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說或不說
“不！不是我！”那丫鬟驚慌的連連搖頭，但鉗住她的兩個小廝還是將她帶跪到蕭致遠的麵前。
“侯爺，這丫頭的手上有茉莉的味道。”吳管家道。
蕭致遠蹙眉，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人兒一眼：“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那丫鬟急急否認。
“那你手上的茉莉味道又作何解釋？”吳管家嗬道。
“奴婢奴婢”她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哼！”蕭致遠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問蕭亦然道：“這丫鬟你可認識？”
蕭亦然朝香蘭望去，香蘭連忙回道：“她叫果兒，隻是我們院中的一個二等丫鬟。”
“二等丫鬟如何能進出小姐的閨房？”鄒氏道。
香蘭盯著果兒看了半響，突然想起來道：“奴婢記起來了，上次奴婢正從廚房端飯回來，路上遇見了趙嬤嬤，她突然就拉著我說話，我害怕飯菜涼了，於是就讓路過的果兒先將飯菜送到小姐的房中，莫非就是那時”
香蘭捂住了嘴巴，眼睛立刻朝趙嬤嬤看去。
自從果兒被揪出來的那刻開始，趙嬤嬤就心慌的了不得，當下一見香蘭這麽說，她立刻跪下道：“老奴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是嗎？”蕭亦然盯了趙嬤嬤好一會兒，隨後她又仔細的打量了番果兒的相貌，道：“趙嬤嬤，你和果兒是什麽關係？”
“是是”趙嬤嬤說不出話來。
蕭亦然冷聲篤定道：“血緣關係。”
她說剛剛為什麽覺得果兒眼熟了，如今看到趙嬤嬤她才忽然明白，趙嬤嬤和果兒長的是有幾分相似的，要說她們沒有什麽關係，鬼都不信！
蕭致遠他們也看出了這一點，頓時怒道：“趙嬤嬤，你和這果兒到底是什麽關係？”
“是、是”趙嬤嬤閉了閉眼，“她是我的女兒。”
竟然是母女關係！蕭亦然心中忍不住冷笑，憑著趙嬤嬤在白畫屏那裏的地位，她的女兒在哪裏混不好，為何偏偏要送到她這院子裏來？這一看，就是要在她這兒安插個眼線啊！
“那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蕭致遠繼續道。
趙嬤嬤沉默。
這時，蕭亦靜終於看不下去了，她站出來道：“父親，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趙嬤嬤她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對母親一向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會去害她。想來一定是有人故意誤導我們！”說到最後，她的瞪了眼蕭亦然。
蕭亦然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二姐姐可不要因為趙嬤嬤在母親身邊侍奉多年這個理由而直接替她開脫啊！”
蕭亦嫻也道：“父親，我覺得二妹妹說的對，趙嬤嬤實在是沒有害母親的理由啊！”
蕭致遠也一時拿不定主意起來。
見他猶豫，一旁的鄒氏突然笑了：“大哥，我們再這樣爭論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的結論。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既然這果兒的手上有茉莉香味，不如就好好查查果兒，到時一切自會分曉。”
“如何查？”蕭致遠問道。
鄒氏道：“這還不簡單？女子手上有這些香氣多是脂粉的香氣，我們隻要查查府中到底有多少用這種茉莉香味脂粉的丫鬟便是了。”
蕭致遠沉吟一陣，然後對身邊的吳管家使了個眼色，吳管家連忙退了下去。
鄒氏又瞥了眼地上的趙嬤嬤道：“話說回來，趙嬤嬤你自己服侍著大嫂，可為何要將女兒送到這聽雨閣來？”
趙嬤嬤強笑道：“這都是夫人安排的。奴婢雖然在夫人身邊侍奉多年，但也不會因此而向夫人討情，一切還得按規矩來。”
“哦~”鄒氏意味深長道。
真是沒想到事情最後出現了大反轉，竟然會查到白畫屏的人的頭上，而且這人還是她的心腹嬤嬤。若是這件事最後真是這趙嬤嬤做的，那她這次一定要趁機砍掉她這隻左膀右臂！
鄒氏這一係列舉動，就連蕭亦然都差一點為她鼓掌。果然她這二伯母是隻要牽扯到白畫屏，她都會死死的咬住不放，直到啃掉對方身上的一塊肉來。
過了一會兒，吳管家終於回來了，手中還帶著一個小瓶，他將小瓶呈到蕭致遠的麵前：“侯爺，這是從果兒的房間發現的。”
蕭致遠隻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倒是鄒氏很是積極的拿了過來，她打開小瓶一聞，道：“沒錯，是茉莉花香，和這果兒還有人偶上的一樣。你還從其他人的屋子裏搜到過有這種香氣的東西嗎？”
“未搜到。”吳管家道。
鄒氏笑了，側頭對蕭致遠道：“大哥，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這果兒將人偶放在三丫頭的屋子裏的。還有這趙嬤嬤，據香蘭的回憶，一定也是知情的，還幫忙打掩護。”
蕭致遠陰沉道：“趙嬤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奴、奴婢”趙嬤嬤張了張口。
一旁的蕭亦嫻姐妹早就著急了，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趙嬤嬤做的，其實她們心裏最清楚不過了。這計劃本來萬無一失的，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出現這種紕漏。
想到這兒，二人皆忍不住朝蕭亦然看去，眼神陰冷。
蕭亦然道：“趙嬤嬤，你侍奉母親多年，已經是這府中的老人了，為何要對母親和祖母行使這種巫蠱之術？”
趙嬤嬤不語。
一邊的鄒氏道：“一個下人哪有這麽大的膽子害老夫人，說不定背後有人指使！”
“弟妹這是什麽意思？”蕭致遠斜她一眼。
鄒氏陪笑道：“我並不是懷疑大哥，而是這惡仆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搞不清楚緣由。說！你是否受人指使！”她對著趙嬤嬤厲聲問道。
可是趙嬤嬤還是一語不發，這副死鴨子嘴硬的姿態直看得鄒氏冒火，她冷笑一聲：“不要以為自己是這府中的老人了就能倚老賣老，我們忠勇侯府雖然向來對老仆仁厚，但也絕容不下害主之人！”
說著，她對身邊的蕭致遠道：“大哥，既然這惡仆不肯說，那我們還是采取點特殊手段才好。”
“你想用刑？”蕭致遠凝眉。
“是，這也是不得已的啊！若是這惡仆肯好好的都招了，那便算了。”鄒氏俯視道：“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趙嬤嬤，你是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