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九皇子沒呼吸
宋北歌吞了一口口水,幹脆眼睛一閉,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秦君沉眼裏都是絕望,他想出聲提醒她,但又怕引起皇上更多的猜忌。
“你都做了什麽?”皇上若有所思,周身都散發出一股寒冷,如同深冬裏最淩冽的風雪,刮的人生疼。
宋北歌咳嗽一聲,剛要開口,突然看見禦前侍衛匆匆忙忙走進來,“皇上,皇宮又出現了刺客!”
“刺客?”皇上看了一眼秦君沉,“在什麽地方?”
“回皇上,我們已經把刺客控製住了,隻是……”
侍衛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皇上看他猶豫,怒氣上頭,“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皇上還是過去看看吧。”
侍衛依舊為難,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皇上氣得一腳踢在他身上,匆匆忙忙走出去。
到門口,還不忘吩咐,“把宋北歌也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探視。”
宋北歌莫名其妙就被關進天牢,她坐在潮濕的稻草上麵,腦子還在混沌,自己什麽也沒說,還是被贈送了天牢無期遊。
剛才她腦子還處在衝動狀態,被這麽一攪和倒是冷靜下來,想到皇上回來向自己問起,她也許就沒有剛才那麽灑脫了!
“宋北歌?”正想著,正對麵的秦君沉突然的出聲。
三個字,卻能聽出他無形之中的疲憊。
宋北歌走到門口,“你受傷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趴在地上,雖然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但宋北歌還是猜測到了一些。
秦君沉忽略她的問話,自顧自的說,“等會父皇回來,你就說甜品是你做的,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麽進的天牢,以為是這個原因。”
“……”
這個原因,宋北歌自己聽都覺得拙劣,皇上要是能相信才有鬼!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皇上怎麽知道你……”宋北歌剛想問出口,突然想到門口還有守衛連忙住了嘴。
雖然後半句沒說出來,但秦君沉已經明白了她意思,“他隻是懷疑,加上我受了傷,所以才這麽大費周章的鬧出動靜。”
他說完,猛地一陣咳嗽,在寂靜的天牢裏,顯得格外的滲人。
“你別說了,好好休息一下。”宋北歌聽他這麽說,已經大致了解。
皇上之所以當初接二連三的消息,就是為了引出他的同夥,想必遠在宮外的宋雲征應該也知道了消息,隻是……
她莫名的擔心,自己才剛進來,以宋雲征對她的溺愛,肯定會不顧一切進宮求情,屆時,他們都將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宋北歌忍不住拍腦袋,宮心計她還是敗了,如果有下一次,她一定要冷靜。
兩人在大牢裏相對無言,為了能讓秦君沉保持體力,宋北歌盡量不說話,隻有在半個時辰時喊一聲,確定他沒有暈倒。
暗無天日的天牢裏,不知道時間,隻有在侍衛進來送吃食,才大概分清楚是個什麽階段。
“大哥,聽說皇宮裏遭了刺客,皇上是怎麽處理的?”宋北歌接過飯菜,隨口問了一句。
侍衛看了一眼她清秀的臉龐,皺眉說,“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別亂問。”
宋北歌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覺得尷尬,大剌剌坐在地上,刨了兩口米飯。
“九皇子,吃飯了!”
侍衛轉身,敲了敲鐵欄杆,卻沒有很熱動靜。
他把飯盒放在地上,忍不住提高聲音,“九皇子,別睡了,該吃飯了!”
還是沒人回應……
宋北歌瞬間警惕起來,雙手握住欄杆,腦袋一直往前湊,“大哥,九皇子是不是暈倒了?”
“應該……應該不會吧。”她這麽一問,讓侍衛遲疑起來,裏麵畢竟是個皇子,雖然皇上下令要斬殺,但還沒到時間,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他就得擔責任!
“秦君沉?”宋北歌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對麵的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心跳漏了一拍,無比嚴肅的說,“他是暈倒了!”
聽到這句肯定的話,侍衛頓時著急起來,連忙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小心翼翼的翻開秦君沉,見他麵色青紫,嘴唇發白,手指顫抖的放在他鼻尖。
隨即,麵色凝重,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顫抖的說,“沒有呼吸!”
“大哥,你先讓我過去,我會一些醫術!”宋北歌急得跳腳,她的醫學範圍內,沒有呼吸不代表不能搶救!
侍衛有些遲疑,嘴唇仍舊在發抖,“這……”
“不行,沒有聖旨,我不能放你出去,九皇子已經死了,我要去通報皇上。”
“沒呼吸不一定是死了,也有可能是短暫的閉氣,現在不放我過去,真的錯過最佳救治時間,你擔待得起嗎?皇上治你一個謀害皇子的罪名,你全族都脫不了幹係!”宋北歌心裏著急,直指侍衛的痛點。
全族的性命讓侍衛沉思起來,可遠在對麵的宋北歌耐不住這種猶豫,可她越是著急,就越理智,短短幾秒鍾,條理清晰的替他做出決定,“這裏是天牢,我就算能跑出去,還是一樣被抓到,趁現在還有搶救的可能,你放我過去,再讓人去太醫院叫人。”
聽到宋北歌的分析,侍衛再也不敢耽擱,連爬帶滾的跑到宋北歌牢房前,不多說,說好幾次都沒能把鑰匙塞進鎖孔。
宋北歌幹脆搶了過去,自己打開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秦君沉麵前。
她手指放在秦君沉的脖子上,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稍微放下了心。
“你去太醫院,順便讓人通知皇上。”宋北歌跪坐在地上,給秦君沉做心肺複蘇,感受到侍衛異樣的目光,她頭也沒抬。
皇上雖然在氣頭上,但是得知秦君沉出了事,相信也不會再那麽冷漠無情。
侍衛看了一眼門口,想到外麵還有軍隊守著,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好幾次被台階絆倒,又重新站起來,雙手著地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