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學校舞會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時間，鄭方一頭紮進寢室，著手按照早上想好的思路，重新修煉幽靈劍，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擊打幽靈劍的相關穴位，而是首先梳理自丹田到相關穴位的脈絡，由於有不動訣和霸王拳的底子，這些脈絡全部堵塞的很少，大多都是某一段或某幾段不通，鄭方采用修煉霸王拳時用過的方法，以修煉霸王拳的手法，先疏通了一條經脈，效果果然有了，他發現幽靈劍的第一個穴位在他疏通了一條經脈之後，隨著他的擊打，靈膜形成的時間比以前延長了，雖然在他擊打第二個穴位時，靈膜仍舊消失，但還是給了他一些鼓勵，為了加大靈力供給，他又為第一個穴位開辟了第二條脈絡。


  兩條脈絡之下，靈膜的滯留時間大大延長，而且似乎對後續穴位也起到了一定的牽引作用，鄭方相繼又擊打了兩個沒有開辟脈絡的幽靈劍相關穴位，再未出現靈膜滯留時間不足的問題，終於，3個穴位上相連的一層薄薄的靈膜出現在鄭方麵前，鄭方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接著是第四個穴位，鄭方發現這一次不僅靈膜並未連接成片，連原來三個穴位上已經形成的靈膜也消失了，他想了想，沒有繼續開辟第一個穴位的脈絡，畢竟通向一個穴位的脈絡是有限的，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滿，而是選擇開辟第二個穴位的脈絡，開辟之後，果然，連續四個穴位的靈膜終於成型，接著是第五、第六個穴位。


  一個午休時間，鄭方將幽靈劍第一層修了一半，下午上課，劉向陽繼續講靈界的種種知識，這些知識鄭方大部分已經通過精神力碎片了解了，少部分不懂的鄭方也就當做是故事聽了進去，還有一些劉向陽所說與鄭方在精神力碎片上的所見不符，鄭方也沒多事去和劉向陽爭辯，他的心思早就飛出了課堂，心裏已經在計劃著晚上的修煉。


  第二節搏擊課，魏生誌似乎完全沒受昨天鄭方拒絕的影響，首先還是和鄭方對拳，他提高了自身力量，保持著對鄭方的壓製，繼續穩定鄭方剛剛形成的預判能力，磨練著鄭方的預判速度和反應靈敏度。昨天被打成豬頭的鄭方，今天雖然腫消了不少，但模樣依舊難看，魏生誌也沒有乘火打劫的意思，每一拳落在鄭方身上，都是將鄭方彈開即好，很少有拳頭落在實處的，這讓鄭方少吃了不少苦頭。


  對拳之後，繼續練馬步衝拳，然後是喝參湯，兩人除了凶狠的出拳和練習，說的話加在一起也沒超過十句，鄭方猜測魏生誌還是對自己有看法了，他思忖著哪天有機會，逮著黃校長問一問，倘若黃校長答應了下來，自己再去找魏生誌拜師，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魏生誌願不願意收他，可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沒閑心多想那些煩惱的事情，下了課，鄭方急急地回寢室站樁，不料發現操場的草地上，已經拉起了一條條的彩帶，甄右鍾、孫自勇、周煥一班人正在那忙得起勁，不禁覺得好奇，便顛顛地跑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嘛呢？學校又有啥活動了？”鄭方樂嗬嗬地問。


  “007，你第一天上學啊？”孫自勇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瞅了鄭方一眼。


  “啥意思？孫猴子，說清楚點，不明不白的，鬧腸梗阻呢。”鄭方撓了撓腦袋。


  “007，幾天不見，有點膨脹啊，還腸梗阻？你說話是拉翔啊？”孫猴子笑了起來。


  “今天是學校一個月一次的舞會，刺激著呢，趕緊來幫忙，一會哥介紹幾個女生和你蹦擦擦。”周煥在一邊道。


  “舞會，啥舞會？”鄭方眨巴了下眼睛。


  “007，你不會連舞會都不知道吧？就是跳舞啊。”在場幾個家夥見了鄭方一頭霧水的模樣，都驚了，甄右鍾滿臉不解地說。


  “跳舞？”鄭方也驚了：“跳舞不是老頭、老娘們做的事嗎？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激動個什麽勁啊？”


  “老頭、老娘們跳得那是大秧歌，咱們舞會跳的是交誼舞，一男一女在一起跳的，特高雅的那種，除了芭蕾，隻有這個了。”周煥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要不怎麽叫周博士呢？真特麽博學，連芭蕾都知道？”孫自勇這馬屁精在一邊不失時機地讚道。


