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問你我錯沒錯
上官元清是被人吵醒的,但是很快她便警覺起來。
被關著的日子是很平靜的,除了固定的侍衛,夙燁和那個偶爾過來給自己號脈的大夫以外,她從來沒見過別人會進來。
很明顯,這次不同。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上官元清甚至不敢眨眼。
她有預感,可能是自己想要看見的人。
“開門。”
男人的聲音,上官元清眸光黯淡下去,很快,她驚得不能自已。
黎落!
黎落來了!
夙燁真的讓黎落照顧自己來了!
黎落見到上官元清這般狼狽的模樣,感覺自己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一下子撲到了上官元清旁邊。
“嗚嗚嗚嗚。”她想說話,但是除了嗚嗚的聲音什麽都發不出來。
“沒事,我這不是還在嗎?”
“嗚嗚,嗚嗚嗚。”黎落的雙眼如兔子一半的通紅,想跟上官元清說說她有多想她,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上官元清神色突變,身上有股戾氣迸發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黎落不能說話了!
眼光射向了帶著黎落進來的侍衛,絲毫沒有往日的溫柔。
“回世子妃,黎落今日太興奮,沒有看清腳底下有石頭,摔傷了,不能說話了。”
摔傷了?她頭一次聽說摔得不能說話的!
這些人就連騙她都懶得騙她了嗎!
上官元清遊走在暴怒邊緣,卻被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拉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黎落見到上官元清的手指,眼淚如不要錢的金豆子落了下來。
主子在這裏到底經曆了什麽啊!
上官元清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即沒好氣地讓那個人下去了。
“真像他說的那樣?”上官元清小聲對黎落說著。
黎落半跪著,手一直給上官元清掖被子,輕輕的搖搖頭,手觸及到胳膊,那手腕上觸目驚心的紅印和鐵鏈子深深地刺疼了她的眼睛。
滿眼淚水的看著上官元清,其實剛剛她是從自己房間醒過來的,那時候別人就告訴自己,大夫說自己不能說話了。
至於原因,黎落沒心思再聽,因為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打暈了,而不是他們胡扯的什麽因為摔倒了哪裏受了傷,所以才不能說話,但是卻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一直到看見世子妃變成這樣子,她才刹那間明白其中緣故,怕是世子爺不放心自己,走漏了世子妃的消息,才下的手吧?
“沒事,都過去了,我懷孕了,你知道嗎?”上官元清難得露出了笑容,有些幸福的看了看自己已經突出來的小腹。
黎落驚得睜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上了。
懷孕了!
主子懷孕了!
手,顫抖的放在了那小腹上。
自己這麽粗心大意,這小腹都隆起了她都沒發現。
黎落滑稽的比劃著,上官元清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問是男是女?”
見黎落點頭,上官元清嗔怪一聲“這怎麽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懷孕呢。”
吼~
黎落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心中卻希望著是跟上官元清一樣的女孩,完全沒有因為自己啞巴了而難過。
可上官元清心中卻難受的不行,若不是她執意要讓黎落陪自己,黎落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夙燁是多狠的心,就連要陪著自己的人都要下如此毒手。
“你今天要在這裏睡嗎?”
上官元清暫時將對夙燁的仇恨放下,現在她怎麽想都沒用,還不如留著腦子想怎麽出去。
黎落搖搖頭,指了指外麵的侍衛,然後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兩個手指像兩條腿一樣的行動。
本來黎落在外麵看的時候這裏就是一個破落的小屋,沒想到進來的時候居然一個個密閉的牢房,心裏一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睡覺的時候他們跟著你回去?”
奇怪了,夙燁既然怕被別人發現為什麽還要黎落回去呢?就不怕她走漏風聲嗎?
上官元清擰著眉看著黎落,黎落歎了口氣,手指在原地畫圈,然後做了一個倒水的姿勢。
“給我熬藥?”
恩恩!黎落猛地點頭。
“安胎藥嗎?”
見黎落依舊點頭,上官元清沉下心來。
夙燁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他以後不來了?
“啊!”上官元清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忽地一陣驚呼,黎落卻神色緊張的看向上官元清,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了指。
可是因為她的手被鎖上了,不能彎身,黎落恨了狠心,又戳了戳那塊傷疤。
“嘶。”
上官元清麵色鐵寒,她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夙燁經常拿著一個碗和刀。
所以,是在趁著自己疼的昏過去的時候割開身子取走自己的血!
而她因為身體一直都在疼所以疏忽了!
那麽說,他妹妹醒過來了,所以暫時不需要自己,也就不用陪自己了?
濃濃的苦澀蔓延在心頭,可上官元清拚命地安慰自己沒關係。
好啊,不來也好。
省得她每天看見夙燁的時候煩心,影響自己心情。
“你過來。”上官元清趁著黎落正好掖被子掖到自己的肩膀時輕聲的叫著。
“我房間紅色案木的櫃子裏麵有一塊玉佩,你把它交給莫歌,去上次我們拿到劍譜的地方找一個名為玄華的人,告訴他救我出去。”
黎落睫毛顫動,起身去倒水,眼神瞟過門口,見侍衛們都一如既往,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來。
轉身,將水喂給上官元清喝,才小動作的點點頭。
她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情況,但是現在主子肯定有危險,所以她必須更要小心才是。
隨即,黎落才想起自己不能說話了,便指著自己的嗓子,一臉無奈。
上官元清麵色一冷,對啊,黎落不能說話了。
而且她不識字。
夙燁真是好計謀。
貴賓樓雅間內,夙燁喝的酩酊大醉,伯鶴則在一旁,著急的蹙眉輕輕呢喃。
“這是何必呢。”
繞來繞去把自己繞進去了。
“伯鶴,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夙燁臉紅的跟上了胭脂一樣,卻一臉倔強的看著伯鶴。
伯鶴用扇子輕輕一撥就把夙燁撥到了一旁。
“錯與不錯,你都已經做了。”
“什麽做不做!我問你我錯沒錯!你真是的.……”夙燁拿著酒瓶搖搖晃晃,一個打滑,身子順勢倒在了床榻上。
伯鶴看著睡著的夙燁,不由得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