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別往心裏去
顧琛掃視周圍，並沒有看到雪莉。
“去洗手間了。”陸寅希說。
顧琛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桌上堆滿的啤酒瓶。
“之前我話有些重，你別往心裏去。”陸寅希這算是跟顧琛道歉了。
顧琛問：“杜小白今天又來唱歌了？”
陸寅希點點頭，拿著酒杯，要往嘴裏倒。
顧琛伸手攔下：“別喝了。”
陸寅希給自己點了根煙。
酒吧裏麵喧鬧的很，顧琛不太喜歡。對陸寅希說：“喝飽沒？出去走走。”
陸寅希點點頭，從高腳凳站起身來。感覺腦袋有些晃，身子往一邊倒去。
顧琛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扶穩。
兩個人離開酒吧，在馬路對麵的一個小公園站著。
夜風拂麵，陸寅希感覺整個人清醒不少。
“杜小白跟江楓沒什麽吧？”陸寅希問。
顧琛想起杜小白之前給他打的電話，說：“一個人的心就那麽大，容不下兩個人。”
“可她心裏的人如果不是我呢？”陸寅希又問。
“那你也沒辦法啊。”
“你這……什麽狗屁理論。我就不能爭取一下。算命的還能給個化解之法呢。”
顧琛不再言語。心裏卻在想，要是有破解之法，還用得著陸寅希說。他自己就已經用了。
“反正現在杜小白也不怎麽搭理我，既然你能跟她說得上話，就多幫我說說話吧。”陸寅希滅了手裏的煙，仰頭望著夜空：“隻要最後是她，晚一點也沒關係。”
酒吧那邊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顧琛和陸寅希一同看了過去。
見雪莉此刻正癱軟在一個帶著黃色發套的男人身上，後麵還跟了兩個小弟。因為雪莉不太配合，幾個人嬉嬉鬧鬧的把她往旁邊的停車區拖了過去。
陸寅希看了顧琛一眼，顧琛已經邁步上前。陸寅希急忙給附近執勤的幾個朋友打電話。
顧琛走過去的時候，那幾個混混已經拉開一輛黑色SUV的車門，正將雪莉往車後座塞。嘴裏說著不幹不淨的話。
雪莉已經徹底醉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危險。
車後門即將關上，被顧琛伸手攔住。
那個拖著雪莉過來的黃色發套男人，轉頭看了顧琛一眼，臉上帶笑：“哥們兒，幹嘛呢？”
“放了她。”顧琛說。
黃色發套‘嘿’的笑了，擺出架勢跟顧琛對麵站立。身後兩個小弟也從車裏出來，走了過來。
三個人站在顧琛麵前。
陸寅希走到顧琛身後。
黃色發套不屑的笑了笑：“就你倆小嫩雞，還想跟我張狂呢？信不信我一會兒讓你跪下叫爸爸？”
顧琛還是那句話：“放了她。”
“我為什麽要放了她？她是你女朋友啊？那你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看不住，綠帽不給你給誰啊。”黃色發套一臉挑釁，他們今天有三個人，壓根就沒把顧琛和身邊看起來瘦小的陸寅希放在心上。
車子裏麵的雪莉發出嚶嚀的聲音，酒意醒了一些。她從座位上爬起來，捂著嘴巴。
黃色發套眉頭皺起：“你可別吐我車上。”
“嘔……”雪莉哪裏顧得上那些，隻覺得胃裏灼燒翻滾，頭又暈的難受。喝進去的酒水吐在車後座。
“我了個X。”黃色發套臉色鐵青，上前就要把雪莉拉出來。
顧琛攔在車子門口，對陸寅希使了個眼色。
陸寅希從顧琛身後過去，將車子裏清醒了一些的雪莉，從裏麵拉出來，扶穩了她。
黃色發套車髒了人沒了，心裏極度不爽，抬手朝顧琛揮過去一拳。
顧琛腦袋一偏，躲開了男人的攻擊。隨後抬腳踹向了男人的肚子。
黃色發套捂著肚子躬身後退，後麵倆小弟一左一右上前去抓顧琛。
顧琛一拳一腳，兩個人先後倒地。正欲爬起來，身後五六個人跑了過來。看到陸寅希和顧琛，還有旁邊站都站不穩的雪莉，猜到發生了什麽。
幾個人上前將黃色發套和另外兩個倒地的人按住。
黃色發套一看急了，雙手抱拳向顧琛求饒：“大哥，饒了我吧。”
顧琛嘴角微翹：“這會兒老實了？不是要讓我跪下叫爸爸嗎？”
“爸爸，我錯了。”黃色發套噗通一聲跪地，對著顧琛就磕頭：“大哥，不，爸爸，你就饒了兒子吧。”
他前幾天因為吸粉進去，這剛出來沒多久。他可不想再被關在裏麵。
顧琛上前，輕輕拍了拍黃色發套的臉：“知道害怕，以後就少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話一說完，顧琛跟陸寅希扶著雪莉往自己車子那邊走去。
雪莉攀在顧琛身上，嘟著唇想讓顧琛親她。嘴裏嘀嘀咕咕念叨著：“顧琛，我愛你，你要了我吧。”
顧琛冷著臉不做聲，旁邊陸寅希恨不得把雪莉丟在這裏不管了。有些人遇到危險值得同情，但雪莉今天晚上一個人跑出來還喝成這樣，就是自找的。就應該讓她被那幾個混混帶走，長點教訓。
將醉醺醺的雪莉放到車後座，陸寅希站在車外點了一根煙。
“你今天過來是為了找她，不是為了找我啊。”陸寅希問。
“你倆要是有一個讓人省心的，我現在早在家裏睡覺了。”
陸寅希看了一眼車子，又問：“你準備怎麽辦？”
“送酒店啊。難不成送你家？”顧琛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遇上這樣的糟心事兒，換成是誰都好不起來。
陸寅希讓一個兄弟幫忙代駕，先把陸寅希送了回去，又把顧琛和雪莉送去了酒店。
酒店房間裏，雪莉扒著顧琛不鬆手。
顧琛把雪莉推倒在床上。腦海中想起第一天回夏家的時候，夏時光坐在他身上的樣子。感覺身體有些熱。
顧琛深吸一口氣，他也不是什麽聖人，雪莉身材很好，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嚶嚀聲讓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有感覺。
顧琛扯過被子將雪莉的身體蓋住，隨她自己怎麽折騰，他去了洗手間，用涼水撲了一把臉。
毛巾擦幹，準備離開這裏。
一出門，看到雪莉正在開門。
“你要去哪？”顧琛上前一把將雪莉從門口拽了回來，拖到床上。
雪莉支支吾吾：“顧琛，我難受，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