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老子今晚爽定了
接著傅永飛嚼著口香糖也走了。
臨走之前,留給了陸振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並不是幸災樂禍,比較像在同情陸振華。
桑婉婉撲在季擎天的懷裏,哭的聲嘶力竭,哭聲沙啞絕望。
季擎天看向手術室門口的方向,一直一直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下頜線條同樣繃著,有那麽一瞬,給人一種要看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陸振華看著人一個個離開,氣的丟掉了拐杖。
他的全身都在顫抖,連唇邊都不自覺的在抖。
他都做了些什麽,助紂為虐的做了些什麽?!
就差那麽一點,他就幫著季子琪壞事做盡,毀了一切。
還好陸遲墨來的及時,還好還好,他真是不想想象,如果陸遲墨再來晚一點,看到黎漾的子宮被硬生生的挖掉會是什麽反應,大約會殺了他這個做父親的。
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會直接用手術刀抹在他的脖子上。
他死倒是無所謂,活到這把年齡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都無所謂,可,他怕是到了那個時候,靈魂真的會下地獄的吧。
他後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果過,悔的心髒一陣陣抽搐著的疼。
如果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他還瞎折騰個什麽勁啊,五年前就幹脆讓他們倆在一塊得了,這樣一家人和和氣氣不說,說不定他和自己兒子之間的心結也解了,還得到了兩個孫子。
可惜,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兩個字,也沒有後悔藥賣,本來他可以安度晚年的,這一切卻被毀了,他親手給毀掉了!!
還毀的徹徹底底,不留一絲餘地,沒有一點反轉的可能!!
“唉!!”陸振華在地上重重剁了一腳,彎下身撿起拐杖,拄著拐杖,抖著雙腿往外走。
保鏢們見狀,連忙有人率先上去攙扶。
天空的黑壓壓的烏雲不知在何時散了去,秋日的陽光帶著說不出的柔和。
走出醫院,黎漾被這樣的陽光一照,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再度睜開眼,視線裏是男人那張畫筆難描的臉。
他垂眸看著她,“累了嗎?!”
黎漾眨了眨眼。
他說,“閉上眼休息,我帶你回家。”
黎漾甜甜的笑了,歪著頭靠在他的懷裏,緩緩的瞌上了眼皮。
發生了這麽多事,她真的很累很困,再加上打過麻藥,她能撐到現在,也是憑著意念。
靠在他的懷裏,她的整個呼吸係統都是他身上淡淡熟悉的清香,她無比的安心,剛閉上眼沒過兩秒,就睡了過去,發出了清淺的呼吸聲,唇畔依舊帶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稍稍彎了彎。
他抬頭看了一眼,終於雨過天晴了。
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就阻止他們在一起。
跌宕起伏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黎漾一瞬間擁有了所有,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季子琪呢,卻恰恰相反。
她的下場很慘很慘,就那樣被拖到了黑市,被完全沒有醫生執照的人切掉了子宮,給丟到了一座廢棄的,陰冷潮濕的老式地牢裏。
她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身上是雜亂無章的幹稻草,紮著她嬌嫩的肌膚,紮得她全身難受極了。
隻是疼痛迅速淹沒了她的難受,她捂著傷口,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她疼得連動一下,都會牽動到傷口,引發更劇烈的疼痛。
最後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隻能躺在幹枯的稻草上,睜著一雙眼睛,不斷喘著粗氣,無力的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鬼哭狼嚎個什麽勁?!”
大抵是有人終於受不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了過來,罵罵咧咧,“小賤人,都半夜了,還不給老子安分!!”
盡管是罵罵咧咧,季子琪都已經顧不上了,隻覺得這道聲音是一根救命稻草,這個人可以幫到她,她掙紮著爬過去,透過鐵柱中的縫隙,抓住了那人的褲腳,艱難的抬眸,嗓音沙啞的哀求,“求你,救,救我出去……”
下一秒,模模糊糊的視線裏,映出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油膩膩的頭發沒剩幾根,貼在頭皮上,一口齙牙,醜的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真是令人作嘔的一張臉。
季子琪從來沒有看到過長的這麽醜的人,差點吐了出來,最後還是被她強忍著,才沒有吐。
“救你,小賤人,你知道這是哪裏嗎?!想的可真天真!!”那人一說話,就爆出了一口口水,“你大半夜的給老子吵醒,真的是惹的老子很不高興,不打你一頓,還真是不解氣!!”
隻是,當看清楚季子琪的那張臉後,那人擼袖子準備打人的動作一頓,眼裏刹那間泛起了綠光,“喲,看不出來,小妞兒還是個大美人啊,那就陪老子玩玩!!”
那人說罷,便一腳踢開季子琪的手,迫不及待去打開牢房的門。
季子琪驚悚的睜著眼,“你要幹什麽?!”
齙牙男搓手,流著口水,“你說呢?!”
季子琪連連搖頭,忍受著劇烈的疼痛,爬著往後退,“不要,不要。”
齙牙男一步一步的朝季子琪逼近,季子琪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嘿!!”齙牙男發出了猥瑣的笑聲,撲到了季子琪身上,“別喊了,喊個屁啊,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老子今晚爽定了!!”
一股惡心的味道鑽入鼻孔,季子琪幹嘔了幾聲,“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剛做了手術,還帶著傷,求你放過我。”
她的苦苦哀求被置若罔聞。
空氣中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和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啊,啊啊啊——”
好疼,真的好疼!!
剛縫合上的傷口頓時裂開,湧出血來,疼得她滿身都是汗。
她疼得受不了,甚至在乞求讓她暈過去。
可她越是想暈,越是暈過不了,疼痛就越是清晰入骨,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