現在還說成她有錯,不知道瑞祥出來後她會怎麽跟他說。要是讓她知道公公對她有興趣,她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對付自己。


  韋小玉慢慢走回了房間,心裏暗想,等蘇瑞祥回來是不是把婚離了最好,遠離他和他的家人,才是最安全的。在這家人眼裏隻有權力和利益,沒有羞恥和底線,她決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給王美蘭做了個急救措施,她就醒了過來,身體已經不能動彈,話也不能說,韋母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韋父留下來照看女兒,一會兒還要去學校接孩子。


  韋小玉看見床頭的藥膏,一看藥瓶的顏色,就知道是止疼的中草藥,摸了一些,感覺舒服多了。她知道是蘇瑞祥買的,心裏有了些放心了,昨晚肯定很瘋狂,真是人掉得大了,不過那衣服的味道是蘇瑞祥的,應該不會弄錯人。和老公親熱也不算是丟人的事情。


  以前她給人看病時,總覺得這些女人騷得慌,被男人弄成這樣子,也不懂得愛惜身體。現在可好,她成了曾經最鄙視的人。難怪媽常說做人要留三分,她對人對事都是對錯分明,現在感覺有點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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