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收徒弟
龍瑞左手一個控水決，擂台上白色粉末的瞬間化水鋪在擂台上。
龍瑞恭敬地衝國師大人行禮參拜後退下擂台。
擂台下，歐晨星，龍曉曉，龍騰飛立刻圍過來了。四個人高興的相擁著往擂台外麵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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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雄早已等在宿營地，進到他們平安歸來。詢問幾句擂台的情況。當聽到他們的對手北漠張家精通易容時，陸展雄眉頭一皺，輕聲說道：“那是千麵幻術。北漠張家的幻術可以假亂真。”
龍騰飛瞅著陸展雄的臉色不那麽和氣，就覺得龍瑞贏了張澤的事純屬意外，不覺得好奇地問：“能破幻術的人是不是隻要和瑞兒一樣傻就行了？”
剛剛還沉浸在勝利者喜悅裏的龍瑞立刻把臉一沉，凶巴巴的看著龍騰飛。
歐晨星歎氣，悠悠的說：“輸的也不是什麽聰明人。”
龍瑞的臉色才緩和一點。
龍騰飛感激的看一眼歐晨星，立刻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鞭叔，請您賜教。”
陸展雄看著龍騰飛，一向肅穆的臉上洋溢著嘲諷的笑意，淩冽的聲音依舊：“北漠張家的幻術師承胡姬。當年的那個人是北漠張家一個祖先。胡姬報恩無門，就回報給張家其他人了。破幻術的人是內心無欲之人。無欲而剛，幻術不存。記住了，北漠張家可不會把心思化在傻子身上。”
陸展雄說完負手而去。
龍瑞衝著龍騰飛哼一聲，昂首挺胸的往帳內走去。
“瑞兒，二哥一時口誤。你不傻，就是腦子笨點兒。”龍騰飛在背後討好的說。
歐晨星皺眉，轉身離開。
龍曉曉立刻閃在一旁。
果不其然，龍瑞頭也不回的甩手賞給龍騰飛一記風刀，龍騰飛瞬間被突兀出現的大風刮得站不住腳，噔噔倒退數步，噗通坐在地上風霎時消散。
遠處偷偷觀望的張澤頓時明白了：你也是風雪之術。哼，我說怎麽能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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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掌中的龍瑞，悶聲不響的坐在那裏。
歐晨星端著一些點心進來，放在桌子上，回身走到帳外看著張澤捧著一簍子蔬果，麵帶笑顏的走來。回身又進來了。找了個凳子坐下，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一杯水，端著水杯在唇邊摩挲著。靜靜地等著張澤的到訪。
“北漠張家，張澤求見閑雲山龍瑞。”張澤站在帳外喊了一聲，眸中一絲狡黠閃過。麵上帶著讓人一見生憐的笑意。
龍瑞聞言，麵色一喜，剛要開口，看著歐晨星端著杯水在唇邊摩挲著。那神情······和每次大長老整人的樣子很像。看是平靜，實則是挖好了坑等著人家往裏跳。
龍瑞心裏嗬嗬著，理理額前的發絲，神氣十足的說：“請進。”
張澤捧著竹製的筐簍滿滿果蔬，見到龍瑞恭敬地一拜：“師父。請你收下徒兒吧。”
龍瑞一怔。
歐晨星嘴角抽搐一下，挑眉看一眼龍瑞，嘲諷之意頗濃。
“從今往後，為你端茶倒水，鋪床疊被，洗衣做飯，甚至是······”張澤把能想到的詞，急不可耐的對龍瑞說。
“養老送終。”歐晨星突兀的接著張澤的話茬說，說完若無其事的喝一口水。
被他這麽一接之下張澤把預先備好的詞給忘了。
龍瑞登時怒了，站起來揪住張澤衣領子扯出帳外，用手指他，麵帶微笑的說：“帶上你的東西走人。否則······”
