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殺手鐧
“真是狂妄,這世上從來就不缺所謂的天才,而所有的天才,命運最終也是如出一轍,將成為流星一般,閃耀一時,隨即永恒的沒落。”
這一刻,老者的嘴角上掛著一絲猙獰,須發皆張,殺氣騰騰,威風不可一世,這哪裏是一個老人,簡直就是一隻時刻準備暴走傷人的猛獸。
雙手不斷揮動,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從虛空中傳來,而此時,陳宇一個縱身,跳在了一張飯桌上,不過剛一落下,身下的桌子,便受到一種無形力量的摧毀,轟然一聲,四分五裂。
而此時,陳宇彈躍而起,手中抓住了一把竹筷,運用手腕的巧勁,猛然紛飛了出去,前世的陳宇,之所以能被稱為最強殺手,關鍵還是他的機關之術,其中包含了各種致命的暗器,以及玄妙的機關布局。
看著一大把竹筷,撲麵而來,這一位滿臉殺機的老者,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一個強者麵前,這種毫無殺傷力的東西,根本如同虛設。
這老者一心隻想對付陳宇,手袖一揮,所有的竹筷像似受到了阻力,停在半空,落在了地上,隨即,他瞪大著雙眼,一副自負的神態,如同陳宇的生死,已經完全握在了他的手中。
不過這種細小問題的忽略,終將成為致命的威脅,幾根竹筷,悄然的插在了老者的膝蓋骨,還有幾處關鍵的穴位上麵,讓他慘叫了一聲。
剛才利用手腕的巧勁,竹筷飛出去的速度,也是有快又慢的,最快的一批,當場被老者攔截了下來,但慢的一批,才是正真蘊含殺機的,擁有最強殺傷力的。
“好,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恥辱,與你這麽一個小輩動手,沒有將你打傷,反倒著了你的道。”
這麽一番讚歎的話,卻是充滿了淩厲的殺機,如同癲狂了一般,大肆的出手,沒有任何的保留,僅僅幾個呼吸的工夫,整個飄香樓,麵目全非,許多舞姬慌張的跑了出去。
而在強大的力量麵前,縱使陳宇擁有前世的記憶,以及一些戰鬥意識,但也無可奈何,扭轉不了局麵,更是被對方打中了一掌,嘴巴裏麵,感覺到了一絲血腥味。
不過也正是如此,陳宇站了起來,狂笑不止,那種熱血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當有人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才是一種全新的曆練,正所謂遇強則強,隻有在這種過程之中,才能變得強大。
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像似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一隻手緊握重劍,一隻手扛著棺材,要麽殺出血路,要麽閉眼死去,而這種感覺,陳宇非常的享受,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死亡前等待生機。
挺過去了,那就是新生,挺不過去,那就是死亡……
看著陳宇的舉動,眼前的老者,渾身一怔,他真的無法想象,這世上還有這種瘋狂的人,明知死路一條,偏要逆行而上。
“黃泉邀客,當在此時,來吧,一起上路……”
陳宇臉色陰慘,身上的衣服更是七零八落,無比零碎,而眼中的殺氣,仿若一頭與猛虎相鬥,毫不畏懼的野狼,雖是傷痕累累,乃是不肯低下頭顱。
步伐緩慢,朝著這位老者走了過去,而此時,這位老者如臨大敵,手掌翻動之間,寒光閃閃,猛然一道強大的靈氣,威壓了過來。
與此同時,陳宇不斷的躍起,依靠他的反應力,將這些致命的攻擊,躲避了過去,這一幕,讓眼前的老者,目瞪口呆,一切顯得太不真實了。
在他還處於震驚的過程之下,陳宇嘴角微揚,充滿了一種邪惡笑容,一個快步衝了上去,握緊了拳頭,像似進行最後的較量。
而看著陳宇的舉動,這個老者臉色一沉,也是轟然一拳,畢竟煉氣境七層的人物,對於自身的力量,那是可以完美的施展出來,所以他毫無畏懼。
不過這也真是陳宇的陰謀,在兩個人的拳頭,即將相碰的同時,在陳宇的手袖之中,出現了一根竹筷,這是他偷藏起來的,最後的殺手鐧。
有時候,實力的弱小,也是取勝的關鍵,因為你弱了,你的對手才會輕敵,而對手一旦輕敵,他身上的優勢,轉瞬即逝,隻要把握得當,抓住時機,一樣可以轉危為安,甚至奪取對方的性命。
陳宇手袖中的竹筷,此時爆射了出去,老者在這一刻,像似意識到了什麽,瘋狂的喊叫了一聲,隻是可惜,這已經無法改變他死亡的命運,一根竹筷直接插入了老者的喉嚨處,瞬間,血流如注……
靜,死寂一般的靜,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煉氣境四層的小輩,能夠幹掉一個駕馭靈氣的七層強者,這就好比一個小孩子,居然把一個成年人給打敗了。
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渾身有些顫抖,因為當他的目光,落在陳宇身上的時刻,有一種石沉大海的感覺,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麽強大,也許眼前的這人,並不是煉氣境四層,而是隱藏了實力,不然如何如解釋眼前的一切?
