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再吼我他媽掐死她,你信不信
薄藍鼓了鼓腮幫子,“我和阿離百忙中抽空來看你的,你居然這麽不領情,又是要告狀,又是要趕我們走,我們這是遇上一個假的兄弟了吧?”
宋離拉開椅子站起身,“阿霆,我們吃的也差不多了,就先走一步了,改天有空再來。”
薄藍不肯,寶貝的握住手裏的碗,“我還沒有喝湯呢。”
宋離直接拎住薄藍的衣領,拖著他連帶著他手裏的碗一並往外走。
空氣裏傳來薄藍憤憤的聲音,“宋離你給我鬆手,信不信再不鬆手,我非得恁死你!”
宋離懶得搭腔,隻是手裏的力道更大了些。
回程的路上,薄藍放下副駕駛上的椅背,躺了上去,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享受著涼爽的風,舒適的發出了感歎,“混吃等死的日子,就是舒坦啊。”
宋離開著車,一言不發,神色有些凝重,“在盛園,你是故意的吧?”
薄藍唇角微微翹起了弧度,“還是阿離你最了解我,我是故意的都能看出來。”
宋離滿臉黑線,嫌棄的說道,“裝可愛裝的那麽惡心,我都差點吐了,還能看不出來?我說薄藍,你都三十的人了,要點臉行嗎,別成天到晚裝嫩!”
薄藍怒,“你說誰不要臉,你特麽給我說清楚點?”
宋離毫不留情的丟給他一個字,“你。”
薄藍頹然,深深的歎了口氣,“親,我不是裝啊,我是長的嫩,我有什麽辦法,這張未成年一樣的臉,爹媽給的,這口正太音,爹媽給的。”
無奈的攤攤手道,“你說說,都是爹媽給的,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你特麽都不知道,要不是混了個臉熟,哪個女人敢我上我的床?”
估計都會被擔心上了床後,被強行安個猥瑣未成年少年的罪名給送上法庭吧?
雖然他發育的不能更好,奈何這張臉總能欺騙人。
宋離被薄藍的話惹得翹了唇,“我看阿景說得對,我們倆遲早會死在女人身上。”
薄藍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說,“那有什麽關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音剛落,又道,“真不知道咱倆這麽大歲數都沒有遇到上心的女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阿景和阿霆都遇上了,可惜沒有個好結果。”
宋離說,“大約是幸運吧,沒心沒肺的人才能活的開心自在。”
薄藍點了下頭,表示讚同,然後道,“這次看樣子,阿霆是對柳柳上心了,我故意和柳柳說幾句話,試探試探,結果你瞧阿霆暴躁的,就差沒當場把我的皮給扒了。”
宋離眯了下眼,道,“他們不會有結果的。”
薄藍說,“我又不傻,當然知道,柳柳都已經對阿霆死心了,我今天特意觀察過,她看向阿霆時,眼裏沒有半點光,也對,阿霆都那麽對她了,她不死心才怪。”
“更別說,他們中間還橫了個慘死的盛小依,還有個絕對會搞破壞的趙成景,所以啊,他們自然不會有結果,最多隻是相互折磨。”
聽到趙成景,宋離微微皺眉,開口道,“這件事,先別讓阿景知道,能瞞多久,瞞多久,瞞不住了再說。”
薄藍哼哼兩聲,“我知道,當真以為我傻,跑去告訴阿景這種事,但阿霆和柳柳的事,我們當真要袖手旁觀?”
宋離糾正道,“不是袖手旁觀,是無能無力,阿霆一身的心理病,偏執症,狂躁症,失眠症,厭食症,多的掰著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隻要他認定的事,我們根本沒辦法插手,說的越多,隻會激怒他,讓他的病犯的更厲害,所以,我們除了看著,什麽都做不了,懂嗎?”
薄藍在心裏重重歎了口氣,是啊,什麽都做不了,當兄弟當成他們這樣,也是夠窩囊,
“要是阿霆能放過柳柳就好了,放過了柳柳,他才能放得過自己。”
“以他的性格,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與此同時,盛園裏。
柳柳見盛又霆碗裏的湯見底了,重新拿上一隻空碗,給他盛上一碗湯,細心的挑走蔥花。
就在這時,一道棕色的影子飛快的躥了進來,抱著柳柳的腿,用濕淋淋的腦袋在柳柳的腿上蹭啊蹭。
柳柳癢的笑出了聲,“萌萌,別鬧。”
它應該是自己跳進河裏洗過澡,一身的毛濕透了,蹭了她一腿的水,喉嚨不斷發出呼呼的聲音。
盛又霆盯著那頭在女人腿間親昵的猛獸,深眸暗沉,薄唇微扯,“出去!”
冷戾的聲音,比暗夜的修羅還要可怕,萌萌僵了一下,停止了腦袋的動作,坐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柳柳,像是在求助。
柳柳摸了摸它濕噠噠的腦袋,“盛又霆,你別凶它,它肯定是餓了,聞到菜香菜過來的,我喂點東西給它吃,它就不會鬧了。”
萌萌一聽,雙眸發光,笨拙的點了下腦袋,口水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肚子也跟著咕嚕嚕的叫。
柳柳不由笑出了聲,“你看,我就說它餓了吧。”
話音剛落,她的手骨忽然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扣住,伴隨著男人憤怒至極的怒吼,“柳柳,你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好似要將她的手腕折斷,她疼得臉色泛白,被迫對上了他怒意滔天的湛藍眼眸,“你給我記清楚了,envy的主人是我,不是你。”
柳柳忍著疼痛,垂下眼瞼,低低啞啞道,“抱歉。”
他的眼底盡是嘲諷,“你算什麽東西?”
柳柳仍舊低眉順眼的道歉,“對不起,我會拎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後不會再逾越了。”
萌萌著急的在兩人跟前跳來跳去,發出一聲聲哀求般的低吼,“吼,吼吼——”
下一秒,接觸到了男人殺人般的目光,和狂躁的咆哮,“再吼我他媽掐死她,你信不信?”
萌萌腳步一僵,唔唔了幾聲,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眼底蘊著水光。
男人厭煩的甩開了柳柳的手,衝著她惡狠狠道,“給我挑蔥花,我要喝湯!!”
柳柳在心裏深深吸了口氣,“好。”
吃完飯,盛又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走了。
柳柳看著桌上被吃的幹幹淨淨的空盤子,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
晚上,她吃完藥早早的就躺在床上去睡覺。
屋裏的鏈子已經被清理走了,她的手上沒有束縛,難得落了輕鬆,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遲遲沒有睡著。
她顛三倒四的數著數,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本來睡的就淺,聽到房門發出“哢嚓”的一聲響,立刻就睜開了眼,整個神經緊繃得要命:盛又霆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