  “周博士，芭蕾是什麽舞啊？”甄右鍾也有些迷糊了。


  “那舞難跳得緊，得腳尖點著地去跳。”周煥擺了擺手，不大想去解釋。


  “這咋跳啊？莫不是修行者才成？”甄右鍾用腳尖在地上試了兩下，驚愕地說。


  “什麽修行者？都是普通人，硬練出來的唄。”周煥道。


  “怪不得叫把淚舞，跳一下一把淚啊。”鄭方點了點頭。


  “怎麽說的？”甄右鍾疑惑地看向鄭方。


  “疼的唄。”鄭方白了他一眼，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甄右鍾深有同感的連連點頭，一副鄭方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007，你小子願意幫忙就過來，不願意，有多遠滾多遠去，盡在這兒插科打諢，害得我們事情做不好。”周煥一邊忙一邊笑著。


  “那今晚的補習什麽的，都不上了？”鄭方還是有些蒙蒙的。


  “今天星期六啊，本來就不上，你日子過渾了吧？明天放假呢。”孫自勇笑著看了他一眼。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啊！鄭方這才恍然大悟。


  晚飯的時候，校廣播果然通知，晚上舉行舞會。鄭方心裏也好奇得緊，什麽舞是一男一女在一起跳的？還蹦擦擦？是個什麽模樣，他還真沒見過。


  吃完晚飯，鄭方見學校的人都向廣場湧去，他也隨著人流跑去看熱鬧。鄭方發現今晚學校的男男女女都特意進行了打扮，黃校長一身雪白的襯衫紮在褲腰帶裏，神采奕奕的背著手走來，葛校長大光頭鋥亮，穿著一身平時鄭方從未見過的西服。鄭方也看見方芳老師了，已經是深秋的天氣裏，卻穿了一條曳地的長裙，顯得身材亭亭玉立，臉上好像是施了淡妝的緣故，比平常上課時眉眼開了不少，有種明眸皓齒的感覺，讓鄭方驚豔不已。


  同學們也是一個個校服齊整，連葉天行也換下了他那套一直不離身的破爛校服，穿了套新的。蕭臘梅、梁菲菲等女生也都打扮了一下，她們沒像男生那樣穿校服，可也沒像方老師那樣穿裙子，而是穿起了他們平時覺得好看的衣服，蕭臘梅穿得是一身草綠色的軍裝，盡管沒有領章帽徽，可也將她襯托的英姿颯爽，梁菲菲穿了件帶泡泡袖的碎花襯衫，讓鄭方發現這個毛丫頭竟在一瞬間仿佛長大了不少。


  最後鄭方看見童小辮穿著身棕色的列寧裝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這套列寧裝新燦燦、挺括括的，估計她就沒穿過幾次，但確實很配她，兩隻小辮子搭在肩頭，不再顯得俏皮，竟讓鄭方看出點女幹部的派頭來。童小辮沒注意鄭方，上來就和梁菲菲勾肩搭背到了一處，嘻嘻哈哈的，一下就把女幹部的氣質給破壞了。


  操場上用一條條彩帶拉出了一個超大的蒙古包形狀，人們來到彩帶下麵，在蒙古包邊緣朝裏一點，零零散散的擺著一圈凳子，很快就被人坐滿了，沒有凳子的人就在後麵站著，在蒙古包的一頭，立著兩隻超大的音箱，一台比音箱低不了多少的高大機器和音箱立在一起，上麵蓋子打開了，鄭方看了看，由於隔得遠，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


  這個時候，廚房範師傅推著個小推車到了彩帶附近，將小車停下，人也湊過來看熱鬧。鄭方看見許多人過去小推車那兒拿了玻璃瓶裝的五顏六色的飲料喝著，也跑過去拿了一瓶，喝了一口，橘子味的，好甜。


  三兩口喝了個幹淨，鄭方不知道該把手裏的玻璃瓶擱哪裏，在手中攥了會兒，才看見有喝完的人將玻璃瓶送回小車上的一個紙箱裏，鄭方也有樣學樣的送了回去，又拿了一瓶深色的，一喝，楊梅味的，鄭方這回喝得不快，慢慢品著，又走回彩帶旁。


  當鄭方發現學校的三個洋人也過來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四周一下亮堂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頭頂的彩帶上，還綴著一顆一顆細小的彩色燈泡，間或還有一些略大些的，此刻，這些燈泡一齊亮了起來，細小的彩燈一閃一閃的，略大一些的彩燈則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這些燈光與四周的彩帶交相輝映，讓鄭方一下子就仿佛置身於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這種模樣有點像在七樓清理精神力碎片時的感覺，但又絕不相同。清理精神力碎片時，隻有他和黃校長兩個人，可在這兒，人好多啊，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繽紛的色彩，讓人的心情陡然開朗起來，覺得這個地方、這些人、這個世界都是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