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奈何卻沒有能耐
他們哽咽著，怒吼著，求饒著！血從他們的嘴角流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對她們心慈手軟！
百姓們全都畏懼的回了自家，沒有一個人敢上街！
那鍾樓十層還有僧人在祈福，時不時傳來的誦經聲穿透了京都各個地方.……
上官元清和齊蓉齊織被人送回了鎮國公府，鎮國公和鳳夫人在外麵等著，眼看著三個人安全的回來了，兩顆心才落在了地上。
今天紫禁城前麵發生的事情，幾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可是每個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閉上了嘴，不去議論，不去回憶。
可是所有人的心裏麵蒙上了一層灰，未來一年，還不知道變成了什麽樣子.……
鎮國公與鳳夫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宴會上的事情，可是上官元清一看到鎮國公看著自己的眼神，便知道鎮國公有事情想問自己。
但是其餘人都還在，現在還不怎麽是時候。
“一會兒常府派人來接你，你收拾收拾，回去常府幾天。”
這段時間，齊蓉和齊織已經把在常府發生的事情交代了，鎮國公沒有說什麽，算是默認了齊織的決定，畢竟齊織大了，可以自己做主。
見鎮國公沒有說什麽，鳳夫人一個女人，也沒有摻和什麽，即便是私下裏麵，也隻是問了有沒有受委屈，其餘的一概不問。
這便是對齊織的信任，鎮國公是真的教子有方。
“這？”
齊織猶豫了一下，今兒是除夕夜，那隋七老太和巧兒必定也是跟他們一起過的，若是碰上了.……
齊織想拒絕，可是轉頭就看見了下人們準備的包裹。
“這次去，你要多住一些日子，雖然說你在府裏麵，大家都不會說什麽，但是外麵的閑言碎語，你爹可是賭不住，你若是真的為青山好，那就幫他這一次。”
一番話下來，齊織的心是動搖了，凡是為了常青山，她真的是屈服了無數次，來也是，去也是，離也是，留也是。
她如何是好，大部分都是常青山決定的。
她想安心的當常青山的小嬌妻，可是又多了一個巧兒，又多了一個常青山不能說的理由。
靠著一句信他，還有寥寥幾次的見麵之後的噓寒問暖，齊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了這麽久了。
一雙手輕輕的覆蓋住了齊織的肩膀，轉頭，是元清姐姐溫和的笑容。
“去吧。”
短短兩個字，給齊織安了心。
“好，那我過幾日再回來。”
沒有人再強迫齊織什麽，齊織還沒來得及踏進府裏麵，便被另一輛馬車接走了。
鎮國公瞧著上官元清，眼裏麵的疑惑逐漸解開了。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
鳳夫人帶著齊蓉去守歲了，鎮國公則是單獨把上官元清叫過去，上官元清低眉順眼，沒有任何表情，她心裏麵已經明白了鎮國公要問什麽。
書房的門漸漸合攏，上官元清看著鎮國公一步一步的走向筆墨紙硯旁，忽地抬頭，看著上官元清。
“還知道回來？”
一句話，讓上官元清熱淚盈眶！
鎮國公沒有問今天的事情，反而是在關心她，雖然聽起來像是責怪一樣，可是上官元清卻感受到了滿滿的來自如同爹爹的愛。
“哼，讓那個假的騙了老夫這麽久，若不是老夫還沒上年紀，豈不是被騙得團團轉？”
鎮國公幾句離不開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不是上官元清自己告訴他的，而是靠著他發現之後，問的莫歌！
鎮國公也是一個小氣的人，對上官元清如同親閨女一樣看待，出了事情，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
“義父，她不敢的。”
上官元清當初就是這麽想著的，所以才沒有告訴鎮國公，卻沒想到還是被鎮國公認出來了。
“哼，她是不敢了，也就你敢了！”
鎮國公沒好氣的看了上官元清一樣，忽地想到了什麽一樣，臉色頓時塌了下來。
“黎落是怎麽沒得？”
一句話，本來溫情的場麵瞬間凍結到了結冰，上官元清的眼淚本就在眼眶中打轉，一刹那間，她淚如雨下，每每提到黎落，她依舊是無法自拔。
黎落其實走了也沒有多久，可是她感覺過了一世一般，這些日子雖然夙燁陪著，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黎落已經走了的事實，以至於再次被提起的時候，仿佛如隔一日。
“她……”上官元清的肩膀一顫一顫的，仿佛陷入了什麽巨大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她不停地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是並沒有。
“跟孟嬛有關係？”
鎮國公猜了個大概，卻不知道到底如何。
上官元清點點頭，她已經哽咽到說不出來話了，隻能點頭和搖頭。
寂靜了許久，上官元清才恢複了過來，眼眶依舊很腫，可是卻已經不再哽咽了。
“義父，黎落去的可憐，我是心疼她，奈何卻沒有能耐。”
上官元清看著鎮國公，眼看著鎮國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的確是，黎落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癡傻之人，如今落得了這個結果，的確是老天無眼。”
鎮國公遲遲沒有提起來今天發生的那件事情，上官元清也沒有開口，兩個人便隻是慰問了對方幾句，上官元清便以疲倦為由提前回房休息了。
守歲本就是為了親人，如今上官元清雙親已去，鎮國公夫婦也是名義上的爹娘，有齊蓉守著，她也算是沒有惦記的人了。
莫歌服侍著上官元清躺下之後，便被伯鶴接走了，上官元清知道兩個人日後肯定是要在一起的，便沒有多說些什麽。
隻是，閉著雙眼的上官元清忽地睜開雙眼，緩緩地坐了起來。
不對，她還是有要惦記的人的，夙燁和自己的孩子。
今日過於疲憊，再加上自己一個人慣了，以至於險些忘記了他們。
上官元清緩緩地下了床，走到了窗前，不顧寒冷，將窗子打開。
幸好最近並沒有下什麽雨雪，索性也沒那麽冷。
上官元清望著天上一輪明月，今日的紫禁城如今必定森嚴守衛，夙燁想過來看自己是不可能的了，這漫漫長夜，也隻有自己獨自為他們父子二人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