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不管怎樣,我都要你
若不是樂莘說話時,那溫熱的氣息掃過欽菲的耳蝸。
若不是欽菲每每在他出現的時候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她甚至會懷疑,剛才聽見他說的話,是不是一場夢。
她凝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忽而不爭氣地湧出來,張口下意識就要喚出從小念到大的那句:樂莘哥哥。
可是此時此刻卻又打起精神不敢說錯一個字。
她提著行李箱下樓,女傭上前幫忙,她吩咐女傭將自己的兩隻箱子放去副殿她跟北宮熠的新婚套房。
轉身,她回了自己房間,關起門,躲在洗手間裏低低地哭。
就在剛才,她喜歡多年的樂莘哥哥跟她表白了。
他說:“不管多少年,我在寧國等你!一定保住性命,不管怎樣,我都要你!”
從前總是在她麵前裝高冷,其實不過她什麽都會做,所以他跟她在一起有小小的自卑。
怕不能給她最好的幸福,也怕跟她對比之下看見自己的渺小。
其實,愛人跟愛人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比較,不需要比更優秀,比誰更能幹什麽的。
當你覺得事事都要跟他比,連吵個架都要比,非要把他吵下去,那他是你的敵人,而不是你的愛人。
樂莘明白的晚,所以願意承擔後果,他願意為了欽菲孤獨地守著自己的心,至此不再戀愛結婚,隻等著她。
她若歸來,不管怎樣他都要她。
她若歸不來,不論如何他都念著她。
欽菲洗了個臉,從冰箱裏取了麵膜敷在臉上,怕出門的時候眼眶太紅讓人瞧見。
卻偏偏她做好這些往床上趟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瑾兮走過來,問:“你怎麽提前搬去北宮熠那邊了?不是還沒結婚嗎?”
“嘿嘿,不是快要結婚了嗎?”欽菲笑了,又因為臉上的麵膜不敢笑的太厲害。
雅西的風俗,結婚證是在婚禮當天,在所有親友的見證下,當場發布的,需要男女雙方在婚禮前填好資料表,遞交照片。
欽菲跟北宮熠的照片拍了,資料填了,就差婚禮上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當眾蓋一個大綱戳了。
瑾兮知道不能亂說話,於是撒嬌,往床上一趟,兩眼一閉:“不行!你陪了我那麽多年,本郡主還沒睡過你呢!
我今晚就要睡你,你要搬走,明天再說!”
“那我給某小皇子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欽菲作勢就要去摸手機:“我這裏有他號碼呢!我一沒那功能二沒那技術,你還是睡他吧!”
瑾兮跳起來搶過她的手機:“好呀你個小丫頭,當了郡王妃膽子大了!你沒那功能沒關係,我有!”
說著,她撲上去跟欽菲鬧成一團。
肆意的歡笑聲從房間跌宕而出,纏綿清脆。
半晌,兩個姑娘累的躺在床上,沒了半分力氣。
欽菲感慨地啞聲道:“郡主,跟著你在部隊裏,隻有軍裝跟作訓場的日子,雖然辛苦,卻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瑾兮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欽菲跟北宮熠談了什麽條件,在這裏又不能明著問。
但是她相信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定會有什麽辦法保護欽菲不受傷害,所以在哥回來之前,她一定要拉著欽菲,不論如何都不讓她跟北宮熠單獨相處。
可是,快要中午的時候,北宮熠忽然回來了。
他站在欽菲的房間門口,望著裏頭正在吃蛋糕的兩個姑娘,微笑道:“兩位郡主中午好。”
欽菲心髒一抖,望著他:“你不是陪著他們一起在醫院的?”
“祈親王妃在醫院裏鬧了一場,大家都在攔著,都在勸,我留了人等著他們鬧夠了,就給他們安排午餐。”
他說著,妖嬈的丹鳳眼閃過一絲瑩瑩笑意,走上前去。
兩個姑娘肩並肩,吃著蛋糕看著電視,就跟過去在寧國的時候一樣。
北宮熠上前,從欽菲手中拿走了蛋糕,雖然她吃的還剩下一半,但是他不嫌棄,就著她的餐具接著吃。
兩個姑娘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他很快吃完,舔舔好看的嘴唇,將碟子放下。
目光一掃欽菲已然空空蕩蕩的衣櫃跟房間,目光中掠過滿意,拉起欽菲的手對著瑾兮說:“郡主,我跟菲兒去約會了。”
瑾兮立即放下蛋糕:“我難得來一趟,你們夫妻往後見麵約會的機會多著呢,怎麽就不能讓菲菲多陪陪我呢?”
她伸手過來攔著,卻沒想到往日裏被狗追的狼狽的北宮熠,居然還是個練家子,手起掌落,在欽菲跟瑾兮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瑾兮被他劈了一下後脖,暈在床上了。
“郡主!”欽菲驚呼一聲!
她甩開北宮熠的手去摸了摸瑾兮的鼻息,還好,活的。
身子一輕,她整個人被北宮熠橫抱起來!
欽菲嚇得哇哇大叫!
北宮熠望著她,哭笑不得:“你這樣怎麽演?”
欽菲:“…”
她這樣抗拒北宮熠,監聽設備檢測到,肯定會被北宮絕發現的。
她麵色驚訝地望著北宮熠:“你怎麽…”
這個男人知道自己不是真心喜歡他,為何還要堅持娶她?
北宮熠是一路打橫抱著欽菲從主殿走出去的,王府的下人們都覺得,郡王好像從來沒有這麽Man過。
越過王府的花園,欽菲害怕周圍的目光,陽光也有些刺眼。
北宮熠忽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刺眼就把眼睛閉上,臉貼在我懷裏,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摔下去的。”
欽菲有些無語:“我可以自己走。”
“我想抱著自己的郡王妃。”他的聲音,竟然有一絲絲的撒嬌。
這麽走了一圈,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郡王跟郡王妃的感情真的是好極了。
回了兩人的新婚套房,看著床單上鋪好的玫瑰花瓣,欽菲嚇得麵色慘白!
“老婆,洞房了!”北宮熠脫下自己的襯衣,露出光果的上半身,覆了上去,將欽菲整個人壓住!
然後,欽菲本能將他往邊上一推!
他沒有任何掙紮,就被推下去,且昏如死豬!
她驚訝地看著站在窗邊麵色清冷的樂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