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人協作
“這是怎麽了？”一到百草堂，小海就急急迎出來問道。看著慕容淵將老劉從車上扶下來，他也上前幫忙。
蕭亦然道：“先將他扶到手術室吧。”
小海點頭。自從他買回了蕭亦然讓他買的那些東西後，他就聽她說了那些是手術用具，而且還專門給使用這些東西的地方起了個名字叫手術室。
由於這裏的條件有限，沒有燈光，蕭亦然隻得讓小海多點了好多根蠟燭，然後扶老劉躺在了手術台上。
“你去拿些酒和炭火來。”蕭亦然吩咐小海道。
雖然不知道這些有什麽用，但小海還是照做去了，不一會兒就取回了她要的東西。
蕭亦然將手術刀全都用酒水澆了一下，然後又放在炭火上都烤了一遍，這才對一旁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慕容淵和小海解釋道：“這樣是為了避免傷口感染。”
慕容淵和小海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隨後，蕭亦然又對躺著的老劉道：“我們沒有能讓你失去意識的藥物，所以在取箭頭的過程中你都是醒著的，這種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嗎？”
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可她最擔心的還是老劉，這裏沒有麻藥，若是在手術中他突然撐不下去，那成功的幾率可是會大大降低的。
慕容淵也看著他。蕭亦然繼續道：“若是你害怕堅持不下去，我們可以先打暈你。”
聞言，老劉低低的笑了兩聲，可一笑之下又拉動了他胸前的傷口，不由讓他皺起了臉。他深吸了兩口氣道：“我們這些人最不怕就是疼了，若是連這些都受不了，那還不如趕快滾遠點算了。蕭公子，你盡管來吧，我受得住！”
聽到這話，蕭亦然和慕容淵眼中都流露出一絲讚賞。
“公子，薛掌櫃問您需不需要幫忙？”小海從外麵進來道。
蕭亦然沉吟一陣：“我需要一個打下手的人。”
一旁的慕容淵立刻道：“我幫你。”
蕭亦然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慕容淵接著道：“我在軍中也替其他的大夫做過這些，所以也算是有些經驗。”
“那好。”蕭亦然想了想答應了。她詳細的給他介紹了手術中不同用具的名稱，慕容淵都一一認真的記下了。
“小海，你先出去，這裏有我們二人就好。”蕭亦然將小海遣了出去，然後又拿了塊布發到老劉的嘴邊：“實在是疼了你就咬著。”
老劉沒有拒絕，直接接了過去。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蕭亦然深吸了口氣。這還是她來這裏後進行的第一場手術，沒有現代先進的醫療設備和藥品，有的隻有最簡單的手術刀，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等老劉脫了上衣，閉上眼睛，蕭亦然觀察了一陣他的傷口，終於一刀劃開了他的皮肉。金屬冰涼的質感和皮肉被割開的疼痛感不由讓老劉咬了咬牙，頭上的冷汗也隨之冒了出來。
在這緊張的環境中，慕容淵不免也開始緊張起來，他見蕭亦然麵不改色的劃開傷口，被噴射了一手血液也沒有使她表情有所鬆動，心中倒有些敬佩她了。
“鑷子。”蕭亦然向他伸出了手，可她等了好一陣手上也沒有出現鑷子。蕭亦然不由疑惑的抬頭看向慕容淵：“侯爺？”
慕容淵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走了神，慕容淵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連忙將她剛剛給自己說的叫鑷子的東西遞給她。
“侯爺，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蕭亦然嚴肅道。
慕容淵看了眼一臉認真的蕭亦然，又看了眼痛得已經意識渙散的老劉，不免有些自責：“抱歉。”他對蕭亦然道。
蕭亦然沒有說話，低下頭自己做著手中的動作。對醫者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在治療病人的過程中不專心，雖然她與慕容淵身份懸殊，但卻並沒有覺得自己剛剛之舉是有什麽不妥。
受了教訓，慕容淵之後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了，一直都專心致誌的協助著蕭亦然。這段時間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慕容淵竟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他不禁看向蕭亦然，隻見對方的頭上也滿是汗水，眉眼之間盡是疲倦之色。
“好了。”蕭亦然放下手術刀，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老劉道。
“已經沒事了？”慕容淵驚訝。
蕭亦然用鑷子夾起那塊箭頭，向他示意：“隻要之後注意傷口感染就好。”
聽到這話，慕容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多謝。”
蕭亦然笑了笑：“侯爺，您忘了，我們百草堂可是你們的軍用醫館。這些，都是應該的。”她轉身準備出去叫小海幫忙將老劉給抬出去，但可能是剛剛站太久腿麻了的緣故，這一動，竟然沒站穩。
“小心！”慕容淵立即上前一步扶住她。
“多謝侯爺了。”蕭亦然站穩後推開他的手。
望著突然空掉的手，不知怎的，慕容淵竟然有點悵然若失起來。他縮回手：“舉手之勞罷了。”
“您是要直接將老劉帶回軍營嗎？”蕭亦然問道。
慕容淵轉身看了眼昏睡的老劉，沉思一會兒道：“他現在去軍營可能也會有諸多不便，不如這段時間就讓他在這百草堂中將養吧，等好了之後，我再讓他回去。”
“也好。”蕭亦然點頭。
“那便麻煩蕭小姐了。”
蕭亦然笑了：“麻煩的不是我，是小海他們。”
“也對。”慕容淵笑道：“那我一會兒便向他們道謝吧。”
這番話下來，二人之間的氣氛瞬時鬆快了不少。蕭亦然和慕容淵走出房間，發現小海和薛掌櫃他們都在等著她們。一見她們出來便問：“如何？”
“已經沒事了。”蕭亦然道。
“那便好。”小海他們放下心來。
慕容淵道：“老劉這段時間還不能回去，可能要先麻煩這位小兄弟照顧了。”
“這有什麽！”小海拍著胸脯保證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他照顧好的。”說完，他又對蕭亦然道：“公子，有人想要見你。”
“誰？”蕭亦然疑惑。
小海看向內屋，隻見一個穿著灰色衣裙的姑娘緩緩掀開門簾走來，肌膚雪白，容貌豔麗，盡管一身粗布衣裳，但還是遮不住她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