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生變故
辦公室裏隻剩下蘇漢林和韋小玉，安靜得連根針都能聽見。
韋小玉攪動著雙手，不知道怎麽開口才是好。她努力地平靜心裏的忐忑，想著如何跟公公講比較合適。
蘇漢林沒有看離他幾步之遙的韋小玉，手不停地敲擊著桌子，想著王美蘭今日讓媳婦來見他的目的，心裏有些冰冷。她從來都是很會利用人，這次是為了兒子，連媳婦都送來了，可惜他早沒有了心。
“你叫韋小玉，這姓氏還是蠻少的？”蘇漢林問了一聲。
韋小玉聽到問話，心裏一喜，人也機靈起來。
“鹿鼎記裏不是也有個韋小寶嗎？我和他算是異世的兄妹。”
蘇漢林一愣，沒有想到她有風趣的一麵。
“你和瑞祥過得如何？”蘇漢林輕描淡寫地問道
“還行。”韋小玉平靜地答道，她心裏有些著急，不能讓主動權老是掌握在公公手裏，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笑著說：
“爸爸，我能求您個事麽？”
蘇漢林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直接，盯著那張笑容滿麵地臉，他有了一絲同情，吐出了幾個字。“說來聽聽？”
她見他的聲音如此有磁性，沒有任何的情緒，心裏的擔憂又起。
“爸爸，我不知道瑞祥和您有什麽間隙，但他總是您的兒子，而且您是如此的疼愛嚴嚴，他現在這麽小，正是需要爸爸陪著長大的時候，希望您可以原諒瑞祥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了？”
蘇漢林低著頭，半天沒有做聲，她說的句句都在理，可是她恐怕一點也不了解蘇瑞祥，更不了解她婆婆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不讓她吃點虧，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你保證，你能做得了瑞祥的主麽？據我所知，他在外麵女人如雲，回家的次數用十個指頭都能數過來，他送給任何一個女子的禮物都比你脖子上的那根項鏈昂貴。你在他心裏什麽也不是？”蘇漢林緩緩地道來。
她的心被狠狠地擊中，所有的尊嚴在這一刻化為零，她知道他說得沒有錯。忍著要落下的淚水，倔強的反擊道：
“子不教，父之過，瑞祥能用今天，還不是您教育得好。我和他多年夫妻，總還有那麽點情分，我父親更是拿了棺材本來救他，為的是什麽？還不是因為他是我丈夫。”
蘇漢林愣住了，他第一次在女人麵前詞窮，理窮。瑞祥真是撞到狗屎運了，撿到了這麽好的老婆，過著逍遙的小日子。他的心裏還一直沉浸在過去，不能自拔。
他抬頭看見她脖子上的青紫，眼裏閃過一絲怒火，嚴厲地問道：
“那你脖子上的痕跡哪裏來的？”
那眼光和婆婆的一樣，犀利而尖銳。她隻能閉住嘴，沉默著不答話。
蘇漢林站起來逼視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蘇家的綠帽子很好戴了。”
“我沒有做對不起瑞祥的事情。”
她在公公眼光下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蘇漢林看著眼前的女子，端莊秀麗，明眸皓齒，清新脫俗，還帶著股書卷氣息地優雅，讓他的心跳動得厲害，久久不能平息。看著她脖子上的青紫，是那麽的刺眼，猶如一把利劍直穿他的心底。
他隻能默默地哀歎一聲，王美蘭那個女人是個魔鬼，她總能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他想到這裏，渾身打了個顫抖。
他語氣稍顯溫和地說道：
“你為瑞祥的事情來求我，應該要嚴嚴開口的，他說比你說要強。”
韋小玉被他剛才地凶狠勁給嚇著，心裏暗暗後悔，平靜地說道：
“爸爸，嚴嚴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卷入到您和瑞祥的爭鬥中。”
蘇漢林聽著兒媳婦的話語，他的心在融化。那嬌美的麵容在他麵前晃動，那塗了點玫紅的嘴唇微微的開啟著，有一種要吻上去的衝動。他的心裏也湧起了一種別樣的情愫。他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心裏依然不能平靜。他努力地想壓抑他的念想，錯一次已經夠了，不能再錯第二次。
韋小玉見公公久久不回答，心裏既期待又緊張，她抬頭看向公公，他的側麵也很俊美，應該有五十多歲了吧。皮膚光滑，臉上看不到一點皺紋，頭發烏黑，眼睛大而深邃，尤其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成熟而睿智。難怪很多女人會喜歡他的，如果他不是她的公公，隻怕她也會淪陷的吧。
“那你可知道我和瑞祥的反目是因為什麽？”
她其實也很想知道原因，但沒有任何人願意告訴她，隻能輕輕地搖了搖頭。
蘇漢林看見她盯著他發呆，心裏明白她隻怕也不清楚，他知道她隻是那女人手中一顆棋子，他真的很佩服她，她總是有可以利用的人。
“你可知道你婆婆為什麽不自己來求我，非要你來？”
