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質問
正在安溪愣神幻想的時候,顧槿夾了一筷子她最愛的魚,放在了她眼前的碗裏。柔聲說道:“安安,這幾天辛苦了。多吃點,你最愛吃的魚。“
雖然不是他親手做,但是是他幫她夾到碗裏的。安溪依然激動的不得了,這是終於熬出頭了嗎?她有點暈,更多的是激動與高興。不知道該說什麽,傻傻的笑著。
顧城看到兒子幫準兒媳,夾了一筷子的肉,兒媳婦就高興的找不到北了。感慨,這娃,還真是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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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把消息告訴李紹,李紹自然也讓韓月知道了劉秀清被綁的消息,當知道人已經在四天後找到了,她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說不關心是假的,當年她有多寵她,現在她就有多擔心劉秀清。
雖然當時劉秀清說話很難聽,但她一心為了兒子,做了母親之後,才明白那種護犢之心,對她的怨恨也少多了。
當時她找上門,她的言辭犀利的痛罵了她一頓,差點為此喪失生命。
後來還是李紹救了她。他說的話雖難聽,但是真的管用。
大大的刺激了她。
一切恩怨拋開,現在再回想,哪有那麽多的仇恨恩怨呢。
當初劉秀清有多痛恨與厭惡她,現在也變得如同朋友般關心了。
雖說關係無法修複到以前的,但是比你毒我恨好多了。
韓月雖然想要急著見到劉秀清,又考慮到她剛回來,估計要好好的休整一下,等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還是不放心的打過來電話問候她。
劉秀清接到韓月的電話,雖然吃驚,但也非常高興。
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候的,都是在意她,關心她的人。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的電話。
直到韓月上班的時間到了,他們才不舍的掛斷電話。
相約在星期六的時候,帶著小思槿與小韓爍一起去遊樂場玩。
兩人約定,在放學的時候,去幼兒園接孩子。
剛掛斷電話的劉秀清,一轉身就發現剛才還在他身邊的老公,一轉眼就不見了。以為他去上廁所了,左等右等不見他人從廁所裏出來。
自己也快憋不住了,連忙敲門,門內根本沒有人回應,她才推開門一眼掃過去,發現門內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他的身影。
現在尿意來襲,根本顧不了那麽多。趕緊先解決了小便再說。
當她洗完手,以為在客廳能夠發現他,在客廳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的人。
安溪好笑的看著劉秀清四處晃蕩,找人的樣子。
估計她是找自己的老公的吧。
她明明聽到未來的公公對她說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當時她正跟人講電話,眉飛色舞的根本就沒有聽清他對她說什麽,連連對他擺了擺手,又點了點頭。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剛才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印象,或者是注意力太集中了,根本沒有聽到她老公給她說的話?
連忙喊住了,正無頭蒼蠅似得四處亂跑的某人,說道:“阿姨,叔叔他出去了,剛才給你打個招呼了。”
“打過招呼?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這回事?”
安溪好笑的說道:“就在剛才你講電話的時候,還是你同意他出去,他才出去的。”
“我?真的是我?”她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安溪點了點頭,劉秀清捂著頭,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說道:“我還想找他去逛街呢?這家夥肯定是不想逛街,所以才臨陣逃脫了吧?”
安溪的直覺,未來的老公公不是這樣的人,他剛才明顯像是去辦事的。
他沒說在,自然不想他們跟著擔心,所以她還是不說的話。
顧城並不像劉秀清說的那樣,他是真的有事。
此刻他正坐在顧家老宅中,跟老爺子喝茶聊天呢。
看到顧震比之前,他離開的時候,老了那麽多,他心中難受。
年輕時的選擇,他不後悔。
如果重來一次的話,他也會這樣選的,不過他不會讓老父親這樣的傷心與擔驚受怕。
也許他的手段會溫和一些。
顧震看到比三十年以前明顯成熟穩重的大兒子,眼眶微紅。
嘴上說不思念是假的。一直逼著二兒子幫他找大兒子。雖然二兒子答應的很好,但是實際上他怎樣想的,他作為過來人,怎麽會不清楚呢?
他既擔心二兒子找到了大兒子,又希望他找不到。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有一天突然站在他的麵前,他突然覺得好像做夢一樣。真希望這樣夢,不要醒。
兩人默默的看著彼此,無聲有聲。
顧軒聽家裏的線人說,有個自稱是顧軒的人來找老爺子。
他心中咯噔一聲,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沒想到會這麽快。
當時聽說任務失敗的時候,他也考慮過了。
但由於公司的事情太多,他竟然忘了這件事,甚至是忽略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事情搞大發了。
已經不再按照他們的劇本走了,他心中頓時以慌。
本能的拿起電話,撥了妻子的電話,連忙囑咐她先趕回家,幫他盯著大哥。
柳青青何其聰明,連忙從美容院趕了回來。
不久之後,顧軒也提前下班,趕回老宅。
一個星期這對夫妻都想不起會老宅,一聽說大哥回來了,他們急急忙忙也趕回了老宅。
如果不是為了在老爺子麵前表現,他也不會每天這樣忙碌,忙得跟陀螺似得,連軸轉。
看著匆忙趕回來的小兒子夫婦。
顧震掩藏在眼中的光芒,犀利了幾分。
神色也冷了下來。
其實顧軒蠻怕父親的,隻要他一吹胡子,一瞪眼,他的腿肚子就開始打轉。
今天,即使豁出去了,也要回家來,看著。
不知道他們父子兩人,會說什麽話,做什麽事。
所以還是回來看著比較好。即使是公司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為了安全期間,他決定還是回家來,什麽都比不上他的繼承權重要。
剝奪了這個,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明明不是已經說話,他不稀罕,為何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回家?
他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