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刺客劫持
李公公咳嗽一聲,“老奴不明白燕妃娘娘的意思。”
私下打聽皇上的事,向來是最為忌諱的,即便是他透露了,皇上也不會留情。
周燕妃並沒有因為他等到嚇退,而是自顧自的說,“我聽說越賢妃年輕的時候,曾跟一個將軍私奔,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老奴不知。”李公公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見周燕妃一直執著探尋,隱晦的提醒她,“燕妃娘娘,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您也知道也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惹得皇上不開心。”
“本宮自是不會跟皇上提起,你隻需要我當麵何種情況。”周燕妃但是隨口一問,見李公公這般推脫,越發好奇起來。
李公公正欲開口,禦書房被人推開,皇上走出來,一眼看見周燕妃,“愛妃,還不回去?”
明明是三伏天,那雙眼睛裏卻透著冰霜,周燕妃慌忙告退,逃似的離開了。
皇上收回冷冷的目光,“傳令下去,周燕妃言行有失,宮中禁足半月。”
……
各宮很快就得到周燕妃禁足的消息,都在打聽她到底犯了什麽事,隻有周燕妃自己明了,她是觸碰了皇上的底線。
越賢妃宮裏,宋北歌等來等去,先等來了周燕妃禁足的消息,緊接著,就看見越賢妃回來。
“怎麽樣了?”宋北歌因為著急,一時間忘記了尊卑之分。
好在越賢妃也並不在意,眼裏始終有幾分失魂落魄。
她瞥見宋北歌著急的模樣,苦笑一聲,“這是算是敗在我手裏了,實在對不起宋小姐。”
宋北歌不敢置信,“怎麽會!”
她對自己的廚藝很放心,隻要皇上吃了就應該很滿意,祭祖那三天肯定非越賢妃不可,結果卻等來這個消息。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該是舒美人的,無論如何也躲不掉!
正想著,一雙大手在她眼前晃悠,秦君沉淡漠的開口,“既然失敗了,那些食物就別浪費了,給本王也準備一份。”
“想吃自己去做。”宋北歌正煩,聽到他這麽說,不耐煩的翻白眼。
既然這一計不成,她就要想其他的辦法,哪有時間耽擱。
剛走出兩步,就被秦君沉攔下來,“你不做到也可以,我的嘴一向不是把門的,萬一哪一天在父皇麵前透露了今天做茶點的人,或許還能保她升官發財。”
……我去!
打蛇打七寸,秦君沉總是能很快的找到她的軟肋,然後對著那個方向猛攻,不屈服都覺得難!
她憤憤的走進廚房,剛要關門,秦君沉已經趁她不注意溜了進去,並且理直氣壯的說,“本王可以替你生火。”
生火怎麽能是難事,她上輩子荒野求生,什麽不會,根本不需要另一個人!
廚房裏,宋北歌幹淨利落的使著刀,一會飛旋,一會密集,刀功在見過眾多高手的秦君沉眼裏都算是出神入化的。
他凝眉盯著,又覺得奇怪,他們這裏大多講究用劍,女子多用鞭子,用刀的實在罕見,能這般出神入化更是寥寥。
安靜的空間裏,秦君沉突然開口詢問,“宋小姐師從何處?”
宋北歌正忙得不可開交,突然聽見秦君沉的問話,差一點削到手。
她隨口回答,“師從我爹。”
宋雲征是威懾漠北的大將軍,武功非凡有她這麽一個女兒,不足為奇。
可偏偏秦君沉不相信,他曾經和宋雲征交過手,雖然武功不弱,但不如這般幹淨利落,即便在沙場鍛煉出來的,也不如這般招招致命。
把水煎包放在鍋裏,宋北歌拍了拍手,正要結束,突然迎麵飛過來一根帶火的棍子,她來不及思考,動作輕巧的一個轉身,手指扣住沒燒著的一頭,塞進灶裏。
一係列動作完成之後,目光定格在秦君沉身上,“九皇子是對我有什麽疑問?”
“疑問太多了。”秦君沉嘴角上揚,“不知道宋小姐可否為我解惑?”
宋北歌拿起刀,大起大落,一塊完整的冰很快就變成冰沙。
“那還是憋在心裏吧。”
把東西做完之後,宋北歌便起身告辭,她一身的煙臭味,必須得回去洗一洗。
院子裏的人都習慣了宋北歌早出晚歸,看見她也隻當沒看見,自顧自的聊天取樂。
華音忍不住嘀咕,“這要是在將軍府,這些個都需要給小姐行禮的。”
“你都說了是將軍府。”宋北歌不在意這些,隻要不給她整幺蛾子,進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
隻有華音還在憤憤不平,又怕自家小姐不高興,便不再多說。
洗澡水剛打好,宋北歌就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她躺在浴桶裏,直到看見最後一絲夕陽落下,正準備起身,屋頂上突然響起腳步聲。
下一秒,床頭被人打開,宋北歌跳出浴桶扯了一件白紗裹在身上,轉了一圈,正好看見對麵的黑衣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宋北歌皺眉,這人怎麽整天不消停,皇宮從來不當自己家。
秦君沉徹底把麵巾撕下來,能看見嘴唇蒼白,毫無血色。
他靠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待會有侍衛,你無需驚慌,正常回答就行。”
宋北歌還沒答應,門口就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都給我出來,有刺客進入,我們要搜查。”
一群女人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嘰嘰喳喳的問。
“哪裏有刺客?”
“不會是采花大盜吧,我剛才還在洗澡!”
“這裏是皇宮,能有采花大盜敢進來?”
侍衛長聽得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整個人都是亂的,舉起手裏的劍,“都給我安靜,看看還有誰沒出來的,趕緊去叫人。”
大家左看右看,沒覺得少了人,裴舒卻站了出來,故作驚慌的捂嘴,“宋小姐還沒出來,該不會是被刺客劫持了吧?”
侍衛長順著她的手勢,看到緊閉的門,皺眉朝那邊走過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盯著那扇門,有擔憂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看熱鬧的。
“有人過來了。”宋北歌警惕的豎起耳朵,額頭有了幾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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