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度過了辭舊迎新的初一,
接著慶祝了美好新年的初二,
然後過了開門迎接親朋好友的初三。
又迎來了熱熱鬧鬧的初四。
一連幾日都沒見到兒子兒媳的晨合仙尊,最終繃不住了。
大清早的擺駕倚天閣。
弄得倚天閣上下手忙腳亂的前來接駕。當然接駕的人群裏沒有龍瑞,更沒有葉秋。
隻有睡眼惺忪的歐晨星,和他那個這幾天鬧脾氣的二哥——龍騰飛。
歐晨星知道李青羽臨走之前,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清楚,至於龍騰飛會鬧脾氣的事,他也是有所準備的。
想想人家是龍家堡的底牌!
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被龍瑞連累的被密修的掌律處罰收了令牌,若是連讓人家鬧鬧脾氣的自由都不給的話,自己如何駕馭這些天縱奇才。發脾氣就發脾氣唄,你又不是李子衿,既不能拆了我的倚天閣,更不能逮著我老婆打一頓。生幾天悶氣就算是你發泄出來了。
奉君統領稟報仙尊駕臨倚天閣時,歐晨星穿上衣服,安排龍瑞接著睡,接駕的事有他頂著就行了。
龍瑞答應著就沒有起來。
留下木娘子照看龍瑞,歐晨星就跑去文苑,把龍騰飛從被窩裏給揪出來陪自己接駕。
晨合仙尊一手牽著一個,從三十晚上的瑣事問到今天早上。
歐晨星都一一回答。
當晨合仙尊問起初一晚上的天雷陣時,二人異口同聲不知道。
“瑞兒為何沒有來接駕呀?”
晨合仙尊一看這兩個人是打算給自己裝糊塗,走進正廳,剛剛坐下來就給倆人提出這樣的難題。
歐晨星看著自己這個欠揍的老爹,不地道的笑了,彎成月牙的星眸眯成一條縫了,戲虐道:“陪著我師父呢。既然父王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見她們,孩兒這就把他們請過來見駕。”
龍騰飛立刻低頭憋著笑,心裏卻在說:歐晨星,我真的很懷疑晨合是不是你親爹!不見麵坑他見了麵還坑他。大年初一沒挨打是有仙後娘娘罩著呢!今天你是想把那頓打給你爹補回來嗎!
晨合仙尊的目的是借龍瑞君前失儀的事敲詐歐晨星,以至於逼問他是誰操控雷電。這還沒開始呢,他又把那個啥都不懂得葉秋搬了出來。
晨合仙尊瞬間慫了:“那倒不用了。咳,你師父最重要。父王這裏晚些時候都是可以的。先把你師父招呼好了。省的她沒事發脾氣。”
這一篇就這麽被掀過去了。
接下來的相處就融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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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堂。
諸葛青滿臉歉意的看著諸葛弦月,眼睛裏全是不舍,不甘,還有一絲絲的痛苦不安。
良久,諸葛青眼裏滴下兩滴眼淚不知情愫的眼淚,哽咽著對諸葛弦月說:“對不起,我和萍萍酒後亂性,已有夫妻之實。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婚禮一切從簡。原本以為可以請到掌門為婚禮增添點榮耀,不至於太委屈了萍萍。唉,既然掌門已經返回梧桐裏。你能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諸葛弦月看著諸葛青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說:參加你的婚禮?我怕被雷劈啊!諸葛萍會酒後亂性,應該是你趁人之危吧!
麵對這個風流成性的管家,諸葛弦月可不敢像對龍騰飛那樣明目張膽的頂撞,龍騰飛橫豎是個君子,不會背後玩陰謀使絆子,這家夥可不是個君子,充其量是個偽君子。真小人不能得罪,偽君子更不能得罪。
“管家言重了。這是本是我的分內的之事,你我既是同門,又是道友。”
諸葛弦月想著自己如何說,才能推掉這個前往龍潭虎穴的機會,而又不會引起諸葛青的報複,緩緩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唇邊,輕輕啄了一口,“不知道管家哪天成婚?我也好安排時間。”
諸葛青繃著的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溫和的一笑,輕淺的說:“事出突然,也沒有什麽可以準備的。又是兄長的喪期。我們就商量這一切從簡。後天便是黃道吉日,信使大人可方便前往無爭山莊參加我與萍萍的婚禮嗎?”
“這也太著急了?”
諸葛弦月嘴上應酬,心裏卻在說:無爭山莊?我可不想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我···我···實在是脫不了身啊!”
接著諸葛弦月滿臉愁容,急切的說,“掌門走的時候安排把一些那個錢財轉移出去。這個你是知道的啊!你倆都睡在一張床上了,早結婚和晚結婚有啥不一樣嗎?不就是一個儀式嗎!”
麵對諸葛弦月的指責諸葛青無話可說,李青羽回梧桐裏時卻是交代了這件事。身為管家他是知道的。
“既然信使這麽忙,那還是不要參加了。可是,賀禮,還是要給的。”
諸葛青聳聳肩,雙手一攤,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平和的說,“我還要回去籌備婚禮,不打擾了。”
諸葛弦月點頭附和,親自把他送出房門。
諸葛青走出房門與來報賬的護法相遇,二人打個招呼各自忙碌著。
直到看到護發進了諸葛弦月的房間,諸葛青的臉色才緩和一些。隻是隱藏在眼底的溫柔多了一絲陰鷙,少了一份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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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護法報過來的賬簿,仔細翻閱著。
“三十六個管家僅僅隻有諸葛青一人手裏的賬簿是沒有欠賬。”
諸葛弦月一臉鬱悶的說,“其他人呢?都幹什麽呢!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信使大人,這也不能全怪那些管家。”
護法歎口氣說,“連續一年的賑災,咱們也是入不敷出啊!大家覺得掌門的賑災法子才是長期有效的。特意讓我來問問信使的意見。我還等著回話呢!”
“這也不是可以統一運作的事。”
諸葛弦月把賬簿放在桌子上,端起茶喝一口,繼續說,“通知各位管家,以實際能力賑災。方法不限,方式不限,我隻要他們保證所有被救濟的災民,既要安然度過冬季也平安走過春天,在冰消雪融之後給他們生存下去的機會。其他的我都不會計較。”
“多謝信使大人。”
護法躬身一禮說道,“在下錢有道,以後的日子裏就是我代替前任護法負責傳信。”
諸葛弦月心裏並不相信眼前人,畢竟那些人隱藏太深了,連諸葛青都是他們的一員。密修派還有多少這樣的人。新掌門雖然和小掌門年齡相差無幾,可是處事手段可是天壤之別。
大災之年,用人之際,隻要他們不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搗亂,我都能容忍他們在密修派待下去。
人無完人,誰能無過?大是非分的清楚,大災麵前扛起責任。背後因為生存耍的那點手段我就當沒看見。
“錢有道?好名字。”
諸葛弦月溫宛一笑,溫和的說,“你是生財有道呢,還是存錢有道呢?我想聽聽。”
“藏錢有道。”
錢有道也不做作,直言相告,“我藏的錢,想要找出來,不管是誰都要花上些時日。那些時日,留著用來轉移錢財夠了。”
“既然如此,我有一批錢財要出城。就由你帶出去了。”
諸葛弦月溫和的說,她要用這次機會把那些家夥引出來,包藏禍心的家夥留到啥時候都是禍害,若是這次還沒有跳出來的話,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借機測一下這個錢有道的能力,“瞎子茶館找掌律大人。他會替你安排的。”
“屬下遵命。”
錢有道行禮後退出房門,徑直往玉人堂外走去。
諸葛弦月站在窗口打出一張桃花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