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季小姐,你醒了
在想你啊,陸遲墨,想的念的,全是你。
都說人在要死的時候,會看到自己一生的往事,就像放電影一般,一幕幕快速閃過。
可她卻沒有,在那一刻,她看到的隻有陸遲墨,他英俊的麵容,他生動的眉眼,那麽深刻的印在腦海裏,就像是人用刀子,一筆一劃,細細雕刻上去的一般。
黎漾咬了下唇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平淡淡,“唔,光是顧著害怕了,什麽都沒想……”
陸遲墨在她的發上吻了一下,“黎漾,別怕,以後這種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嗯……”黎漾突然間覺得無比安心,不管陸遲墨的話是真是假,不管他和誰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她都不想去計較,太累了……
既然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不長,那麽就讓她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反正丟掉的心已經撿不回來了,不如就給自己留點美好的記憶。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大不了就是再痛一次。
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她不敢想,如果她在片場真的掉下來,摔死了,會不會後悔沒有去珍惜和陸遲墨在一起的時光。
黎漾從陸遲墨的肩膀上抬起頭,在他嘴角清淺的吻了一下。
陸遲墨垂眸看她,水澤氤氳的眼眸深處瀲灩著醉人的光暈,他有一瞬間的晃神,伸出長臂,手指穿入她側臉的發絲,捧著她紅潤的臉蛋,拉近,俯身吻上了她的紅唇。
意亂情迷中,他拉過她的小手,摁在他的小腹處,“感覺到了嗎?”
黎漾的小臉布滿紅潮。
陸遲墨的吻逐漸轉移到了她的耳垂,一口含住,嗓音低啞得要命,帶著蠱惑人心的氣息,“主動一次,嗯?”
黎漾嬌羞的咬了下唇瓣,“好。”
陸遲墨沒想到黎漾會答應,愣了一秒,眨眼間反應過來,低低笑道,“真乖……”
黎漾跪在他的腿上,稍稍抬起身子,主動觸碰上了他溫熱柔軟的嘴唇,緩緩閉上眼,摸索著去扯他的浴巾……
整整一夜,兩人輾轉纏綿到了極致。
等到結束之時,窗外的天色已經灰蒙蒙起來。
整個屋內都散發著情欲過後,繾綣曖昧的氣息。
陸遲墨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一並帶入了懷中。
黎漾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和隔著胸腔傳來的喘氣聲,每一聲都很急促。
陸遲墨第一次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滿足,就連心都滿足到了極點,至少在帶著她攀附巔峰的時候,意亂情迷之中,她一邊嬌喘,一邊不斷叫著他的名字,遲墨……
不是別人,是遲墨。
那一刻至少他可以自欺欺人,這個女人愛著他。
他陸遲墨愛著的女人,恰巧,也愛著他。
陸遲墨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垂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抱你去洗澡……”
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撒嬌的味道,“不要……我好累……”
他知道她是愛幹淨的,通常不洗澡,都會睡不著覺,“不會太久,堅持一會兒?”
黎漾將整顆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睡醒了再洗,我真的好累,遲墨……”
聽到遲墨兩個字,他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水,“好,那就睡會兒再洗。”
黎漾耷拉著眼皮,困得幾乎要睡過去,悶著聲回道,“嗯……”
音調剛落下不超過十秒,便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看著嬌嫩的嘴唇,濕濕的,比花瓣上的露水還要嬌嫩,某處按捺不住再次起了反應。
陸遲墨心疼懷中的女人,強忍著看向窗外,轉移注意力,耳際響起了甜甜的一聲,“遲墨……”
陸遲墨眸光一暗,眼底氤氳著情欲氣息鋪天蓋地般襲來,他終於忍耐不住,分開了她的腿,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勾引我的,不怪我……”
每一個感官細胞都被侵蝕著,拉著她在痛苦和快樂的邊緣不斷徘徊,她慢吞吞的睜開眼,她心心念念的那張臉近在咫尺,額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液。
她軟軟的開口,帶著哭腔一般,“遲墨……”
陸遲墨咬著她的耳朵,啞聲蠱惑,“乖……最後一會兒……”
她半耷著眼皮,“嗚,你騙我……”
每次他都說一會兒,可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沒完沒了。
他低啞的嗓音在室內縈繞,“不騙你……”
極致崩潰的感覺一波一波襲來,她緊緊捏著床單,才能勉強承受。
好在這次陸遲墨沒有騙她,完事之後,黎漾枕著他的手臂,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便睡了過去,眼前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她想著,一定要睡到天荒地老啊。
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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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醫院VIP病房。
季子琪悠悠轉醒,入目的是一片潔白。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幹淨而整潔。
後腦勺傳來陣陣痛感,手背上紮著吊水針頭,鼻子間是濃鬱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視線往周圍掃了一圈,除了陸宅的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專業護工躺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外,並沒有看到陸遲墨的身影。
季子琪眉頭一蹙,明明昨晚睡之前,陸遲墨還在的,沒想到她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不陪著她,還趁著她睡著的時候離開了。
不用想季子琪也知道,一定是去見那個賤人了,雙手不由狠狠握成了拳頭,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黎漾,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當真以為我這傷是白受的?!
可笑至極!!
緩了會兒情緒,季子琪恢複如常,眉眼間盡是溫淡的氣息,偽裝的很完美,無懈可擊,這張假麵戴了多少年了,早就成了一種習慣,誰都別想揭開。
視線落在不遠處睡著的傭人身上,季子琪輕喊了聲,“席媽……”
席媽心裏擔心著季子琪,本來就睡得淺,聽到一點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站起身走到季子琪身旁,“季小姐,你醒啦。”
“席媽,阿遲昨晚什麽時候走的?”季子琪的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說話的聲音更是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