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金絲燕窩
“本王知你對本王情深義重,跟別的男子來往不過是為了讓本王吃醋。”
宋北歌忍不住想要作嘔,這也太自戀了,難道皇子天生都有這種自己獨一無二,天下最帥的錯覺?
她心裏這麽想,但嘴上不敢說,想要找一句話跟他告別,突然聽見有腳步聲,不等她有所反應,秦君沉已經拽著她到了樹上麵。
這說起就起的輕功讓宋北歌忍不住讚歎,心裏盤算著等回了將軍府,也找幾個輕功高手學一學。
正想著,底下出麵兩個影子,一男一女,兩人隻有一步的距離。
他們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後,相擁在一起。
“舒禾,我好想你。”
名喚舒禾的女子貼在男人胸口,楚楚可憐的說,“我也想你。”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一點空隙都沒有,宋北歌忍不住腹誹,這皇宮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幾日大理寺事務繁忙,我找不到理由覲見,便沒時間來看你。”男人的聲音打斷宋北歌的思緒,將她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兩人纏綿訴情上。
舒禾柔弱的點頭,“我知道的,我一直托病,最近皇上也不來我的院子,今晚就在我這兒住下吧,你也不用承受來回奔波之苦。”
得,又是皇上的妃子!
這樣看來,皇上也過得並不怎麽幸福,頭頂上的綠堪比呼倫貝爾大草原。
“這……”
男人似乎有所猶豫,宋北歌在上麵聽得幹著急,女人都主動提出來了,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宮裏人多眼雜,晚上進宮,已是讓你處於險境當中,這樣便接了我相思之情,我不願讓你再多一分危險。”男人雖然心有不舍,但還是正氣淩然的拒絕。
看到女人感動,宋北歌也不禁感歎,難怪要違反宮規,冒著殺頭大罪來私會,這麽好的男人,換做是她,她也願意!
兩人又說了兩句,便依依不舍的分開,秦君沉一直盯著宋北歌,見她由衷感歎,冷冷的勾唇,“你看上去很喜歡他?”
這個女人,可真夠花心的,剛和梁逸肖有點端倪,又轉到大理寺卿身上。
“不是,我是在為他們的命運歎息。”宋北歌想到他們未來永遠都要這樣偷偷摸摸,甚至還有可能因為被發現而損失性命,心裏就堵得慌,忍不住唏噓。
在古代,這種封建社會裏,遇到的時間不對,那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秦君沉聽了她的話,突然冷笑,“怪隻怪這個男人太窩囊。”
“這跟窩囊有什麽關係?”難道要讓他跟皇上要人?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如果真的愛她,是不可能一直忍受這樣的痛苦,請辭大理寺卿職位,帶她私奔。”秦君沉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果是自己,絕不會一個人離開。
宋北歌有些驚訝他的言論,在這個地位至上的年代,請辭大理寺卿,可不那麽容易,他如果遇上心愛的女子,是否也會對自己皇子的身份說放下就放下?
回過神來,見他正盯著自己,宋北歌咳嗽一聲,“你倒是挺看得開,看著自己父皇的老婆出格也就算了,還有心思幫他們出謀劃策。”
剛來就遇見一場活春宮,現在又見到兩個野鴛鴦,看秦君沉的狀態,應該是早就習慣了。
秦君沉看了她一眼,徑直跳下樹,留宋北歌在上麵,他雙手背在身後,好整以暇的盯著宋北歌。
知道他想看自己的笑話,可是宋北歌偏偏就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前一世的野外生存經驗告訴她,這點高度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她提神凝氣,看了一眼各個樹枝的所在位置,隨即深吸一口氣,輕鬆的跳到自己瞄準的地方,隨後一路往下,泰然自若的站在地上。
她動作敏捷,像是黑夜中的一隻狸貓,每一下都快準狠,秦君沉忍不住挑眉,眼裏全是探究。
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驚喜等著他?
宋北歌對秦君沉勾唇,“九皇子還不回去嗎?”
她知道他故意留下來看自己笑話,嘴上這麽說,就是為了挑釁。
秦君沉想說話,看到遠處有宮人打著燈籠走過來,眸光一沉,轉進另一條小巷。
宋北歌勾唇一笑,向相反的方向離開,回到住處,正巧撞見還沒有睡的高如言。
“妹妹,你去哪了?”高如言雖然心裏不爽,但是看見宋北歌,依舊臉上帶笑。
宋北歌也回以一笑,“我出去逛逛,這偌大的皇宮,果然如傳聞中氣勢恢宏,逛著逛著我就迷路了。”
“早知道妹妹還想出去,便應該叫上姐姐一道。”
高如言正說著,婉兒端著燕窩走進來,嘴裏嘟囔著抱怨,“小姐,這個地方偏僻,奴婢給了好些銀子,才托禦膳房幫咱們燉這燕窩。”
她說完才看見宋北歌,有些驚訝,連忙閉上了嘴巴,把燕窩放在高如言旁邊的矮櫃上。
宋北歌自當沒聽見,和華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做特工留下的後遺症,這麽早躺在床上,她是睡不著的,況且跟不熟的人住同一間,她隨時都會保持理智。
“妹妹,過來嚐嚐姐姐準備的燕窩。”高如言像是沒察覺到宋北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笑臉相迎。
她端著一客燕窩,自來熟的坐在宋北歌的榻上,“這是我母親托人去南疆買的金絲燕窩,補氣益血功效甚是有用。”
宋北歌淡淡看了一眼,“謝謝姐姐,我還年輕,這檔子貴重的補品在我這裏就是浪費,還是姐姐喝罷。”
宋北歌全身都寫著拒絕,她現在才十幾歲的身體,吃這些很容易虛不受補。
“妹妹。”高如言略帶幽怨的盯著她,柔波眸光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宋北歌莫名其妙,不就是不吃這燕窩麽,怎麽還這麽大反應?
沒等她想明白,婉兒已經出給她解釋清楚,“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家小姐這燕窩是滋補聖品,你不吃也就算了,竟然還變著法的諷刺我們家小姐,簡直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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