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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7章 (番外)當時南城隻有六歲

  一晃眼,這麽多年過去,但盛天宸被毒藥折磨致死的模樣,直到現在,在顧夜白的腦海裏卻依舊清晰,他想,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吧,不會忘記一個人犯了錯以後,是怎樣用自己的方式折騰自己的。


  他不會忘記,當時看到盛天宸時的場景,心裏的驚訝和錯愕,畢竟盛醫生,曾經穿著白大褂那樣的意氣風華,最後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油盡燈枯的老頭,而這其中,隻用了六年的時間。


  即便如此,盛天宸仍舊不值得原諒,因為,“當時,南城隻有六歲,但在六年裏,盛天宸並沒有花時間去照顧他,去關心他,用應該有的方法贖罪,硬生生耽擱了南城六年。”


  “他不會給南城做飯,不會陪他說話,就把他關在一棟房子裏,沒讓他上學,跟養一條流浪的阿貓阿狗差不多,就差沒讓其自生自滅了。”


  “在這六年的時間裏,他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把南城親自交到了我手裏,而不是丟下他一個人,最後被送進孤兒院,或者直接死在那破舊的房子裏。”


  聽到這些,楚南的唇抿得很緊,握著的拳頭,透著力道,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麽話來,卻有一道驚叫聲,搶了先,“哇,不是吧!!”


  “那可是盛天宸呢,不是盛樊的親兒子,而是過繼來的,我還以為不一樣呢,畢竟平時裏看上去多溫和,又愛笑,對病患耐心得不要不要的。”


  “總的來說,我以為他算是盛家唯一的正常人了,但我怎麽都沒想到,他真正狠起來的時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秒殺到盛家的任何人,簡直不要太可怕。”


  “哪怕盛又霆可惡到讓人想掐死,其實也不至於像他這麽狠啊,有時候當真知人知麵不知心,這麽多年來,我們完全被他表麵呈現出來的東西給騙了。”


  “他恨盛又霆我們可以理解,想怎麽報複直接找盛又霆去,不想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利用,他應該了解柳柳的性格,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的命,她唯一能撐下去的動力,可他偏偏用這個孩子來報複盛又霆。”


  “這樣一來,他報複的可不止盛又霆,柳柳這不就是吧,算被他直接弄死的吧,不然孩子還活著的話,柳柳現在也同樣好好活著,哪至於隻能躺在冷冰冰的泥土中,果然還是那句話,盛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清歡!!”楚南的聲音驀然響起,冷了幾個度,“麻煩閉上你的嘴,不要亂說話。”


  說盛又霆也好,盛天宸也罷,怎樣都無所謂,但說盛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楚南就絕不允許,雖然現在孩子養在顧家,可身上流著的,依舊是盛家的血脈。


  無論如何,柳柳是無辜的,這個孩子也是無辜的,趙清歡不該把人罵進來,更何況,聽到顧夜白說的這些話,他知道這個孩子小時候過得有多慘,心裏本來就很可憐孩子了,怎會讓人再雪上加霜,輕易詆毀。


  當然重中之重,這孩子是柳柳的,他有一雙和他媽媽一樣的眼睛,讓他忍不住想照顧,想護著,就算是為了柳柳,他都該盡到自己該盡的責任。


  “對不起!”趙清歡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豬話,頓時焉了,連忙道歉,“我剛剛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在放屁好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


  趙清歡和楚南這麽多年的兄弟,他格外理解對方的心情,自己說的話不是在戳人家心窩子嘛,楚南沒有破口大罵,就算給他留麵子了。


  “沒事。”楚南也發現自己說話太重了,語調稍微軟了些下來。


  “害!”趙清歡擺擺手,“你們繼續,我絕不打擾了,我好好喝茶就行。”


  說罷捧著茶杯,默默喝茶。


  楚南見狀,便沒再和他說話,而是把視線重新落在了顧夜白身上。


  “顧夜白。”楚南連名帶姓喊他的名字,對他說,“那孩子我雖然不了解,但僅憑我今天對他的觀察,和他毫無畏懼我們,直接用槍抵在趙清歡額頭上的時候,我想,他應該不會輕易跟你走的吧?”


  “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帶他回來的,或者說,他從一開始肯定很抵觸你,對你充滿了戒備心,那麽,你究竟是如何獲得了他的信任,讓他心甘情願和你回家?”


  這太重要了,發生了今天的事,楚南就已經心知肚明,哪怕知道南城是盛又霆和柳柳的孩子又如何?就算他想帶走他,把南城帶回遲家,怕對方也不可能輕易跟他走。


  “怎麽,你在套我的話,想知道用什麽辦法,能把這個孩子帶走?”顧夜白自己都說了,誰還不是隻老狐狸呢,誰的那麽小心思,還被看不透呢?


  “不是。”楚南否認,陳述事實,“我在向你請教。”


  “怕是請教也沒用,當年的情況,能和現在一樣嗎?”


  顧夜白不瞞楚南,“不過不得不說,你猜得沒錯,南城一開始的確很抵觸我,對我充滿了戒備心,甚至他今天對趙清歡做過的事,早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做過了。”


  趙清歡驚訝,咂咂舌,但不敢吭聲,隻敢心理活動一下,也就是說,那孩子才六歲就會用槍了,並且那麽小一點,就用槍對準顧公子了?

  趙清歡對少年這是又想豎起大拇指說佩服,又想直接大罵神經病,變態。


  “你躲了嗎?”這句話,是楚南問的。


  “當然躲了,我知道他來真的了,我不躲現在還有命坐在這裏,和你們說話?那顆子彈,直接就射穿了玻璃,六歲啊,才一個六歲的孩子。”


  但說起那段時,顧夜白沒有半點心有餘悸,反而臉上笑眯眯的,那表情仿佛在誇自己的兒子真牛掰。


  “躲是本能,但我就躲了一次,後麵就再也沒躲過了,我承認我在賭,不可否認的是,我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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