她搖了搖頭，心裏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早就懷疑了，在公公麵前更是小心翼翼。
蘇漢林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裏充滿了魅惑。
“她一般要求我幫忙，就會送個我中意的女人過來，很不幸，你成為了她送給我的第二份禮物，比十幾年前她送那份禮物更讓我滿意。”
韋小玉聽完，臉漲得通紅，有點不相信的問
“爸爸，您是跟我開玩笑地吧，婆婆她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她的嘴在發抖，退也在抖，心裏頓時明白了蘇瑞梅的話語，心裏透心涼，難怪她們今天不對她發難的，她深深感覺到了懦弱帶來的可怕後果，以後永遠都不能重複今天的事情了。
“我看你的第一眼，還以為是個清純的小姑娘，但沒有想到你的思想如此開放，讓我真的很意外，我真的很想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來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冰涼。
她沒有想到他變臉速度如此之快。她想著要趕快離開這裏，剛走了兩步，蘇漢林伸手一抓，把她推到了接待室的牆邊，韋小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雙手推著他的身體，兩人僵持著。
蘇漢林輕輕輕地道：“難怪瑞祥會娶你的？你身材挺不錯的，是瑞祥喜歡的類型。”一隻手輕拂過她的臉頰，他的眼睛如清水般溫柔的看著她。
韋小玉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發起抖來，她無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張和瑞祥近似的臉龐，讓她非常的害怕，哀求著說道：
“爸爸，瑞祥的事情我不管了，您就放過我吧。”
“你放心，我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勉強任何人，你是我兒媳婦，怎麽也不會對你下手了，我沒有你婆婆那麽肮髒。”
蘇漢林放開了手，韋小玉慌亂中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心裏暗恨她沒有聽蘇瑞祥的話，自作聰明地跑來，這完全是自取其辱，他家裏就沒有個好人。
她剛靜下來，就感覺身體裏有些異常，仿佛有什麽東西升騰了起來，她意識到她的在身體發熱。頓時明白過來，那杯咖啡裏有問題？韋小玉眼睛發紅，看著麵前的男人，顫抖著說道：“您太過份了。”
蘇漢林很淡定地笑了笑：“我什麽也沒有做過。”他知道她是不信的，他也覺得說這句話很無趣，如果不說就承認了，他不會替那個女人背黑鍋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王美蘭竟然能把手伸到公司裏來，以前真是小瞧了她，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為了達到目的，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情。
韋小玉的視線已經模糊，她已看不清旁邊的那張臉，意識也在她腦海裏漸漸地消散，蘇瑞祥的臉在她心裏閃現，她竟然是那樣的想念，她輕聲喊著：“瑞祥，我好想你。”她感覺有片冰涼貼著她的唇，她死死地咬著，一刻也不想鬆動。直到那濃重的雪茄味道在韋小玉的舌尖婉轉流動，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用力的推開抱著她的男人，憑借著僅有的知覺踉踉蹌蹌走到桌子的另一個頭。
蘇漢林靜靜地看著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醒來，口裏還留著她唇齒的味道，在心底無限的回味。
韋小玉手扶著桌子，指尖在微微顫抖，她拚命的把頭撞向桌子，咚咚咚地聲音在屋子裏顯得格外響亮，血就順著額頭流了出來。
蘇漢林大步誇過去，一把阻止了她的瘋狂，心徹徹底底被這個女人征服了。
他看著韋小玉怒睜的雙眼，血順著臉往下流。他的心也絞痛起來，這樣剛烈的女人，他是第一次遇到。從來沒有想到有女人會拒絕他，他把她從桌子邊推開，怕她在傷害她自個。
韋小玉趁著頭疼的清醒時間，她不敢再停留片刻，扶著牆走到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打開了那扇門。
門外的秘書看到此情景，不敢阻攔，也不敢靠近。
她喘著粗氣，身體如火般滾燙，整個人也搖搖欲墜，她奮力的朝電梯方向走去。恍惚中她看到了蘇瑞祥的臉，想問什麽？卻已發不出聲音來，她感覺到有件衣服包裹著自己，那衣服的味道是清新淡雅的，她緊緊地抱著他，不敢鬆手。口裏喃喃自語道“瑞祥，救救我，我難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