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才不要呢
洛秋水看著一時無語的葉秋,飄然又是一禮,微抬眸冷冷地看著葉秋,眼睛裏全是挑釁:“紫月,還不給二長老賠禮。”
丹紫月抱劍行禮,看是中規中矩,實是極為不敬,斂眼低眉,語氣平和:“內門弟子丹紫月懇請二長老:寬恕我試探外門弟子之過。”
葉秋氣得一跺腳:那是試探?若非自己出手攔截他們就被掃下天柱峰了!為了隱瞞得到的寶貝,我忍!
“既是試探何過之有?秘境之行,勞心勞力,回去好好補補。”葉秋咬著牙說,“讓洛秋水給你多燉些人頭豬腦,狼心狗肺······”
“二長老,”洛秋水依然是春風滿麵,語氣平和的打斷葉秋的話,生怕她說出更難聽的詞匯,“既是無過,我們師徒先告辭了。”
洛秋水飄然一禮,袍袖一拂,卷著丹紫月離去。
歐晨星看著自己師父氣得咬牙切齒,有勁使不上的憋屈樣,心裏暗歎一聲:十個葉秋也不是一個洛秋水的對手。這斷章取義,顛倒黑白的本事。加上龍瑞和李子衿也隻能甘拜下風了。唉,閑雲山。你的到底隱藏了什麽?
秘境之行,完全結束,弟子門紛紛各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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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淩虛宮格外寧靜,李牧童與大長老對在棋盤前巋然不動。葉秋一改往日的嬉笑謾罵,難得正經八百的坐在那裏。李子衿靠在旁邊的柱子旁已經酣然入睡。
“我不同意子衿進入皇城。”葉秋首先打破沉靜,眼眸瞥向李子衿時夾雜著太多的情愫,“有龍瑞和歐晨星已是穩操勝券。加上如今多了龍騰飛,龍曉曉這對兄弟。子衿的出現就顯得多餘了。況且,鳳凰翎不可對人言。洛秋水千方百計搶占中神宮為了啥?我們心知肚明。”
大長老看一眼李牧童,笑嗬嗬的捋著胡須,用手一指棋盤:“夜戰一局如何?”
李牧童點頭答應。二人執子開局。
“哎,你兩個老東西。耍我呢?”葉秋擼起袖子,一隻腳踏在棋盤邊上,急赤白臉說,“合著就舍得我一人禍害?”
“哎呀,二師姐,明天他們出發你準備的盤纏呐?”李牧童嫌棄的說,“孩子攤上你這個師父吆,嘖嘖·····上輩子·····”
“再說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抽你!”葉秋滿臉殺氣騰騰的說。
李牧童果然閉嘴不言,弱弱地看一眼大長老,大長老手撚胡須盯著棋盤:“瞅啥?該你了?”
對大長老曆來的手段,葉秋也是了如指掌。歎了一口,回身把熟睡的李子衿丟進寢殿。看著睡夢中李子衿,搖頭歎息,關上房門。踏著夜色飛回她的秋月宮。
看到歐晨星與龍瑞還在等她,麵露不悅,一屁股坐在榻上,冷冷的說:“秘境出來須得靜養,你倆不睡覺等我作甚?”
龍瑞眨巴眨巴眼睛,雙手捧著臉看著歐晨星。
歐晨星把秘境裏私藏的果子推給葉秋:“我想著留給師父你的。這是龍騰飛,龍曉曉的收獲。”
葉秋扒拉著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你咋不多留一個呢?”
“師父那麽的討厭洛秋水,把她那個吃了唄!”龍瑞不假思索的說。
歐晨星勾唇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葉秋。
“小破孩兒知道什麽呀?”葉秋氣鼓鼓的看著果子,口水都流出來了,用衣袖擦擦,捂著心口說,“打架,罵架,拚法術,玩謀略,輸贏都是學藝不精惹得禍。克扣人家的口糧。這種缺德事,師父不幹的。”接著小聲嘀咕一句:“我打不過大長老啊!”
龍瑞看著歐晨星咯咯的笑著。
“你小子真混蛋。給我幹啥?給大長老多好。”葉秋卷起桌子上的果子,嗖的飛走了。
龍瑞歎口氣,把手伸給歐晨星說:“說好了,隻能親一下。”
歐晨星輕輕地用手拍打一下龍瑞的手,淡淡的說:“先欠著。記得還就是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哼,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以後還?呸,我才不要呢。”龍瑞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倏爾一拍腦門,“以後不賭就是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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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葉秋還在睡夢中。洛秋水一腳把殿門踹開了。
嗖的一聲,一個裝滿靈石的箱子砸向葉秋。
“洛秋水,你有病吧!”葉秋抬起一隻腳接住重重落下的箱子,怒不可赦,斜躺在床上大罵著,“有病去找餘聖手,找我幹什麽!”
洛秋水幹完這些,眼眸含笑,語潤聲嬌的說:“二長老,別誤會啊?我是怕你這個窮婆子拿不出靈石給孩子做盤纏。東西送到。告辭。”走到窗口,扒開窗子對葉秋拋個媚眼,輕淺的說:“果子很甜。”旋身飛走了。
“我就應該聽龍瑞的話,把你那個給吃了。洛秋水,你個瘋婆子。”
一大早,整個閑雲山都聽到了,二長老葉秋大罵著四長老洛秋水是個瘋婆子。
罵聲淩冽,在山上久久回蕩。
歐晨星洗漱完畢,心裏說:師父,您又輸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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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後,大長老站在山門前,望著整隊出發的弟子,麵帶笑容,手撚胡須,不住地點頭。
守在山門的龍騰飛與龍曉曉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看著龍瑞,歐晨星並肩走來,高興地揮舞著雙手:這裏,這裏······
接過歐晨星的包袱背在身上,龍騰飛往他們身後瞅了很久。直到最後一個參加神仙會的弟子從他身邊走過。他才戀戀不舍得起步。
歐晨星攬著他的肩,在他耳邊悄悄說:“別等了,掌門要學習打理內務。不去參加神仙會。”
龍騰飛再次回頭看看山門,歎口氣說:‘走了。’一個人謔謔往前竄。
“到客棧找六長老,他帶我們去。”龍瑞扯著嗓子喊。
龍曉曉搖搖,加快腳步去追龍騰飛。
“曉曉,為何那麽不願意說話?”歐晨星覺得走路無聊,順便和龍瑞談談她的家人。
龍瑞沒有說先歎一口氣,頗顯為難的說:“曉曉是我爹的私生子,我娘很討厭他。除了不短他吃,不缺他穿,其他都克扣。這是我家的醜事。”
“為難就不要說了。”歐晨星淡淡的說,“我也是隨口一問。”
“沒事了。都過去。”龍瑞轉個圈,指著龍曉曉的背影說,“我和我哥都很在乎他。就在你上山的那年年節。為了讓他和我們一起吃團圓飯,我,二哥,大哥,一起求母親。哥哥說,曉曉生母已去。稚子無辜,望她生憐······說了好多。我都沒記住,就知道母親在那天接納了他。給做了新衣裳。還連夜為他趕製新鞋。”