陳宇找來了一張椅子,不過他並沒有坐上去,而是一隻腳踩在上麵,態度懶散的說道:“剛才給你選擇的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還非要讓你的下人,替你出頭,結果死翹翹了吧?”
這位白衣男子,從一開始的氣定神閑,到後麵的震驚,再到現如今的恐慌,陳宇全都看在眼裏,臉上浮現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這就是他最為享受的時刻。
“你……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你是什麽人,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嗎?要是我願意的話,你隻會變成一個死人。”陳宇氣勢大盛,有種居高臨下的架勢。
說話的同時,陳宇的目光,落在了身後的秦風身上,因為眼前的場麵,太過血腥,他嚇得坐在了地上,不時還抹著眼淚。
“哭什麽?你是老子的小舅子,所以我必須罩著你,剛才他們是怎麽打你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去打回來,咱們不能吃虧了。”陳宇連聲的說道。
聽見了這話,秦風猶豫不決的站了起來,雖然是他把陳宇叫過來的,但也沒有料想到,這還會弄出人命?他原本隻是想挽回顏麵,根本就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怎麽了,關鍵時刻,你就慫了啊?之前不是還嚷嚷著,要報仇嗎?你別忘記了,別人可是把你打流鼻血了啊?”陳宇繼續的喊道。
盡管如此,身後的秦風不曾上前半步,不斷的搖頭,他之前的確是被欺負了,可陳宇剛才殺了人啊,相比之下,孰輕孰重,他還是掂量的過來。
“我……我給你們賠罪,另外這裏還有十萬兩的銀票,放過我吧,我爹是幽州的郡主,隻要你們不殺我,我會讓我爹,給你們更多的好處……”白衣男子無比緊張,麵對陳宇這尊殺神,他隨的時都有一種命不保夕的感覺。
“幽州的郡主?”
對於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份,陳宇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極不普通,兩個人的年紀相仿,不可能因為他的能力,而讓兩位強者,甘心驅使,這肯定也是一位二世祖,隻是沒有想到,這個二世祖,還是一個郡主之子。
九黎王朝,分有十二州郡,而棲炎城,正是屬於幽州的管轄,也就是說,這個白衣男子的爹,正是秦風他爹的頂頭上司。
“這件事情,有些不妙啊。”陳宇摸著鼻子,低聲的嘀咕。
並不是陳宇畏懼對方的身份,而是不想給秦家帶來麻煩,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要是讓這個男子抓住了什麽把柄,隻怕秦家往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你,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我們兄弟兩個人,好不容易,下山走一遭,你總不能讓我空手回去吧?”
陳宇裝腔作勢的,將這個白衣男子的財物,全部敲詐了出來,隨即更是對著秦風罵道:“讓你下山,找幾個小娘們兒,這點小事你都辦不了,還非要我親自出馬,真是飯桶。”
“告訴你,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別人都叫我塗大膽,前幾年,一時義憤,怒殺貪官,所以落草為寇,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當官的人,你的老子,還是一個大官,按理來說,我應該把你也一起做掉,但我有一個原則,要麽傷命,要麽劫財,你既然破了財,我就饒你一命,不過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
“我明白,明白……我立馬離開這裏。”這位白衣男子,渾身直冒冷汗。
“明白就好,不過我暫時還需要委屈你一下。”陳宇說話的同時,單手揚起,還沒有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上麵,將其擊昏。
轉過身子,拉著秦風從飄香樓的後門離開,一路上,陳宇連聲的說道:“回去以後,將整件事情,如實的告訴你爹,然後深居簡出,風聲沒過之前,你就不要到處招搖了,否則出了事兒,誰也保不了你。”
陳宇的語氣,極度嚴肅,而秦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一條小巷中,兩個人分道揚鑣,各自離去。
……
棲炎城,城主府。
秦風跪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麵前,不敢抬頭,他按照陳宇的吩咐,將飄香樓所發生的事情,如實的稟報給了他的父親。
“煉氣境六層的武者,被一招擊敗,煉氣境七層的強者,被當場擊殺……這怎麽可能?”中年男子無比的疑惑,低聲念道。
而此時,從一個角落處,走出來了一位身披重甲的男子,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風,隨即說道:“家主,剛才我已經出去調查過了,少爺所說非虛,在飄香樓裏,很多人都目睹了整個過程。”
“藏的真深啊,什麽陳家的廢物?一個普通的窩囊廢?能夠幹掉這種級別的強者,自身的實力,又能差到什麽地方去?”
“家主,如今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幸好陳宇沒有打傷郡主的三公子,在離開的時候,還找了一個開脫的理由,真是粗中帶細,否則,我們秦家也要大禍臨頭。”
“去,把飄香樓封了,把所有舞姬,連夜遣散,但凡目睹這件事情的人,不允許出現在棲炎城中,有違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