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把黎漾交給我
紀南喬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看向黎漾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憎恨。
即使知道說再多解釋再多都沒有用,可黎漾還是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紀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過紀左左……”
“都被人指證了,你還敢狡辯?!”蘇景妍狠狠瞪著黎漾,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不要臉!!”
轉而抓住了紀南喬的衣袖,“紀大哥,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就是她推的左左。”
黎漾整個人都在顫抖,就連心房都要顫的坍塌,“我沒有!”
“她說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
清冷的月光下,陸遲墨握緊黎漾的手,冷冷淡淡的再度開口,“南喬,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陸遲墨……”
感受著掌心的溫度,黎漾的眼睛酸的隻想流淚。
這個男人還是像以前那樣,在最關鍵的時候,在她被所有人冤枉,被所有人誤解的時候,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相信著她……
“別怕,有我在……”
視線忽然模糊,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才把眼淚逼了回去……
慕輕染快被氣炸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到這種時候了陸遲墨還相信著黎漾,為什麽,為什麽?!
慕輕染想不明白,黎漾到底有什麽好的,論長相和氣質,她一點都不輸給黎漾,可像陸遲墨這麽尊貴的一個男人,怎麽就偏偏看上黎漾?!
還這麽死心塌地的樣子。
她不服,不服,她要毀了黎漾,讓這個尊貴的男人完全屬於她!!
“我沒有說謊……”
慕輕染的語調很低,聲音哽咽著,“紀先生,我有證據的,剛剛我本來想著找個清靜些的地方看夜色,拍夜景,沒想到拍到了……”
慕輕染欲言又止,抿了抿唇,才下定決心般開口,“我發於你看……”
黎漾的一顆心,隨著慕輕染的話一點一點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萬丈深淵,眼睜睜的看著慕輕染拿出了防水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點著些什麽。
很快,紀南喬的手機響了,他摸出來打開視頻看……
黎漾看著紀南喬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到最後幾近猙獰……
慕輕染囁嚅著嘴唇,“紀小姐她不是個壞人,所以,不應該死的不明不白……”
好一句不應該死的不明不白!!
雖然她沒有看到視頻,可如果沒有猜錯,視頻裏錄的東西應該是故意取了角度的吧,看了絕對會讓人誤解……
之前的種種,怎麽想都怎麽蹊蹺,可現在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是啊,到現在她若是還不明白,那麽她就是傻子……
黎漾很想笑,特別的想笑,可眼睛還沒來得及彎,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慕輕染,蘇景妍,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好大的一盤棋。
人證物證應有盡有,一切都是提前算計好的,就連紀左左都淪為了棋子。
估計紀左左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竟然被最好的朋友算計了吧!!
她更是,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得了她們的聯手設計。
現在好了,她們得逞了……
把她逼到了絕路,百口莫辯……
隻是她始終想不明白,她們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值得她們不惜傷害一條人命來嫁禍給她?!
這麽大的風險,值得嗎,不如把她直接推下海淹死來得劃算……
不,紀左左當時的確是想把她推進海的,這樣看來,該是有更大的陰謀。
到底有什麽陰謀……
“天啊,太可怕了!!”
視頻挨著挨著傳過,林娜和沁沁捂著嘴巴驚呼。
“不是要證據嗎?!”蘇景妍狠狠的盯著黎漾厲聲質問,“黎漾,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沒有什麽可說的……”
眼淚含鹽分太重,打濕了臉,一下就把滿臉的傷痕紮得生疼。
心裏,紮得更疼。
黎漾僅花了兩秒鍾的時間,便理好了情緒,掙脫掉了陸遲墨的手,一步步朝蘇景妍逼近,“我隻想給你鼓掌,你的計劃真的是太天衣無縫了,隻是,我想問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麽?!”
她的眼睛,含著水汽,眼神卻冰冷肅殺,“告訴我,你想得到什麽?!”
蘇景妍被震撼到了,下意識的就要隨著黎漾逼近的腳步,一步步後退。
慕輕染不動聲色的從後麵拉了下她的衣角,蘇景妍瞬間清醒過來,往前一步直麵迎擊,“黎漾,你……”
“夠了!!”
紀南喬冷厲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他看著黎漾。
月光照出了他扭曲的麵容,似乎要吞噬掉眼前的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雖然黎漾不算得了解紀南喬,但心裏知道他除了花了一點外,算得上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甚至曾經還出手幫過她……
現在他的親妹妹紀左左死了,他心裏肯定不好過,再加上慕輕染的指證和視頻,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殺人凶手,可,就像慕輕染說的……
不能讓紀左左死的不明不白!!
黎漾對上紀南喬的目光,“紀先生,你聽我說,紀左左……”
“閉嘴閉嘴!!”聽到紀左左三個字,紀南喬的雙眼猩紅成一片,伸手就要去拽黎漾的手,“不許你提她的名字。”
“紀南喬。”
陸遲墨提前一秒截住了紀南喬的手,把黎漾護在了身後,“你想幹什麽?!”
紀南喬直接開門見山,“把黎漾交給我。”
“想都別想!!”
陸遲墨的聲音,森冷的好似零度以下,就要將人凍結成冰。
紀南喬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遲墨,“你要護著她?!”
陸遲墨眸深如墨,冷冷的開口,“我說了,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她的清白。”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替她辯解麽?!嗬嗬!!”紀南喬冷笑,笑聲透著絲絲心寒,“我們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在你心裏的位置,還不如一個女人來得重要。”
“這是兩碼事。”
“什麽狗屁兩碼事,我現在就問你,這個女人,你到底交不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