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閉眼等死
洛寂無奈一笑,他明明都看到了一束白光從時淨身上閃過,藤蔓本體這才徹底消散的,為什麽她不肯承認?
“既如此我們就回去吧,之前車子無法開動應該也是那些藤蔓動的手腳,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洛寂揉了揉時淨的腦袋,心中歎息一聲,既然她不想說,那自己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吧。
“都過去這麽久了,表哥他們也該回來了吧。”紀真真靠在車座上,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你沒發現我們這邊的藤蔓少多了,估計他們已經解決好了,我試試車子現在能不能開。”齊斐一腳油門,車子緩緩向前行駛。
“咦,車子怎麽又動不了了?”齊斐一臉納悶的說著,無論他怎麽踩油門,車子還是一動不動。
“臥槽,你看後視鏡,車後頭那是個什麽玩意兒?”紀無憂一個鯉魚打挺從車座上蹦了起來,指著後視鏡叫出聲。
“什麽也沒有啊,你讓我看什麽?”齊斐把臉湊到車後視鏡上仔細的看著,入眼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沒什麽特別的啊。
“蠢貨,扭頭往後看。”紀無憂一臉無奈的扶額,他真是服了齊斐的智商了。
齊斐聞言轉身看向車的後方,一個麵色青灰的喪屍抬手控製住了整個車身,對上他的視線還咧嘴一笑。
“嗬嗬。”眨眼間喪屍就竄到了越野車的正前方,抬手狠狠拍向車門,一聲巨響,堅硬的車身凹下去一個巴掌印,看的眾人目瞪口呆,這喪屍的力氣簡直太大了。
不知為何齊斐總感覺這個喪屍看起來很詭異,之前碰上的喪屍都是動作呆滯,行動緩慢,而它卻截然不同,屍身並沒有腐爛,衣服也算得上整潔,除了一雙灰白色無神的瞳眸,簡直讓人分不出它到底是人還是喪屍。
“它這是在幹什麽,恐嚇我們嗎?”紀真真捧臉看著喪屍,它在車身拍下一個又一個的巴掌印,不知道要幹什麽。
“你怎麽還在車上坐著,想找死啊!”紀無憂大喊一聲,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喪屍已經開始拆起了車門,它力大無窮,即使車門上著鎖也被它輕易的給打開了。
眼見喪屍就要鑽進車裏麵,紀無憂和齊斐趕緊下了車,誰知道他們回頭一看,紀真真還好端端的坐在副駕駛,壓根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啊?我現在就下車。”紀真真反應慢半拍的下了車,走到了紀無憂兩人的身邊。
三人靠攏在一起,此時的越野車算是徹底報廢了,被喪屍拆的稀巴爛,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看我的。”齊斐凝聚出一道雷霹在了喪屍的頭上,原以為一擊必殺,誰知道喪屍隻是渾身打了個激靈,半點事兒也沒。
“什麽情況,你的雷不管用了?”紀無憂緊蹙眉頭。
“我也不知道啊,讓我再劈幾道雷試試。”齊斐自己也是雲裏霧裏的,他又接連往喪屍頭上劈了幾道雷,喪屍除了頭發變得焦黑之外,行動完全不受阻。
喪屍吃了痛,看起來更癲狂了,它跟在齊斐幾人的身後狂追不舍,隨手拔起路邊的大樹就往三人身上砸,一時間路麵一片崎嶇。
紀真真跑的氣喘籲籲,她跑著跑著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體力跟不上也就算了,腳底下的石子還磨爛了她白嫩的腳心,她欲哭無淚“呼,早知道會碰上喪屍,我打死也不穿高跟鞋。”
“真真啊,實在跑不動的話我背你吧。”齊斐跑起來絲毫不費力,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
“齊斐,跑的時候能不能看點路,我都快被你顛死了。”紀無憂扒拉著齊斐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要不是他的小短腿兒跑不快,才不願意讓齊斐扛著他跑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紀真真咬咬牙,又加快了腳步,她不願做那個最弱的人,不就是跑幾步路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你小心。”齊斐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回身砍向了喪屍的腦袋。
“噗嗤”一聲,喪屍的額頭皮開肉綻,血花四濺,詭異的近乎發黑的暗紅色血液濺到了齊斐的手上,腐蝕出一個個血洞。
一擊不成,齊斐拔腿狂奔,他納悶兒的說著,“這家夥腦袋怎麽那麽硬,我想著這一刀不給它開瓢也得給它腦袋上開個大洞,怎麽就隻留下一道小傷口呢?”
“之前的喪屍都沒有知覺,它卻不一樣,好像能察覺到疼痛,是不是它還沒完全變異成喪屍,還保留著人的習性。”紀無憂思索了片刻,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
齊斐搖頭推翻了這個猜測,“不可能,人被喪屍咬到變異的速度很快,它不可能是這種情況,再說了它力氣那麽大,腦袋那麽硬,這怎麽解釋?”
兩人還要繼續圍繞這個問題探討一番,後麵卻傳來“噗通”一聲巨響,紀真真摔倒了。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紀真真落在了最後方,齊斐兩人一直在說話,忘了關注她的情況,紀真真體力不支,不小心崴到了腳,於是她華麗麗的摔倒了。
喪屍離紀真真隻有幾步之遙,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可還是慢了一步,喪屍張開了血盆大口,腥臭的唾液滴在了她的臉上。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喪屍的牙齒在她臉上摩擦,劃出了一道血痕。
紀真真絕望的流下一行眼淚,齊斐等人距離她太遠,根本來不及救她,難道她今日就要變成惡心人的喪屍了嗎?
就在紀真真閉上眼等死的時候,一道倩影閃過,一把推開了紀真真,來人用身子擋住了撲來的喪屍。
“顏諾!”紀真真猛地瞪大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就剛剛那種情況,竟然是顏諾不顧自身安危衝出來救了她。
當時時淨兩人距離紀真真太遠,時淨隻好壓縮了時間,隻用了短短的一秒就來到了百米開外。
“刺啦”一聲,時淨的衣袖被喪屍狠狠撕咬下,她煩躁的抓抓頭發,“啊啊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就這樣被你咬爛了。”
洛寂臉色冰冷的走過來,他一把抓住了時淨的手,“有沒有哪裏受傷?”
時淨委屈巴巴的說著,“痛。”
“哪裏痛?”洛寂臉色大變,握著時淨的手都在隱隱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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