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不覺得可惜嗎
縣城衙門，唐鋒瞬移回來，聶小倩當然已經收進了監獄世界，讓這個命運淒慘的姑娘，從今往後有了安寧祥和的生活可以享受。
唐大將軍早就過了對於某個女人勢在必得的那個階段，男女之事嘛，現如今順其自然，全看心情。
此刻就覺得心情不錯，便把樂兒從被窩裏抓過來，放出熱氣騰騰的大浴缸，來了個鴛鴦戲水……
轉過一天的上午，朝聚星朝軍師捋著山羊胡子出現在唐鋒麵前，笑吟吟說道：“將軍大人，我也可以侍奉你的，我的相關經驗，可比樂兒姑娘豐厚多了。”
說話間，她還探出舌尖，舔舔嘴唇……隻可惜，現在是一副相當猥瑣的中年男人之形象。
把唐鋒弄得直犯惡心，擺擺手道：“少廢話，把他們帶過來吧。”
朝聚星嘎嘎一笑，顛著略顯誇張的師爺步轉身而去。
不一會兒，她便把三個身穿錦衣衛官服的家夥帶進了這間廳堂。
朝廷方麵，八百裏加急派出來，追過來的錦衣衛特使。
“唐將軍！”
為首之人是一個百戶，錦衣衛官服與唐鋒經曆過的明朝世界不太一樣，這個世界屬於架空曆史，當今天下為魏國：苟延殘喘的大魏朝。
“錦衣衛的鄭百戶？”
在他們剛剛抵達郭北縣的那一刻，唐鋒就知道了，念力範圍內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多餘的話也就沒必要囉嗦了。
“是的，本官鄭萬究！”
鄭百戶看起來性情高傲，仰著臉以鼻孔看人，對於唐鋒竟沒有站起來見禮而感到心中不滿。
錦衣衛百戶，官職雖不高，但外出辦事代表皇權，朝廷重臣哪一個不是客客氣氣，甚至戰戰兢兢的。
這個鎮南將軍膽子著實不小，見到自己，居然敢大模大樣地坐著不動。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客氣了，接下來便是語氣嚴厲地質問：“唐將軍，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擅自出兵，迫害地方官員，擾亂地方安定，甚至，一天之內斬殺了上千人……如此喪心病狂，你這，哪一條都是重罪，哪一條都是死罪啊！”
“這麽說，京城那邊已經知道了？”唐鋒微笑而問。
鄭百戶冷哼一聲，以此表示：廢話！要不，我能大老遠跑過來，一路上，馬都跑死了好幾匹。
他接著說道：“皇上獲知此事，大為震怒，派我等八百裏急行，隻為了追上你，阻止你，命你立即返回太平府，等候朝廷的下一步指令。”
嘴上說的還算含蓄，冷傲的眼神卻在表示：唐將軍，你完了，你已經闖下了滔天大禍！
“皇上震怒啊……”
唐鋒裝作考慮了一下，問道：“鄭百戶，你認為，這件事可有辦法挽回？”
“事態雖然嚴重，辦法肯定還是有的。”
鄭百戶自認為，與武將溝通，應該直來直去，不需要那麽多彎彎繞繞，便敞開了說：“內域之外，人命最不值錢，死再多也不是問題，關鍵在於，唐將軍以何種方式，何種理由，給皇上，給朝廷重臣們一個交代。”
依照正常程序，接下來就該是赤果果的索賄了，這個世界，這個朝廷，已經腐爛敗壞到無比荒誕的程度，官員辦案，別說私下裏，都敢在大堂上公然要錢，甚至明碼標價：原告要掏多少，被告該掏多少，少判幾年大概是怎樣的一個價碼，無罪釋放你就得傾家蕩產……
隻要你肯花錢，再大的事情也能擺平。
來時的路上，鄭百戶甚至都已經替唐鋒想好了：理由很好編，就說前兩年斬殺過幾隻大妖，所以受妖魔記恨，以某種方式迷惑了你的心智，不受控製地做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嗯，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隻要有重金開路，皇上和大臣們絕對可以諒解，畢竟，你幹的這些事僅限於早就被朝廷放棄的外域之地，並沒有影響到內域。
內域的安定，才是皇上最為重視的，其他的都好說。
“要花多少錢？”
唐鋒嗬嗬一笑：“說實在的，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賺錢的，狠狠地搜刮一筆，幾年之內都不用發愁了。不過嘛，有錢大家一起賺，獨吞當然是最為愚蠢的。”
鄭百戶微微一愣，心中詫異：你還真敢說啊，一點都不掩飾，果然就是個膽大妄為的武夫。
依靠抄家滅門來發財，這種事，錦衣衛一點都不陌生，甚至幹得比誰都多。
就這幾天，他這個鎮南將軍在郭北縣砍了一千多個腦袋，抄沒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產，可說是刮地三尺，狠賺了一筆吧。
他為什麽這樣做，為什麽敢這麽幹？
若說是為了懲奸除惡，鄭百戶是絕逼不信的，朝廷上下，早就沒有這種官了。
別說是高舉屠刀斬首過千，隻在朝堂說幾句忠言逆耳的諫言，那都會觸動無數人的逆鱗或利益，下場絕對會極其淒慘。
好人全都死光了，壞人才可以活得安穩。
懲奸除惡？哼哼，真是個笑話，先懲了自己再說吧。
所以，若說唐鋒的行為完全是為了升官發財，鄭百戶是絲毫不做懷疑的，除了這個，找不到更為合理的緣由。
隻不過，姓唐的這小子膽子太大，殺性也大，弄出來的動靜就有點過頭了。
“唐將軍如此爽快，我也就直說了。”
鄭百戶琢磨了一下，這才沉吟而道：“你這事兒鬧得太邪乎太過火了，皇上那裏畢竟是龍顏震怒，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壓下來的，怎麽著也得有十幾位重臣替你說清，為你開脫，這其中，免不了就得上上下下各種疏通……”
唐鋒很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你就說吧，多少錢？”
幹尼娘的！求人辦事，你這什麽態度？
鄭百戶心中惱怒，但表麵上，絕對不會和銀子過不去，便壓著脾氣沉聲回道：“我感覺，沒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應該是難以擺平。”
“才十萬兩？”
唐鋒冷冷一笑，嘴角一撇：“我這三天，殺人過千，抄家百戶，光是金銀銅錢就不下五十萬，況且，還有珠寶首飾，字畫古玩，價值更是無法估算。”
嗯？
鄭百戶眉頭一挑，眼角一抽，難以相信，小小的郭北縣居然能掘出來這麽大一筆財富。
十萬？
我豈不是喊少了？
接下來又聽到，唐鋒語氣森森：“區區一個郭北縣算個屁，我還打算一路推進，把更南邊的三江府也給拿下呢！那可是一府之地，包括一座府城和十幾個縣城，鄭百戶，你認為那該有多少個五十萬兩？金山銀海，就擺在那裏！”
接著又稍稍壓低身子，目光如刀：“剛剛開頭，就要收手，鄭百戶，換做你，你不覺得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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