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易安你查查那字畫出自何人之手”
陳錫山吩咐侍者接下王申手中的字畫,並在桌案上鋪展開來。
隨即,“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飄逸灑脫,跌岩遒麗的大字躍入了陳錫山的眼中。
隻是一眼,陳錫山的神情變得十分激動,他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那八個字,仿佛它們有生命一般。
在座的四位巨頭,除了秦楚目光幽深,神色晦暗莫名外。其他三位都是驚愕不已。
他們認識教父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教父在收到壽禮的時候情緒如此激動的。
他們於是不由地伸長脖子往那桌案上的字畫瞧,隻見那字體果然是非比尋常。三位大佬不由的猜測這字定然是出自某位大師之手。
黑蝙蝠劉傲初和笑麵虎張華忠心中都有些懊悔,早知道教父如此喜歡字畫,就應該請國內最著名的大師寫一幅字當作壽禮送給教父的。
卻說陳錫山神情激動地盯著那八個大字看了半晌後。忽而帶著一臉茫然的神色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嘀咕道“難道是師父寫的,不,這絕對不可能。”
說完一雙深邃精銳的眼睛驀地看向躬身站在一旁的王申管家,同時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這字是誰寫的?”
王申有些愁楚,來這裏前,老太爺叮囑他“管家,你務必告訴陳錫山那老家夥這字是我寫的。”
此時他怕不按照老太爺交代的說,老太爺若是知道了會怪罪他。
按照老太爺吩咐的說,可他又怕惹得這位雷厲風行的教父不高興。
“到底是誰寫的啊?”陳錫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王申心裏左右為難了一番後,最終下定了決心。他家老太爺待他不薄,作為一個衷心的管家,他應該聽從老太爺的吩咐才是。於是他帶著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是我家老太爺寫的。”
“放屁。”陳錫山抖動著花白的胡須叫道。
房間眾人皆驚,教父陳錫山向來從容淡定,今日這是怎麽了?
“到底誰寫的?”陳錫山一雙鋒芒畢露的鷹眼緊盯著王申。
王申想到教父縱橫於黑道和白道之間,教父要是惱怒之下打算滅掉他,那簡直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一滴冷汗順著王申寬大的額頭淌了下來,接著是更多滴。
王申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後,硬著頭皮說“是,是”
然而是了半天,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嗓子眼裏其餘的話擠出來。
王申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處境還從來沒有如此艱難過,他寧願在燒紅的炭火上走過去,也好過受此折磨。
掙紮片刻後,王申幾乎帶著哭腔囁嚅道“教父,我隻是一個跑腿的。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就別為難我了。”
然而陳錫山看著王申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在座的四位大佬見狀麵麵相覷。
垂手而立的兩名侍者則是一副石化了的表情。
“教父。”王申覺得這是教父憤怒到了極點,所以才發笑的。他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
陳錫山在王申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一臉容光煥發的道“告訴你家老太爺一聲,他送的壽禮我非常滿意。”
王申不明白教父為何前後態度轉化如此巨大,不過教父發話讓他離開,這對他來簡直就是大赦,他神情激動的道“是,是。我這就去轉告我家老太爺。”
說完轉身,嗖的一下便竄出了房間,看得在場的人瞠目結舌。這位老管家該不是傳說中的飛毛腿吧?
陳錫山在上首的位置重新坐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八個字,仿佛忘記了屋裏四位商業大佬的存在。
誰都不敢出聲打擾陳錫山。
良久後,陳錫山起身,借口身體不舒服,讓管家先招呼客人,他要回房休息去。
然而幾分鍾後,陳錫山的專屬司機開著車,載著陳錫山駛出了大宅的後門。
陳錫山吩咐司機;“去上官家。
“是,教父。”司機畢恭畢敬的答應。
··········
陳錫山上車後不久,秦楚也離開了陳家大宅。
此時,易安正駕著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秦楚照例倚著靠墊,將大長腿搭在座位上,整個人慵懶地半躺在後座上。
在陳錫山家裏見到那幅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字畫後,他心中便湧起了一種熟悉感。
直到上車後他才想起來,那幅字畫與爺爺的書房裏曾掛著的一幅有七八分相似。
小時候他聽爺爺說那幅字畫是雲風清所寫的。
雲風清是國內著名的書法大家。然而他生前留下的書法作品卻少的可憐。
曾有一位外國富翁花好上千萬要從爺爺的手中購買那幅掛在爺爺書房的字畫。爺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可是後來那字畫卻被偷盜了。
他一直都想幫爺爺找回,可是至今仍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那字畫的下落。
國內有不少書法大家和書法愛好者都在模仿雲風清的字跡,卻鮮少有人能模仿到七八分像。
然而今日他在陳錫山家裏見到的那幅字畫,卻跟雲風清曾經留下的真跡十分相像。
若不是他知道雲風清已然故去多年,他簡直要以為那字就是雲風清本人寫的。
也不知道那字是何人所寫?竟能寫的跟雲風清的那般相像。
“老板你沒事吧?”易安從後視鏡裏看到他家老板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
“易安,你還記得我爺爺書房曾經掛過,但後來被人偷盜的那幅字畫嗎?”秦楚問道。
“當然記得。”易安不假思索的道。
“今日我在陳錫山家中見到了一幅字畫,那字畫是上官一德托他的管家送給陳錫山的。
我看那字畫與我爺爺的那幅有分的相似。
回頭你派人好好查一查王申送給陳錫山的那幅字畫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是,老板。”易安恭敬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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