龍瑞握住拳頭在張澤麵前晃晃。
“我不是要說養老送終。”張澤急忙辯解。
“說啥都沒用，我不收徒弟。”龍瑞佯裝凶狠的說，“閑雲山有規矩的。你們北漠有一個張聽雨的就注定沒有你。你當我誰啊？我隻是個外門弟子，外門弟子!你真想進閑雲山嗎？幹嘛不去參加每年外門弟子的選拔？你是不是來說我傻啊！”
張澤本來是打算誆騙龍瑞一報擂台之辱，現在被龍瑞劈裏啪啦一頓訓斥，登時怒火中燒。原本張聽雨進閑雲山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今天被龍瑞拿來當說辭。一下子火了，完全不記得來時的算計了。
隨手丟掉小筐簍，二話不說拔出腰間的銀色軟劍就刺。
帳子裏看熱鬧的歐晨星順手把輕鋼劍拋給龍瑞，輕淺的說：“上門挑釁，實屬無禮。擂台上不敢做的，在這裏做。”
龍瑞聞言，麵色一淩，輕鋼劍登時被一層微霜包裹。迎頭接下張澤的劍，張澤軟劍在接觸到龍瑞的輕鋼劍的一瞬被冰雪包裹，瞬間變成一把晶瑩的冰劍。冰雪順著劍身快速蔓延，張澤驚恐看著自己迅速變成冰雕。隻留下鼻子，眼睛，耳朵給他透氣用。
龍瑞收起長劍，衝著遠處的龍騰飛喊：“把這個張家少爺給張雲送過去。”
龍騰飛快速跑過來，扛起被做成冰雕的張澤就跑。
“出氣了吧。”歐晨星衝帳篷裏走出來，抬頭望著天空的太陽，輕飄飄的說。
龍瑞嗯了一聲。
“我出去透透氣，晚飯就不用等我了。告訴龍騰飛，別找我。我會回來的。”
歐晨星說完邁步離開。
龍瑞原本是想偷偷跟著的，可是想想：他離家這麽多年了，該是想家了吧？歐叔的女兒去世了，小荷該是去給她娘親······唉。不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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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校場的歐晨星被奉君接進宮裏。
在仙尊的寢宮裏，父子兩人在宮中對弈。仙尊執白，歐晨星執黑。
大內侍衛遠遠地守著，身旁連個近身侍者都沒有。歐晨星明白，仙尊這是有要事商談。
“我一直以為離開皇城就離開了你的手掌心。現在看來我錯了。”歐晨星麵色寧靜，一絲不苟的說。順便把秘境裏得來的一枚朱果放在仙尊麵前。
心中卻是另有打算：隻要離開皇城，你就拿我沒轍。
仙尊收起果子，落下一子“：口是心非。”
仙尊嘴角噙笑，看是溫和，實則半點溫暖都沒有：“小子，一個人有了牽掛，就有了軟肋。這些年雖沒有我的逼迫，你的功力增進卻是神速。你有了想要守護的人。他就是你的缺點。想要你老實的為我所用，咱就比比，是你藏得深，還是我找的巧。”
“父王這是在下挑戰書嗎？”歐晨星涼薄的微笑著，“兒臣接著就是了。可有什麽要求？”
“你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你選擇無視但它依舊存在。權利在手，你才真的有力量守護你想守護的。”
“未必。母妃可是在你眼前被賜死的。你可是仙尊。”
“仙尊如何？不夠強大。北漠張家，仙尊也得讓他三分。”
“北漠張家，有多厲害？”
“深不可測，力不可拔。沈從雲找到傳說中的殺星。可是，閑雲山弟子眾多，都是名家子弟。仙尊也沒有辦法知道那個人是誰。”
歐晨星神色不變，落下一子，心頭一閃過一絲靈光：李子衿。
淡淡的一笑，用手一指：“該你了。父王。”
仙尊抬眼看看神色輕淺的歐晨星，嘴角抽搐一下，噌地站起來，不滿的說：“父王棋藝差你是知道的。偷偷讓一下能怎地？不玩了。”
仙尊很沒風度的甩手走人。
歐晨星凝眉：真是的。人老毛病多。一盤棋而已。
侍者過來用黃卷把棋盤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