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你身上的哪塊肉我沒看過
結、結婚?!
這這這、、、
到底是什麽意思?!
且不說季子琪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寶寶,就是憑著他和季子琪還沒有離婚這點,他們也結不了婚啊。
就算陸家再有錢有勢,但也不能犯重婚罪吧,再說了,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硬生生的插足到他們的婚姻裏去。
更別說現在就因為一個她,已經把陸遲墨和陸氏搞的一團糟,他真的是一點都無所謂嗎,還非要把事情搞的更糟糕。
她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不想成為隻會傷害到別人的害人精。
黎漾秀眉微蹙,稍稍埋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垂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的黯淡。
她動了動嘴唇,悶了幾秒,才喊出他的名字,“陸遲墨,我……”
“你還有十九分鍾!!”
陸遲墨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冷冰冰的打斷了黎漾的話。
他知道她想說什麽,可他一點都不想聽。
他厭憎她的懦弱,厭憎她的逃避,她的心裏裝著所有人,為所有人著想,可偏偏這個所有人裏,沒有他。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累,甚至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可他依然舍不得放手。
哪怕是再累,哪怕是拚了命的支撐,他都舍不得放開她的那雙手,就仿佛對她的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有一天他死了,化成了灰,他都不會忘記他愛的人叫黎漾。
黎漾咬了下唇瓣,硬生生的轉移話題,試圖轉移陸遲墨的注意力,“對了,兩個小家夥呢,怎麽沒見到他們。”
她昨晚明明是跟兩個小家夥睡的,可現在床上卻空無一人。
“我讓顧夜白帶走了先看著一會兒,你還有十八分鍾。”
陸遲墨冷淡的瞥了黎漾一眼,聲音除了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調,不由讓她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清晨,在同樣的地方,他背靠著落地窗,雙手悠閑的環抱在胸前,初夏的陽光將他的黑發染上了柔和的光。
可那雙眼,卻偏偏像粹了冰。
他開門見山的對她說,“十個億,你家的債我替你還,三十萬,你媽媽的手術費我替你出。”
“十億零三十萬,你,跟我結婚!”
幾乎是同樣的場景,像是就在昨日,曆曆在目。
不管是五年前也好,五年後也罷,他說要跟她結婚的時候,都冷的像凍結千年的寒冰,聽不出任何一丁半點的喜悅。
見黎漾在原地不肯走,陸遲墨拽著她腕間的手指,力道一點一點緊縮,指間關節泛出了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直直的看著她,漆黑的眼裏除了冷,好似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你是想要我扛著你進去洗?!”
黎漾疼的微微皺眉,眼睛微微紅著,“不、不用了,我自己去。”
陸遲墨甩開了她的手,黎漾吃痛的悶聲了一聲,逃跑般的奔向浴室,半秒鍾的時間都不敢多作停留。
耳邊傳來陸遲墨的聲音,“十七分鍾!!”
黎漾強忍著,才能讓眼淚沒有掉下來。
草草的衝了個澡,吹幹頭發,黎漾拿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這裏並沒有她的衣服。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或許會裹了塊浴巾出去,那個時候她可愛幹淨了,一件衣服絕對不會穿第二天。
而現在,嗬嗬噠,都睡過大街的人了,有什麽資格計較太多。
她毫不猶豫的拿上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出了浴室,反正穿著衣服,總比裹著浴巾出去來的好。
剛走出浴室沒幾步,她就聞到了淡淡的煙味。
再看過去,是他坐在躺椅上抽著煙。
黎漾,走到了他身邊,低聲說了句,“我收拾完了。”
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時間剛好合適。”
他像是沒有聽到,並不說話。
等到指間的煙抽完,他將煙頭撚滅後,才抬眸看向了她,“兩分鍾,去衣帽間換衣服!!”
黎漾聽聞,想都沒想拔腿就往衣帽間跑去。
下一秒,微微有些愣神。
因為衣帽間裏有一半的穿戴品,都是女式的。
黎漾下意識的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季子琪的,心裏刹那間湧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畢竟這裏曾經是她和陸遲墨婚後住的地方,而現在,已經被別的女人占據。
說不難過是假的,即使那個女人是陸遲墨名正言順的妻子,是陸振華唯一承認的兒媳婦。
可一想到陸遲墨隻給了兩分鍾,黎漾便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去難過,隨便取出了一件衣服,準備換上。
當她把衣服從衣架上取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衣服的吊牌都還掛著。
她像是意識到什麽,又看了看別的衣服,最後把整個櫥窗大打開,看了個遍。
果然,裏麵的衣服全是嶄新的,沒有剪掉吊牌,而尺碼,和她的剛好合適。
她的身材,和季子琪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說,這些衣服都是給她準備的?!
黎漾捏著手中的裙子,唇邊挽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正當她脫掉衣服準備換的時候,耳朵裏鑽進了一道清冷的音調,隱隱夾雜著不耐煩,“怎麽還沒有好?!”
黎漾嚇了一大跳,抬眸看去。
身姿修長的男人正隨意的靠在衣帽間的門口,他嘴裏叼著煙,薄煙繚繚,看向他的目光陡然間一沉,裏麵漂浮著的暗色深不見底。
黎漾突然反應過來,小臉一紅,趕緊用裙子遮住了重要部位,“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快出去!!”
男人的神色恢複了往日的冷冰冰,眼底的情緒讓人難以讀懂,像是掛著點厭惡和不屑,又像是在極力壓製情欲。
黎漾還沒有讀懂,卻見他漂亮的薄唇微微一掀,嗤笑著說道,“遮什麽,你身上的哪塊肉我沒看過。”
如果是換在之前,他早就該撲過來狠狠蹂躪她了,隻是現在。
黎漾眨了眨眼,滿眼的淡淡無奈,其實他還是介意的吧,介意她和尹少森睡過。
別說他了,她一樣的介意,即便她對當時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