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的曦兒被你們弄哭了
“我的曦兒被你們弄哭了······”
男人們不禁打了個哆嗦,忙上前幾步跪了下去,瀝川有潔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是有人要殺她,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麽都說!”
瀝川冷笑了一聲,這群白癡,他想要知道什麽,還用得著他們告訴他嗎?就在剛才來的路上,瀝川的人已經調查到了是誰做的。
他現在,是為了給任然報仇。
“誰給你的勇氣碰她!嗯?”
“我······”男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哪隻手碰的?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動手?”
最後,瀝川隨手從保鏢身上抽了一把小刀,在他麵前來回比劃著,忽然!地上現出一攤血跡,大腿內側動脈被割開,露出一道口子,那裏是人體血液最多的地方。
“讓她流一滴淚,我就讓你掉一斤血。”說罷,瀝川將刀扔給保鏢,讓他們處理剩下的人,明天,他要看到他們所有人的鮮血完好地裝在儀器裏,一滴不許漏,他要用他們的血,為任然做紅寶石項鏈,紅寶石手鏈,紅寶石耳環······
逸柯他們所有人聽瀝川的保鏢說完了他們走後發生的事。
所有人“······”他們真不應該讓瀝川留在那兒。
醫院。
“老大,你這禮物送的可真是······”
“血腥!”逸柯接上喬語安的話。
“曦兒一定會喜歡的,遙鬥你說呢?”
“嗯。”
喬語安“······”
逸柯“······”
真不愧是他倆。
逸柯無奈,這貨是忘了任然上學時期被一個小混混親了一口臉頰,然後瀝川把他的牙給拔了做了手鏈送給任然結果任然被嚇得一個星期沒有理他的事了嗎?
“你們要是喜歡,多餘的可以送給你們。”反正這麽多人,應該有不少血。
“不用了,不用了!”他們才沒這麽奇怪的癖好。
任然沒事,隻是抑鬱症的常見症狀,接下來還會有,無可避免,隻能適應。
晚上,瀝川將其他隊員送走後又折了回來。
半夜裏,任然蜷坐在床上,她沒有開燈,屋子裏一片黑暗,隻要來過這種醫院的人才知道這裏有多麽可怕,這裏沒有陽光,隻有無止盡的黑暗。
任然又開始頭疼了,她拿起匕首在胳膊上劃上了最後一筆,這麽快,林宗越三個字已經刻完了,可她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想他,抑鬱症病人自殘會越來越上癮,何況任然還是重度患者。
她忽然想起了口袋裏的煙盒,是上次她從瀝川那裏偷來的,據說,抽煙像喝酒一樣,會讓人暫時忘掉不開心的事。
還好任然這裏有打火機,她掏出一支煙夾在手指間,她從來沒抽過煙,但是手法卻像個老手,她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任然猛地咳嗽了一陣,剛開始不適應,後來就好了,黑暗中,煙霧將她包裹著,她的頭似乎沒有那麽痛了,煙草在一定程度上有止痛的功效,但卻會讓她越來越上癮。
抽了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
瀝川打開門,一股濃重的煙草味撲麵而來,他打開燈,看見任然坐在床上,周圍一地的煙頭。
他瞳孔一縮,不用問也知道她剛才幹了什麽,她說不讓他抽煙,結果自己居然還抽了起來,他認得那煙盒,那是他的,怪不得他一直沒找到,原來是被她拿去了。
瀝川走到她身邊,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心疼,任然似乎沒有什麽要解釋的。
“曦兒,想抽煙的時候就吃一顆糖。”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被彩紙包裹著的糖果,那是她送給他的。
任然呆呆地抬起頭看著他,緩慢伸出手接過糖果往嘴裏一塞。
“想見他?”瀝川強忍疼痛問道。
任然苦笑了一下“說來可笑,除了夢以外的地方,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我竟然忘記自己是怎麽忘記他的。”她一頓“又或許,沒忘呢?”
“為什麽抽煙?”瀝川冷聲問。
“總不能一直哭吧。”
瀝川的心咯噔了一下,任然的每一滴淚都是為他流的,他多麽希望她也可以為自己這樣痛哭流涕一次,想想又算了,他舍不得讓她哭。
瀝川最討厭看她哭,硬生生掰過她的臉,手指狠狠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任然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死人。
“上官曦!你究竟要難過多久才能明白,你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瀝川低聲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控,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一想到他找了十幾年的女人居然和林宗越結了婚,之前還有過孩子他就嫉妒到發瘋,就連現在,她無時無刻想著的也是那個男人。
“倘若不是愛到骨子裏,誰又會活得這麽卑微?”任然的目光審視著他。
瀝川的心又是一陣疼痛,所以,是愛到骨子裏了嗎?
是啊,她曾經驕傲得像公主,現在也一向如此,隻不過,現在的她學會了委屈,隱忍,自卑。
任然默默地靠在了床上,睡著了。
瀝川一拳砸在了牆上,他輕撫著任然的臉頰喃喃自語“曦兒,如果一個人在你心裏,在你腦海裏,在你夢裏,在你眼裏,卻不在你身邊,那是怎樣的疼痛?”他緩緩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他一向狂傲不羈,瘋狂,卻對她一直小心翼翼,因為他知道,這是她愛了28年的女孩,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翌日。
任然睡了一覺起來不見瀝川,煙盒也被他拿走了,昨晚的一幕幕還回想在腦海裏,任然心裏很不踏實,他是生氣了嗎?從小到大,瀝川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任然難免會心慌。
“啪”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師姐!我們來看你了!”
隻見喬語安拿著早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逸柯和遙鬥,沒見瀝川,任然失望了一下。
遙鬥上前打量了她幾眼“沒事吧?”
“我沒事,師兄他,沒來嗎?”
逸柯環顧了下四周“他昨晚不是一直守在這兒嗎?不見了?”
“一直守在這兒?”
逸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喬語安忙打圓場道“那個,老大他······”好吧,她也編不下去了。
“哎呀就是···是老大不讓我們說的,他昨晚在這兒守了一夜,白天又回了總部處理接下來的比賽事宜。”
任然皺了下眉,一晚上沒睡就去工作,不要命了嗎?
“昨天,是你們送我來的?”任然一直好奇自己是怎麽被送到醫院的。
說到這兒喬語安就提起了興趣誇誇不談道“師姐你還說呢,昨晚我們趕到的時候老大就像瘋了一樣,我從來沒看他發那麽大的火。”
“那群殺手呢?”
“廢了。”遙鬥冷聲道。
“······”
逸柯接著喬語安的話繼續說道“昨晚瀝川把他們的血全都抽幹了,足足有50多升的血,說是要用來給你做紅寶石手鏈,紅寶石項鏈和紅寶石···”
“停停停!別說了!”任然剛起床,不忍犯起了一陣惡心。
“小丫頭你也覺得惡心吧,可瀝川和遙鬥偏偏說你會喜歡。”逸柯無奈道。
“······”任然突然想到了之前瀝川送給她的“狼”牙手鏈,不對不對!瀝川當時說那是“狗”牙手鏈,到現在還是任然的噩夢。
“你們怎麽不攔著他啊?”任然無語到想撞牆。
“老子他媽的勸過了,誰知道咱們老大還有這種癖好!”
“······”
“好了師姐,你還沒吃早飯吧,快來吃早飯吧。”
任然這才發現,喬語安已經將早餐吃了一半了,她不禁笑了笑,看她的樣子讓任然忍不住想到了一諾,她們兩個很像,一諾的出現就好像,在任然失憶的過程中,上天將她派到自己的身邊,以喬語安的姿態陪伴著她,任然常常會想,如果自己沒有失憶,就不會遇到一諾,或許她也就不會死,可是,如果一諾沒有遇到任然,就不會遇到紀淮,而任然也就不會遇到林宗越,也就不會因他開心,因他流淚。所以,上天往往在給予給我們一些美好同時,也會帶走一些東西,可是這並不可否認,我們最愛是他(她),最恨也是他(她),至少這些不會讓我們後悔,這便是上天最大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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